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路多大厦顶楼,整个房间都弥漫着酒精味道,一群捕手更是喝得酩酊大醉,显然是在举行一场派对。
笑的像新郎官一样的李玉率先推开门大叫道:“看看谁来了!”
原本嘈杂吵闹的氛围在一个白发少年出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看向这位比传说还要美千万倍的男人。
他皮肤靡颜腻理,及腰长发雾鬓风鬟好似随风摇曳却不肯触面的圣雪,又像是由纯净的白所组成的微风。
红色的眼影一撇一促间尽是不让须眉的英气,可唯独那双瞳深邃如渊。
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却吸引了无数的目光,让所有人的内心都为之一颤,暗赞一声沉鱼落雁。
短暂寂静过后,一名壮汉拎着酒瓶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把搂住乌雷劫的肩膀,脸更是痴汉一样贪婪的在乌雷劫的头顶上来回蹭着:“呦,这人如其名蒲公英还真是闭月羞花呀。瞧这脸,只摆着就能击退那些魔人了,哪还需要搔首弄姿啊?哈哈哈……”
随着他的打趣,一众人等哄堂大笑,显然都没有把乌雷劫放在眼里。
而这最肆无忌惮的亵渎也彻底激怒了本就憋着一口气的乌雷劫。
只见他缓缓地把手放在比自己高了三十多公分的壮汉肩膀上,一言不发。
他这个动作,李玉见识过,因此像见了鬼一样不断的给那个人使眼色。
可是对方喝的实在太多了,对李玉的提醒视而不见:“怎么了小哥?想耍一耍你的好招给哥哥我长长见识啊?”
对方的得寸进尺并没有改变乌雷劫的表情,他只是手臂稍微那么一用力,那壮汉便突然跪倒在地呲牙咧嘴疼的说不出话来。
“放肆!”战友受到侮辱,几名壮汉勃然大怒掏出怀中匕首向乌雷劫扑去。
可就在这时,极具威严的怒喝阻止了所有人的进攻:“住手!”
作为双家豢养的精锐,这些参加了这场派对的捕手无一例外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虽然双飞龙在第一时间出声阻止可这些人仍然以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冲到了乌雷劫的面前。
若不是双飞龙的威严摆在这,恐怕下一秒这些匕首就会捅进乌雷劫的胸膛。
但其中有一人却比任何人都清楚彼此双方的差距。
他的刀最快,因此刺的也最狠。
可就是这凌厉的刀法却被乌雷劫两根手指死死掐住再无法动弹一下。
所有人都望向最边缘办公桌后面坐着的,满脸怒意的双飞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就连乌雷劫身边的这些也全都识趣的退了几步。
“蒲公英……”双飞龙将众人的视线引向乌雷劫可乌雷劫却率先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这匕首很有趣。”
拿在鼻子上闻了闻,对刺他的人说道:“血腥味挺重。”
“狗鼻子?”虽然吃了下马威,但长年舔血练就了一身胆气的他却毫不示弱:“我最喜欢吃狗肉了。”
乌雷劫冷笑一声把匕首放嘴边慢慢地咬了下去,只听咔的一声,这最让肇事者珍爱的匕首就那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咬成了两段!
两指捏住匕首的刀握挑衅似得举在对方眼前稍一用力,已经没了威胁的断刀就那么如飞剑一般狠狠扎在天花板上。
下一秒,没等任何人开口说话,乌雷劫就将口中的利刃吐向了位置最远的双飞龙。
那呼啸的恐怖好似一枚飞弹眨眼间便在双飞龙的耳朵上方飞过狠狠地扎在厚实的玻璃上,刺出无数裂痕。
“跟我来。”乌雷劫的声音很低,像是压抑着吃人欲望的恶虎。
双飞龙下意识的蹙了下眉但还是起身沉着脸背着双手率先离开了房间。
与惹事的几人擦肩而过时还不忘投去责怪的目光。
“那个,蒲公英,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吧?车那么贵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就是想耍两天。”李玉以为乌雷劫是因为破费了而生气,所以想站出来劝一劝,可当他与那双经历过无数地狱的双眼对视以后识趣的闭上了嘴。
乌雷劫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空气中唤出了一柄长约三尺余,通体青白色好似一块冰刀的利刃狠狠扎在地面。
这一瞬间,虽代表着主人的愠怒可转瞬间数百平米的大房却好似在这一瞬进入了寒冬,所有液体瞬间凝固,就连那些落地窗也无一例外的蒙上了厚重的寒霜。
乌雷劫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但是当他离开这间房的那一刻,那两扇敞开的大门却像是受到了神秘的控制一样自己关上了。
看着大门如活物一样自己闭合然后很快凝结了一层冰霜,双飞龙紧锁着眉头还没有发问就听乌雷劫率先开口:“零下20°,你有十分钟的时间。”
双飞龙双眼一怔,好似蒙冤的将军对乌雷劫抱拳施礼:“太子,您这是何意?”
钢铁之触扭曲组合成了一把椅子,乌雷劫顺势坐在上面好似微服私访的帝王,开门见山道:“乌家大会一周前就结束了,对吧?”
双飞龙的身躯一颤,腰弯的更深了一些:“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乌雷劫冷着脸,他记得他有说过想尽快回去,尤其是在得知神舟的现状处在一种很微妙但随时都有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的情况下。
但是双飞龙却以乌家大朝会和诸多理由推辞,强留乌雷劫,显然这里面有他自己的打算。
双飞龙咬着牙不敢抬头:“回殿下,还不是时候。”
“是时候了,九分钟。”
双飞龙的身躯再次猛然一颤,赶紧解释道:“刀劳鬼刚出现在香港不久广东就出现了兽魃,紧接着鬼魃、女魃,甚至收藏家都相继出现,包括您偶遇的风狸,显然这里面有很多蹊跷之事。”
“你是想借我的手除去隐患?为什么不说明。”乌雷劫俯视着眼前这头畏惧更强生物的猛虎,冷笑道:“因为你不信任我,你不敢让我回乌家。”
双飞龙的呼吸逐渐急促,他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某些情绪:“在下本打算在这两日告诉您的。”
“因为刘云阳和花云回来了,你也瞒不住。”
乌雷劫的冰冷让双飞龙的眼睛微眯了一下:“敢问是谁告诉您的?他和您说了什么才让您这么愤怒?在下不相信只是因为在下瞒您这么简单。”
“花舒。”
“是那个小耗子……”双飞龙心中腹诽一句,又问道:“他是不是告诉了您乌家的现状?虽然我们是受益者但这和我们没关系!”
“是没关系,但是回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
从我来到神舟开始你就故意让我做底层员工让我迷离在和平的表象中,然后调查我。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敢轻易招惹我。
但是有时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乌雷劫身躯前倾,表情很是不悦:“既然你的儿子那么支持乌雷敌那为何还要把我困在这里?”
“这些,也是花鼠和您说的?”双飞龙试探性的问道。
“不,是你的女儿。”
乌雷劫淡淡的回答却让双飞龙猛然一惊,他抬头的那一刻却被乌雷劫不急不缓的打断:“这一点我不在意,支持谁是你们的自由。但是你可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回到神舟是为了报效母族?”
双飞龙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其中却又夹杂着身为一家之主的担当:“记得,太子厚恩……”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乌雷劫毫不客气的打断:“那你为何想害我!”
双飞龙猛然一惊跪在地上眼神真诚的说道:“没有!这一点我真没有!”
乌雷劫手撑着大腿,俯视着双飞龙又问:“两场拍卖会你都去了,而且买了一批在你们眼里很不错的装备,但这些装备你并没有用在捕杀魔人身上,为什么要留着?”
乌雷劫咬牙切齿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审判让双飞龙噤若寒蝉:“买装备没有告诉您,是因为我才是双家的主人,况且那种武器您也看不上!”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刘启生求救的时候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到!为什么你的手下都拿着武器对我那么警惕?
兽魃的遗体少了一条腿,是你私藏了吧!
想试试你的武器能否伤害兽魃然后以此判断能不能要了我的命,是吗?”
乌雷劫的怒喝让双飞龙不敢抬头,他紧紧攥着拳头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只有家主,才有资格接触魔人的遗体……您不会相信花家的离间计吧?”
“把那条腿拿出来。”乌雷劫的情绪恢复了些,但正是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击碎了双飞龙最后的底线。
他不敢拿出来,因为那条腿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念在这一个月你对我还算照顾的份上,调查我也是情有可原。所以说实话,好活,不说实话,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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