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四)

莫念见众人都看着自己，知道先前射箭一事，聂怀桑与蓝忘机便有所怀疑，现在越发不能说的太多，否则自己就算幻化了样貌，也是说不清。

莫念想了想，如是说到：“如果可以，那条路在下建议大家都放弃。当然，这只是在下的拙见，诸位也可不必放在心上。”

然进山之路唯有四条，若是放弃一条道路，那将意味着有一条路需两个宗门共同使用。也就是说，会有两个宗门围猎同一处的猎物。

聂怀桑正愁没机会与莫念接触，如今倒是正中下怀。只见聂怀桑在莫念话音刚落时，上前两步，看着江晚吟：“江兄，不知可否结伴同行？左右聂氏弟子的射技皆太过平庸，想来不会影响江氏弟子围猎。”

江晚吟思考片刻，随后开口道：“聂兄已经这么说了，江某自然是同意。”江晚吟也知现下必然有一条路需两家一起，且聂怀桑已经开口，若是自己拒绝，便是拂了聂怀桑的颜面。

聂怀桑目光隐晦的看了一眼莫念，随即才笑着对江晚吟说到：“如此，那便多谢江兄了。”

聂怀桑的捷足先登，让蓝忘机与金光瑶二人皆是看了一眼聂怀桑。不过想到曾在听学时，聂怀桑与江晚吟便时常腻在一起，又释然了。

已经选择了进山路径的江晚吟朝莫念说到：“莫念，还愣着干什么，等着天黑夜猎不成！”

莫念闻言再次对金光瑶作了一辑：“敛芳尊，在下便先行一步了，预祝敛芳尊及诸位满载而归。”说完转身回到江晚吟身侧，落后半步一同进了山。

进山途中，聂怀桑走到莫念身旁:“莫兄，你的射技当真是技惊四座。不知莫兄师从哪位前辈？”

江晚吟听到聂怀桑的话，心下一紧，心中如是想到：“蓝念，你可会告知他真相？”他不曾忘记当年的蓝若水，在一众听学弟子中，唯独对聂怀桑尤为特殊。

莫念笑了笑，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聂宗主，过誉了。在下的箭法是曾经的知念仙子游历时，指点了一二。不过因为天资愚钝，只学到了些许皮毛。”

“原来如此，难怪莫兄的射技身法，与我之故人如出一辙，恍若一人。”聂怀桑嘴上说着相信，至于心里如何作想，无人得知。

莫念听了但笑不语，此时说的越多，不过是让聂怀桑更加怀疑自己而已。莫念也没想到，当初那个会故意装睡气走蓝忘机，会苦着脸不愿意练刀，明明聪慧异常，却故意藏拙，热衷于玩乐的聂怀桑，会在聂明玦死后，真的将聂氏扛了起来。尽管被称为一问三不知，遇到事只会去找泽芜君蓝曦臣，亦或者是敛芳尊金光瑶，却也没让清河聂氏跌落出四大世家排名。

一旁的江晚吟见莫念未将真相告知聂怀桑，眼里难得闪过一抹笑意：“聂兄，如今已进山，便就此处分别，各自围猎好了。”

聂怀桑听了，笑道：“那便依江兄所言，到时山下再见。(念姐姐，你既不愿相认，那便来日方长，左右怀桑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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