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争辩

我一进殿内，就感觉气氛十分地诡异，扫视一周后，果然发现了姐姐身后站立的怀吉，压下心中的喜悦之情，面色如常地走上前向嬢嬢和姐姐行礼，却唯独避过了张娘子。

曹丹姝：嬢嬢提醒我道:“徽柔，见过张才人。”

小徽柔：“是。”

张妼晗：张娘子仿佛认定我就是诅咒玥儿的人一般，冷冷地开口道:“我原受不起公主这一礼，今日，只求福康公主，道出后苑实情，解我玥儿之咒。若能让我玥儿痊愈，别说不给我行礼，就让我给她行礼，都无不可的。”

我面上虽一言不发，但心中嗤笑，明明事情还尚未水落石出，她却偏偏认定是自己做的这件事，真是荒谬。

小徽柔：我转身对张娘子道:“我明白张才人的慈母之心，只是你既已认定是我诅咒玥儿的，怕是我无论做何种解释，你都认为我是在狡辩吧？”

苗心禾：“徽柔，不许胡说。”

小徽柔：“嬢嬢，姐姐，徽柔并未胡说，张才人怀疑我，又怎会信我所说的‘狡辩之词’呢？”

张娘子脸色变了变，一时无言以对。

曹丹姝：嬢嬢问我道:“徽柔，那你可去过后苑？若去过，你又去做了什么？”

小徽柔：“的确去过，我去后苑是因为……对了，爹爹好些了吗？”

张娘子冷哼一声，神情甚是不屑。

曹丹姝：“好多了，今日已不必扎针了。”

小徽柔：“那便好。”

曹丹姝：“你去后苑向月祷告，为爹爹祈福，这份孝心，天上的众神，必然被感动到了。”

小徽柔：“嬢嬢怎么会知道的？”

万能龙套：【绣娘】“哎，天可怜见！公主那日偷偷去后苑，替官家祷告，正正让他撞见。”

万能龙套：【绣娘】绣娘指了指苗娘子身后的怀吉，继续道:“否则，公主一片感天动地地孝心，倒是害她被误会，侮辱。”

姐姐听后，立刻朝后看去，表达了一番对怀吉的感激之意。

我看向怀吉，心中一片明了。

张妼晗：张娘子站起身来，语气甚是冰冷不善，“呵！好。”

张妼晗：手指着地上的诅咒娃娃，厉声道:“我问你，这东西为何会正好出现在你去后苑之后？”又继续追问道:“你若不是心虚，为什么一声不吭？”

我没有理会她，上前走到那个诅咒娃娃旁，拾起那个娃娃，仔细观察并嗅了嗅。眼珠转了转，心下已然明白如何破解此局。

小徽柔：“嬢嬢，可以给我一把剪刀吗？”

曹丹姝：“绣娘。”

不一会儿，绣娘便从内殿取出剪刀递给我。我将娃娃剪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我轻嗅了一下，内芯果然也是沾染着轻微的竹香。

小徽柔：我上前将布娃娃呈给嬢嬢，并道:“嬢嬢，这个娃娃连内芯都沾染着竹香，可见做这个娃娃的人一定经常与竹子打交道或者说用竹子做些小玩意儿。”

嬢嬢也嗅了嗅，微微点了点头，朝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曹丹姝：“绣娘，去拿给张才人。”

小徽柔：见布娃娃到了张娘子手中，我又继续道:“嬢嬢是知道的，仪凤阁中并未种植竹子，而且，徽柔已经长大了，不喜欢再玩那些东西了，更别说竹子做的那些了。”

曹丹姝：“的确如此。”又转头对张娘子道，“张才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徽柔并未诅咒玥儿。”

此刻，张妼晗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脑中只盘旋着一句话，‘喜欢用竹坯做些小玩意儿’。

看着张娘子发狠的眼神，我便知晓她现在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曹丹姝：“张才人……”

张妼晗：张娘子猛的站起身来，强撑着一口气朝嬢嬢行礼道:“今日之事，的确与福康公主无关。玥儿病重，我先回去照顾她了。”

说完，也不等嬢嬢说话，便急匆匆地朝外走去，还差点撞上了进来的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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