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就是山庄举行的大比之日。卯时末,宁无衣醒来,叶知微已经给她把衣衫都理好,看她起床,帮她把头发束好。
青魂已经在外面转悠了好久,此时看他们主仆起来,便高兴地说:“公子,今日山庄大比,随主子一起去看可好?”
他的主子应该是风不悔。
这个自然好,宁无衣点头,对叶知微说:“嬷嬷,比赛就在山庄,有风不悔跟着,你大可放心,在庄子里好好歇息。”
叶知微辛苦照料她十二年,夜间休息总是一个蒲团在她的床前打坐,能好好休息的时间并不多,宁无衣心疼,只能见缝插针,叫她好好休息。
风不悔那人,就是行走的人形GBU-43武力值比叶知微只强不差,有这么个无敌霸王在身边,宁无衣放心的很。
但是叶知微想到他昨天晚上死死抱住宁无衣的样子,就有点脸黑:“主子,他怕是有些特殊癖好,你离他远一点。”
宁无衣想到那个暖烘烘的胸膛,和那正气浩然、阳刚野性的姿容,心里又有那么一点儿奇异,她对叶知微一笑:“嬷嬷尽管放心,他昨天不过病后神志不清,再强的人,病中都像个孩子。”
想来,抱住她不放,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叶知微不这么认为,是男人就要防着三分:“主子......”
宁无衣摇手:“嬷嬷,我有分寸。”她有自己的责任,不会在儿女情长上耽误大事,再说她如今也才只有十二岁!
早膳后,果然,风不悔来了,邀请她一起去看比赛。
宁无衣看着他只觉得神奇,只见这人一身黑色锦袍,一根简单的锦带束腰,眉眼不同昨日,竟是换了一副模样。
很年轻,也很俊美,只是眉宇太冷硬,眼窝有些深,看一眼,便觉得胆战心惊。那一身气势,宁无衣想到一个词,汹涌磅礴。
青魂摸摸鼻子,看宁无衣诧异的样子,笑着说:“公子是不是认不出我家主子了?”
宁无衣笑笑说:“少庄主的易容术竟是如此高超,你若不说,我竟然以为是庄子里寻常的兄弟。”
风不悔看看她,半晌,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弱!”
十多岁的男孩子,皮肤那么白那么嫩作甚么,瘦瘦的像根竹竿,太弱了。
青魂尴尬地说了一句:“公子,我家主子说你应该多吃一点,再,再长高长壮一点。”
弱就弱吧,有什么当紧?宁无衣没有那么多计较,说了一声:“走吧,我们去外面看看。”
一路分花拂柳,沿着院子里的甬道走出山庄,但见得扶风山庄依山临水,高高的朱红围墙,落叶枯萎的藤蔓爬满围墙。
宁无衣跟着风不悔,风不悔实在高大,她在他的跟前,就像一头狮子身边跟着的一只猫咪,偏偏她总觉得这庞然大物自从出了山庄,一下子收敛了所有的气势,竟变得存在感空前降低。
她扭脸看了他好几次,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风不悔每次都敏锐地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视线,知道她不会武功,不懂得这种隐匿功能。
也不解释,只与她近距离一起走着。这小公子过于柔弱,目测一下,个子还不到自己胸口,就是个半大孩子。白白嫩嫩的脸,像凝脂一般,不仅白皙,还似乎很香。他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用了什么香?”
“啊?香?”宁无衣伸开自己的袖子闻闻,“没有啊,我从不用香薰那种玩意儿。”
风不悔鼻子轻轻嗅了一下,宁无衣身上丝丝缕缕的幽香沁入心脾:“你很香。”
他说的认真无邪,宁无衣的脸却红了,讪笑着说:“大概是我自制的茉莉皂吧。”
风不悔看她脸红,只觉得奇异,伸手在她头顶抚摸了一下,那头发的触感也和他自己完全不同,柔滑得如同绸缎一般,远不像他的头发那般粗硬。
他的手太大,一掌就覆盖了宁无衣整个头,顿时热乎乎地像戴上一顶皮帽子,偏偏那人摸上了瘾,也不知缩回手,来回摩挲,像抚摸一只猫儿狗儿。
宁无衣再次脸爆红:“把你爪子拿开,头发都给你弄乱了。”
风不悔轻轻拍了一下她:“小气!”
宁无衣瞪了他一眼:“没听人说过,男人头女人腰,不能随便摸的。”
风不悔又拍了一下她的头:“我们两个大男人,哪里有这么多的计较。”
把手拿回来,正面反面地看看自己的手,非常留恋那种神奇的触感,只可惜这个小家伙不愿意。
山庄门外,是一个方圆两里地的大湖,唤作月湖,四面用条石栏杆围着,湖边园子很大,也没有围墙,高大的树木,修葺整齐的花圃,只有冬青墨绿一片。
比赛的场地就位于湖心小岛。穿过一座吊桥,就看见红栏绿板,曲廊回旋,假山石雕,亭台玉宇,最难得的是那湖水居然没有结冻,湖水里鱼儿在水底清晰可见,宁无衣仔细观看,原来那湖水竟然是活水。
九曲回廊上有厚厚的帘布遮挡风雪,每十步还有一个火炉,参赛的选手们在这里并不会太冷,设置非常人性化。
台子的一角竖立一块大模板,上面贴着四尺宣纸,上书比赛规则,不拘男女,有才就来!
宁无衣忍不住笑道:“这话直白又没毛病。”莫名其妙地感觉熟悉。
回廊里和台下早就挤满了参加比赛的才子才女,叽叽喳喳地猜想比赛题目。
角上有几张桌子,山庄的杂役负责登记,引导参赛者排队逐一留下信息领取参赛牌。
“公子,请让一让。”一声甜甜的莺啼,在宁无衣背后响起。便听见有人说:“哎呀,京城来的大家小姐。”
宁无衣扭脸一看,只见一个面如皎月的女子,在四个婢女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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