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
甚至预见离散,遇见另一个自己。
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
任凭东走西顾,逝去的必然不返。
请看我头置簪花,
一路走来一路盛开,
频频遗漏一些,
又深陷风霜雨雪的感动。
——泰戈尔《生如夏花》
民国十四年,上海东港码头。
一艘从法国驶来的渡轮稳当当的停在海面上。
渡轮上的一个女人合上了手中正读着的泰戈尔诗集,舒展了下腰身,然后缓缓起身,拎着手提箱随着船上的一众人群下了船去。
她叫林朝夏,双木林,朝霞的朝,夏天的夏。
白家。
白启礼正在自家阳台上喂鸟,忽然女佣来报。
佣人:“老爷,林小姐回来了。”
白启礼:“知道了,你让她在大厅等我。”
楼下大厅。
白启礼从楼上慢悠悠的走下来,林朝夏见了老爷子,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这算一算,她在法国也待了快五六年了。
林朝夏:“老大。”
白启礼:“回来了?这一路上可还顺利?”
白启礼笑着问。
林朝夏:“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我好久没坐船了,有点晕,欸老大,幼宁呢?我都回来老半天了,怎么也没看见她?”
白启礼一听林朝夏提起了白幼宁,这脸上神情立马变了,笑意全无。
白启礼:“你不提她还好,一提她,我这头就疼的要命。”
林朝夏:“怎么了,她又跟您吵架啦?”
白启礼:“这次可不止吵架这么简单了,这丫头从家里搬出去了,还在外面跟一个不熟的男人合租,你说她是不是想存心气死我?”
说到这,白启礼大动肝火,情绪很不稳定。
林朝夏:“哎老大老大,您别动怒,消消气。”
白启礼:“幼宁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白启礼叹了口道。
听完这话,林朝夏无奈的撇了撇嘴。
其实倒也不怪白幼宁会这么叛逆,母亲死了,她没了母爱,自家父亲还一个劲的爱管着自己,完全不给她自由,再加上幼宁的性子偏偏独立,难免会闹出矛盾的。
林朝夏:“老大,嗯...我多句嘴啊,其实吧,我觉得幼宁现在也已经长大了,有些事她自己有分寸的,您这一直老管着她,也不太好吧?”
白启礼:“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江湖险恶,你说我怎么能不管她?”
说到这儿,白启礼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林朝夏见了,心底也十分忧心,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虽然她林朝夏没有父母,可自从白启礼收她做了手下的那天起,她早就把白家人当做了自己的亲人,现今看着白启礼和白幼宁的关系闹成这样,她怎么能不着急?
林朝夏:“所以...老大,您这次叫我回来,是因为幼宁的事?”
林朝夏想起了一个月前,她在法国收到了白老大发来的一封加急电报,上面也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让她赶紧回上海来。
白启礼:“哦,不是,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前段时间我让阿生接管了上海租界巡捕房探长的位置,不过你也知道,阿生的脾气向来说不准,他这江湖人做久了,身上总还带着些戾气,我这次让你回来,一来呢,是考虑到你现在所学的知识专业正好在这一方面上能够帮到他,二来,现今这上海滩有些不太平,我怀疑这一切的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纵,借此,我也想让你协助阿生把这些事调查清楚。”
在听到老爷子让乔楚生当了警局探长时,林朝夏快惊掉了下巴。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听到过的最让人发笑的话了。
乔楚生那家伙做他的黑帮乔四爷还行,让他当巡捕,她林朝夏还真没法想象那家伙穿上警服是个什么样子。
林朝夏:“那他知道您把我叫回来吗?”
白启礼:“这事你自己和他说吧,最近我也没见他,哦对了,住的地方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你等一下让管家带你去就是了,至于巡捕房那边,我也打好招呼了,你随时可以去上任。”
林朝夏:“哦,好。”
第二天清晨。
在街上的某弄堂口,有居民报案称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奇怪尸体。
巡捕房的验尸官小宇和乔楚生正赶到案发现场检查。
检查完尸体之后,小宇和乔楚生闲聊了起来。
小宇:“听说,咱警局要来新人了。”
乔楚生:“什么情况?”
小宇:“具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个国外回来的女验尸官。”
乔楚生一听是女验尸官,脸上一惊。
乔楚生:“女人也能做验尸官?”
他还从没听说过会有女人去做检查死人尸体的验尸官的。
小宇听完,嘴角扯出一阵笑意。
小宇:“探长,您这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啊。”
与此同时,某栋公寓里,正在睡早觉的林朝夏突然间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惊的她立马从床上坐起身来。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她才回来第一天,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念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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