第十五章 仙女钱小洛

赵小明目测时速差不多已经有40公里，喊道：“够了够了，就这个速度就行了。”

面带红光的钱洛回道：“小女子还可以更快！”但她还是依言保持这个速度。

没有任何挡风措施的前座，夜里的凉风在这样的移速下不停地往他身体里灌。赵小明抱着肩膀运功，还是感觉有些凉意，他有些担心车里的练依依。

赵小明往车里探身，看到练依依和练红玉似乎是在观赏窗外的景色。他问道：“依依觉得冷吗？”

“不觉得呢。”

赵小明安心，于是继续盯着前方，看着钱洛御车。突然，耳边的风噪声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正好奇，就听到钱洛得意道：“是小女子张开了屏障阻挡了来风。怎样，厉害吧？”

赵小明赞叹了一声，问：“那为何你之前不用？”

钱洛答：“之前是觉得太慢，没必要开屏障，而且乘风的感觉也很好。”

赵小明起了前世的通风系统，于是提议道：“你试试屏障开些小口。”

钱洛依言照做，众人感受到了柔和的微风，但同时还听到了杂乱而又奇怪的呜呜声。赵小明见状思索道：“调整了一下口子的大小，分布。”她依言照做，过了一会儿，这个呜呜声才消失。

钱洛：“小明真神人也。以前我们御剑飞行的时候，由于太快必须张开屏障。因此就没有衣袂纷飞，飘飘欲仙的感觉了。前辈长老们大多都不在意这个，但小女子的同龄人，特别是师姐妹们特别在意这个问题。最终，有位机智的师弟还是想出了解决的办法。”

赵小明也感兴趣起来：“什么办法？”

她似乎想到了高兴的时光，展露笑颜继续道：“那位师弟在屏障内施展一个微风的法术，就是有些浪费。大家见这样可行，就纷纷效仿起来。也因此，他们多次被看到的长辈们笑骂华而不实。”

她想起了那些自己的同门，情绪忽然又低落起来：“只是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里边的练红玉柔声道：“洛洛莫虑，依你所言，云清宗根基强大，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赵小明提议道：“那还是快些吧。速度加快点。”

钱洛瞪了他一眼：“刚才你还不许。”

赵小明：“刚才是因为没有屏障，速度太快，怕车子散架。”

钱洛叹气道：“现在也无法再快了。小女子自幼就被家父教导，懂得存续之道。张开屏障后，灵力损耗大。若是再快，定不能长久。”

练红玉开口道：“落落其实可以不必顾及我们。不开屏障也无事。”

赵小明和练依依也表示赞同。

钱洛摇了摇头，道：“开着屏障舒服些。对大家都好。况且，如小明所言，再快怕车子坚持不住。”

……

车子很稳，赵小明和练依依都没有以往晕车呕吐的不适感。如果不是知道钱洛是第一次驾驶，众人都要以为钱洛是个老司机。

赵小明看着月色，估摸着时间道：“差不多两个时辰了吧。”

驾驶座的上边挂着一盏被点亮的油灯。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钱洛仍旧一脸兴奋的样子。她闻言答道：“若是按照我灵力损耗推算，是有两个时辰了。”

赵小明一向遵守交规，即便是类似御剑的交通工具，他也觉得不应该疲劳驾驶。由此，他向提议道：“钱洛，休息一下吧。”

钱洛满脸红光，道：“我不累，我觉得我还能再飞五百里！”

但在赵小明眼里，她像极了考到驾照，第一次摸车上路的实习菜鸟们。

赵小明严肃道：“不能疲劳驾驶，不为你自己，也要为车上的我们着想。”

钱洛惋惜道：“好吧。那我们找地方休息一下。”

当然，现在也没有服务区这种地方专门提供休息。她寻着一处稍微空旷的空地，缓慢而又平稳地着陆。

赵小明心里计算着他们是晚上差不多是9点出发，跑了，不，是飞了4个小时，那么现在差不多也就凌晨1点。

他抱着练依依下马车，然后开口道：“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可以好好睡一觉。”

钱洛早就跳下车了。她正在一旁松活筋骨，闻言，道：“那白天还继续赶路吗？”

这时候下来的练红玉也开口道：“若是继续这样赶路，必定会吓到路人。依依说过这样会引起关注。”

练依依这时候应道：“飞得不高，也不按官道走，能看到我们的人也不会特别多。偶尔有一两人看见，是不要紧的。”

钱洛放心道：“如此就好。”

这时候，赵小明已经在附近捡了一些薪柴放作一堆，正准备用引子点火。旁边的钱洛喊道：“放开它，让我来！”

她意念一动，口诀默念，火苗蹭地在柴堆上冒了出来。

正在点火的赵小明猝不及防，他额前的发丝被燎了一下。他也因此被吓得“啊”的一声往后蹦了老远。

练依依小朋友正在找自己口袋里的瓜子，听见惊叫声抬头，看着赵小明不明所以。她闻到蛋白质烧焦的味道，看着有点脸黑但并无大碍的赵小明道：“依依觉得，这个问题不大。”

练红玉莞尔，有些羡慕这样的手段，想着或许到其他世界也不错。

钱洛见惹了祸赶忙上前查看：“对不住，对不住。本来是想帮你点火的。”

赵小明看着点燃的火堆，吸了吸鼻子，道：“没有事，点燃了就好。现在还不能马上睡，等地面热点，移开火堆，我们垫上席子被褥，睡在上边会好些。”

钱洛闻言，看着脚下的地，默念了几遍口诀：“这样的话，你看看这样够吗？”

附近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可以看到各种小虫子突然现身，纷纷逃离他们。

赵小明蹲身，摸了摸脚下土地，感觉到温热，感叹道：“钱洛你是小仙女吧。居家旅行必备呀。”

练红玉也赞叹道：“洛洛的仙法真妙，让妾身也大开眼界。”

练依依小朋友没找到瓜子，但找到了花生。她也感到了脚下的暖意，喊道：“小仙女，钱小洛！”

钱洛听到他们这样说，顿时来了劲，先是将附近的落叶瞬间清理了出去，又将地上的小石子整齐码在周围，附近杂乱的树枝也开始被她修理起来。

赵小明看着还在施法的钱洛，捂额低声自语：“我现在相信她还能再飞五百里，不，再飞一千里，我都相信是真的了。”由此他也知道钱洛不能随便夸。

练红玉帮着钱洛指点摆设，不到一会儿这里就营造了一个干净整洁，有简单装饰，人为痕迹十分严重的宿营地。

赵小明也在这时，将搬下的席子被褥铺好。钱洛还撑开了一个可以隔绝雨雾蚊虫，容纳他们几人的透明小屏障。从他们落地到现在，还不到一刻钟。

等赵小明专注地打完了一套拳法，发现练红玉和练依依已经盖着被子入睡了。距离她们有三米左右的钱洛侧对着自己，正坐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她已经没有之前兴奋的模样，此刻手肘抵在膝盖上，捧着自己的脑袋，安静地看着眼前的篝火，似乎是在发呆。

赵小明放轻脚步声走近，离她有一个身位的篝火旁，坐地上，低声道：“你要是心急，可以自己先去的。和我们一起，比起你自己单走，确实慢了很多。”

钱洛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头看着火堆，道：“起初日夜不安，后来知道再急也于事无补，时间久了，就不那么急了。虽然知道了方法，但具体会遇到什么，小女子心里也没底。与其自己莽撞地四处碰壁，不如和你们一起，倒也安心些。”

“可你之前驾车半天，又修整营地许久，应该是累了的，怎么还不去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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