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时的钟声响,蓝若水便起身下床。若说蓝若水成为女子后,最不习惯的还是着装方面。在蓝若水看来,女子着装异常繁琐,而且云深不知处,上至宗主,下至外门弟子,皆无所谓的丫头小斯,每日还得自行挽髻画眉。好在两月以来,最让蓝若水担心的——女子月事,并未找上自己。否则饶是前世将女子梳妆画眉都学过的蓝若水,只怕对这一事,也只能是手足无措。
蓝若水头发半披半束,随后将眉淡淡的描了一下,梳妆便是已经完成。蓝若水对三千余条蓝氏家规最满意的便是‘云深不知处内不可涂脂抹粉’及‘云深不知处内不可佩戴金银首饰’这两条。若是让她每日在脸上擦脂抹粉,亦或者戴着金钗银钗,她宁可被蓝启仁当作邪祟,一剑杀了为好。
巳时未到,蓝曦臣便已经在菘蓝小院的门口等着。至于为何不进入小院中,就如同蓝忘机对蓝若水说的那般‘女子闺房,男子去了多有不便。’
“兄长,既然已经到了,为何不进去?”蓝若水虽然不曾结丹,但好歹也是一精怪,在蓝曦臣到院外时,正在房间看书的蓝若水便察觉了。
蓝曦臣浅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女子闺房,我便不进去了。”
蓝若水也是笑着回答:“兄长,你我既是兄妹,便无那么多的忌讳。想来就算父亲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蓝曦臣思考了片刻:“倒也是,不过今日就先不进去了。你既准备好,那便走吧。”
待出了云深不知处后,准备御剑的蓝曦臣也是有些窘迫。他从未带人一同御剑,更别说是带女子御剑了。虽然蓝若水名为他的堂妹,可实际情况却非如此。
蓝曦臣犹豫了数息的时间,最后还是开了口:“若水,你站后方还是前方?”
蓝若水想了想,她如今修为太低,若是站在后方,万一一不小心从剑上掉下去,兴许她就会成为世上第一个被摔死的精怪,于是回答到:“兄长,我选择现在前方,若是有意外,兄长也好及时施以援手。”
“好。”
朔月之上,蓝曦臣站于蓝若水身后,蓝若水身上的独属于女子幽香钻进蓝曦臣的鼻间,蓝若水的抹额飘带,也是不是的被风吹的落在蓝曦臣的胳膊上,让蓝曦臣如玉般白皙无暇的俊脸浮上朵朵红云。不过这样的美景,背对着蓝曦臣的蓝若水,自然是看不到的。
正当蓝若水沉迷于下方的风景时,蓝曦臣将朔月陡然下降了一些,一时不觉察的蓝若水,差点从剑上掉下去,被蓝曦臣的双手扶住了腰,这才逃过一劫。
待到重新平缓飞行时,蓝曦臣这才收回了放在蓝若水腰上的双手:“若水,刚才事出突然,得罪了。”
“兄长不此道歉,该是我对兄长道谢才是。若非兄长反应及时,只怕我不被飞鸟所袭,也会从剑上坠落。”蓝若水心理上还是认为自己是男子,所以对于这样在现代再平常不过的肢体触碰,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到了清河,蓝曦臣两人一路上再未交谈一语。蓝曦臣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蓝若水则骨子里就不是多话之人,前世那是情非得已,形势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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