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质问

今日，宫女突然传话说，明日起便不让我去宫学读书了。我便亲自前往坤宁殿质问嬢嬢，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中徽柔：“嬢嬢，您为何不让我去宫学读书了？”

曹丹姝：“嬢嬢会让司宫令每日去仪凤阁给你讲经讲书。”

中徽柔：我故意反问道:“嬢嬢，那司宫令的见识学问，同宫学的孙先生、宋先生、石先生一样吗？”

我心中当然知晓司宫令的学问和宫学夫子自然是天差地别了，可我偏偏想知道嬢嬢会用什么言辞来同我解释。

曹丹姝：“自是不如。但是教导你也是够了。”

中徽柔：（这意思是我的水平也只配让司宫令教导？！）

中徽柔：我虽是脾气好，但也有小女孩的自尊心，心中有些不虞，但还是面色如常地问道:“那嬢嬢为何当年冒名去应天府书院读书呢？”

曹丹姝：爹爹闻言揶揄地看向嬢嬢，嬢嬢却无奈地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徽柔，嬢嬢跟你一般大的时候，《诗经》、《论语》倒背如流。家里没有哪个哥哥弟弟能比上我。”

曹丹姝：紧接着又道:“徽柔，你说说你，在宫学有哪几次作业有好好完成？又有哪几次能答得上先生的问题的？”

中徽柔：我自信地道:“自是有的。”

中徽柔：（只是未明面上作答，全在心里答了。）

曹丹姝：“哦，那你便给嬢嬢讲讲先生昨日教的经文。”

中徽柔：“昨日先生讲的是《大学》，‘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致知在格物。’这几句。”

曹丹姝：“那你知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中徽柔：“古代那些想在天下弘扬高尚德行的人，先要治理好自己的国家……获得知识的途径在于认识、研究这世上万事万物的道理。”

中徽柔：“所以说，上自君主下至平民，每个人都要以修养个人品德为根本。”

宋仁宗·赵祯：嬢嬢还未说什么，爹爹先开口道:“好，徽柔说的不错，理解的也颇为透彻。”

宋仁宗·赵祯：扭头对嬢嬢道:“要不，便让她继续在宫学读书吧？”

曹丹姝：“那便由官家做主吧！”

宋仁宗·赵祯：“徽柔，那你以后便继续去宫学读书……”

曹丹姝：嬢嬢插话道:“但是，徽柔每月的考核，须得进前三名。”

宋仁宗·赵祯：爹爹惊愕道:“这……这会不会太……”

中徽柔：我行礼道:“好，我同意。谢爹爹、嬢嬢，女儿告退。”

中徽柔：（我知晓嬢嬢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我要走的路注定与别的公主不同，所以也只能辜负她的‘好意’了。）

我走在路上，思考着刚刚的事。

中徽柔：（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是宫学夫子在课堂上偶尔会讨论国政，而后宫不得干政，若我有疑惑去问嬢嬢，她也不便替我解答……）

正在我思考之际，一声奶声奶气地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小楚玥：“大姐姐。”

只见玥儿妹妹向我跑来，抱住我的腰。

小楚玥：“大姐姐已经很久没来看玥儿，为什么不和玥儿一起玩呢？”

我总不能对她说她姐姐不喜欢我，视我为眼中钉吧！

中徽柔：于是便道:“嗯……因为大姐姐很忙啊！每天都要读书练画。”

小楚玥：“大姐姐太辛苦了，那现在大姐姐有空和玥儿一起玩嘛？”

中徽柔：“现在……”看着玥儿满含希冀的眼神，我也不忍心拒绝，“现在有空，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拉起她的小手，一起朝后苑走去。

中徽柔：（至于张娘子听说此事后的反应，我是不大关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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