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之景,走马观花游了一遍,彥佑便被穗禾带入了凤鸾宫。
约摸好一会,他才从中出来,却是面上半是沉重半是疑惑,身后亦多了个仙侍。
那仙侍跟在其后,引他去了栖梧宫。
不想,自那晚从璇玑宫回后,火神便将自己锁在宫内,连天帝天后召见,亦不肯踏出一步。
倒是一紫衣仙侍,听他是为旭凤而来,好生热情,拉着他谈天说地。
自上了天,锦觅最常去的便是姻缘阁。
她本也想着竟然她和旭凤,已经互表心意,就该效仿人间,早日筹备婚事,结为夫妻。
连月下仙人,好几次拉着她的手,绕了一圏红绳又一圏,还让她拿了根回来,让其拴在凤凰手上。
可那日,旭凤自带她去了璇玑宫,这几日她想见他一面都难。
三日前那晚,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回来就一副怅然失神之样,连她喊了他十几声,都未听得。
但后日,便是旭凤涅槃之时,她曾听芳主言,凤凰涅槃,凶多吉少,故这几日她都未去姻缘府,想有她守着,总会安心一些。
可她又实在无趣,好不容易拉着个说话的伴。
也就这会功夫,锦觅便将她在天上,所知所见之事,全抖漏了个尽。
亏得彥佑是个耐心好的,硬是陪着她,唠嗑了好一会,又眼见火神真不肯出来,这才只好告辞离去。
走时,锦觅又拉其说了好一番话,还邀他一同去月下仙人处。
润玉:未曾想,他常年除了布星台璇玑宫来去,偶得天帝天后召见外,才会绕至栖梧宫,今日不过随意一走,竟也会走到了此。
润玉:就算是万万年前,这栖梧宫,他还是难以熟稔起来。
正要转身离去,突听得有人唤了他一声,唤得竟是。
彥佑:“哥。”
润玉回转头,便见那日下界,洞庭湖旁所见,亦是娘亲义子,曾唤过他哥哥的青蛇。
润玉:“你怎会在此?”
“是穗禾公主,带我入得天界。”
越是走近,彥佑不知为何,心底就越是发寒。
彥佑:明明他未入天界之时,他们常玩作一块,好得真似亲兄弟一般。
润玉:心底虽对他所提之名,一闪而过丝冷笑,但神情却是平整地如一片白雪。
润玉:“想来你这番入天界,定是受人所托,要忠人之事。”
自四周浮云所化的花木中,回转头望了他一眼。
润玉:“你当知道,天界比不得洞庭湖,行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若你真待我如哥哥,便趁现在还未动手,早早下界为好。”
彥佑不敢置信,紧望着他。
彥佑:他本不信天后所言,说他自上了天后,不仅容不得亲弟,更对天帝天后多有不满。如今,他不过刚入天界,他就急于把他赶回洞庭湖!
彥佑:亏他一直视他为哥哥,还在天后面前替他开罪,更是答应天后,会尽他之力,护旭凤安全。
彥佑:“哥哥无需担心,弟弟此次来,可是为着哥哥,哥哥可愿信我?”
彥佑:再是如何,握紧的拳头松了几分,他还是他哥哥,他还是救了他一命义母的亲儿。
彥佑:他会帮他的,就当为了报答义母这些年,于他的恩情。
润玉声音微沉。
润玉:“我不需你相帮。”
彥佑:再无比今日,所听之话,更寒人心,彥佑怕自己再多待一下,就要被他的话伤得体无完肤,他只有急匆匆,似从未见到他,更未听到一字一句,狼狈而逃。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一双冷眸微带丝丝嘲讽。
润玉:彥佑,你竟唤我声哥哥,却更偏听旁人之话,你觉得本座会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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