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悲痛欲绝

上京紫荆花路，这条东西路是上京的主干道，中段T型顶端，有栋待拆的四层小楼，心月狐就站在顶楼窗口，观察着来往车辆和行人，她站那里已经三个小时了，没有一点厌烦。三月的上京已经春暖花开，爱美的女人都匆忙脱掉厚衣服，穿上了春秋装，更有甚者都穿上了清凉的吊带衫。

心月狐一边频繁的换化着发型和衣服，一边照着穿衣镜，挑选适合自己的造型，孤芳自赏的啧啧自叹，“嗯嗯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回去给我的好姐妹看看。”最后决定就穿牛仔裤，白衬衫，衬衫的下摆在面前打个结，露出肚脐，扎个马尾辫，白色高跟鞋，时尚清新充满着自信！对着镜子转来转去，“嘿嘿，不错不错！”

“上仙，您找的人来了。”牛头低头哄哄的说道。马路对面人行道上由东向西走来一对男女，男子高一米八左右，女子比男子矮一头，两个人都是旅游鞋牛仔裤，男子板寸头，女子披肩发，女子拉着男子的手臂蹦蹦跳跳的说着什么，显得很是开心！

心月狐信手一挥，两人说话的声音有如在耳边，只听着女子撒娇着说道：“哥哥你耍赖，刚刚那个不算，你都把龙接死了，我们重来。”“好好，那你想怎么接？”看来哥哥妥协了，“嗯，这次我们比速度，接的成语只要有四个字中任何一个都可以，好不好？看谁快，超过五秒没接出来就算输了。”“好，你先开始”哥哥笑着说。妹妹狡黠的看了看周围，说出一个成语“车水马龙”哥哥迅速接了个“马到成功”成人之美，美不胜收，两个人一人一句，中间没有任何停顿，不胜枚举，举步维艰，艰难困苦，苦口婆心，心口如一，一步登天，登峰造极，……“停停停停，这样的成语太多了，说到明天也说不完”哥哥打着手势，拿着手机从小卖部买了瓶水扭开盖子递给妹妹，妹妹笑嘻嘻的接过喝了口，又还给哥哥，感觉到口袋里手机振动，把瓶盖丟给妹妹，掏出手机接通，“喂，妈，嗯，我们回来了，紫荆路上了，快到家了，嗯嗯，好！”挂上电话，对妹妹说：“小霜，走吧，妈妈打电话催了。”妹妹点点头，一手拿着水，一手拽着哥哥高高兴兴的往前走着。却不知道死亡已经慢慢接近了她的哥哥。

马面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略显尖锐的向心月狐介绍着：“他们家就在前面那个军委大院，秦湘父亲是军区政委叫秦可阳，母亲是军区医院文职干部叫张秀芳，妹妹秦霜去年刚上高一，秦湘小时候力气很大，成天调皮捣蛋没少被他父亲揍，上完高中就被扔进了部队，部队大院出来的孩子，对新兵的训练不屑一顾，第二年特种兵选拔以优异的成绩进入，后面就查不到了，当然这是明面上的，阎王爷偶尔想起来，就派我们去看看他”马面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向后退了几步，和牛头并列，用胳膊拐了下牛头，指了下天空，牛头迷茫的看了看他，忽然醒悟向心月狐说道：“上仙，时间快到了。”

心月狐看向对面等红灯的兄妹两，牛头掏出颗记忆珠顺着窗口扔了出去，兄妹俩看着红灯闪成黄色又闪成绿色，准备过马路，突然发现右侧方向有一辆出租车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冲了过来，司机头伸在窗外大声喊着什么，心月狐听到喊的是，闪开，刹车坏了。秦湘也想让，可是来不及了，挥手把妹妹向超市门口的纸箱推了出去，只见秦湘左手撑了下车子引擎盖，身体沿着车身翻滚过去，一个360度旋转，双脚落地，心里赞了句“漂亮”，可惜还没站稳时，紧随着出租车后面冲出来的一辆黑色小轿车，就把他撞飞了出去，而黑色小轿车一个急刹车，车子刚好停在秦湘边上，从窗口伸出两把手枪，对着爬不起来的秦湘头颅和心脏，砰砰砰砰，打完，车子顺着紫荆花路向东蹿去！整个过程也只有十几秒钟，死不瞑目的秦湘双眼盯着的是家的方向。这时候出租车冲出人行道撞到路中间的护栏，翻了个跟头冒着火花向前滑了十几米。驾驶员生死不明！看得出这是一个有预谋的杀人事件！

妹妹秦霜整个懵了，不敢相信刚刚还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哥哥，现在却躺在马路中间一动不动的死了！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向他的哥哥。扑到哥哥身边，看着还在流血的哥哥，用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推了推哥哥的身体，好似害怕推疼他，可是疼爱他的哥哥动也不动，“哇…哥哥啊…哥哥，你说话啊，起来和我玩啊，哥哥啊！……”秦霜失声痛哭着，眼前闪过哥哥陪着自己的一幕幕，怎么舍得哥哥就这么去了！

呜啦呜啦警车和救护车接踵而至，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轻轻地拉起挣扎的秦英，搬起秦湘的身体，抬到救护车上，秦霜捡起从秦湘口袋里滑出来的手机，颤抖的回拨了刚接过的电话，电话接通，秦霜怎么也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妈……妈啊！哥哥……哥哥啊……啊！”听着她凄惨的哭叫，护士接过手机“喂，您好，我是中山医院的护士，您不要着急，您的儿子在紫荆花路口，出了车祸，我们正在抢救，麻烦您来一下，您距离远吗？噢，好的！”护士接完电话把手机装入秦霜衣服口袋。

秦湘（灵魂）就呆呆的站在边上看着护士在抢救，看着妹妹在哭泣，看着从远处跑来的父亲和母亲，是那么的无助，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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