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月璃府主院,陈小千的卧房之中。
陈小千已经换上了喜服,战战兢兢的,脸色悲壮,像是即将要奔赴刑场一般。
“公主,您到底是怎么了?”梓锐无奈的看着陈小千说道。
陈小千瑟瑟发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他把马杀了?这是杀马儆我啊,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作为这个剧本的作者,没有人比陈小千更加的清楚。
韩烁想要杀她……不,是杀陈芊芊的心,简直是可昭日月啊!
难不成她陈小千当真要丧命于此了?
提到韩烁,梓锐不屑的轻哼一声,然后又转而温言的劝慰着陈小千,“公主,玄虎城不过是边陲小城,弹丸之地,自己的少君都被送过来当质子了,还有什么可嚣张的。那韩少君病病歪歪的,看着就是个废人,拿马发发脾气,公主要是不想娶的话,可以找四公主呀。”
陈小千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梓锐。
“四公主??”
四公主?我的小说没这个人物啊。陈小千想着。
我去,原创人物啊!这怎么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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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的客房之中,韩烁已然穿上了喜服,但是神情却十分的阴郁,连那一身赤红的喜服都在他的脸上映衬不出丝毫的喜色来。
如果有外人看到了韩烁的表情,定然会以为他不是来成亲的,而是奔丧的。
片刻之后,白芨悄无声息的走进房间,关上房门,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装有断魂散的羊脂白玉瓷瓶直接递给韩烁。
韩烁脸色一顿,手指微微摩挲着冰凉的白玉瓷瓶,眼帘微微抬起看向白芨。
白芨低声嘱咐道:“少君,此毒名为断魂散,入水无色无味,中毒者会在睡梦中暴毙而亡,杀人于无形,怎么查也查不到您身上。”
闻言,韩烁点点头,将装有毒药的瓷瓶藏入袖中。
见韩烁收下了断肠散,白芨这才想到什么,将一柄匕首递给韩烁。
白芨压低了声音说道:“属下听闻,这三公主唯一可取之处就是功夫了得,您带上这个,以防万一。无论如何,少君的清白最重要!”
话刚说完,白芨就被韩烁突如其来的一个冷眼给震退了半步。
我看你是在这花垣城待傻了!”韩烁脸色难看,讽刺的说道:“你觉得,今晚我要是真和她发生点什么,是谁占谁便宜?”
听到韩烁的话,白芨这才想起他们玄虎城是男子为尊的,一时之间脸上也颇有些羞愧,于是收回匕首说道:“是属下多虑了。”
韩烁冷哼一声,随手掂起一个小茶杯,随手丢了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数米开外的花瓶突然碎裂,花瓶后的墙上嵌着刚刚被韩烁丢出去的那个茶杯,完完整整。
韩烁面容冷漠至极的开口说道:“陈芊芊,暴虐成性,刁蛮专横,花垣城主却偏宠此人。今晚,她死有余辜!”
闻言,白芨连忙俯身一拜,无比恭敬的说道:“少君英明。”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白芨与韩烁对视了一眼,转身去打开了门,随后,一位女官便走了进来。
花垣城世代都是女系为尊,这里的官员自然也都是女子,进门的这位女官看起来已经有四十多岁,但是长相比之玄虎城的女子,却是英气挺拔得很。
韩烁一转方才脸上的锐气,病弱地咳了两声。
女官对着韩烁躬身行礼,说道:“禀告少君,三公主刚刚交代,花车游街免了。”
此言一出,白芨当即怒火中烧,瞪着那女官说道:“免了?我家公子可是一城少主,当以隆重的礼制相待,怎能说免就免?”
那女官自然也知道这样做分明就是将这位玄虎城少主的面子放到地上踩,但是面对三公主的命令,她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说道:“三公主还交代,将韩少君直接送入月璃府,立即洞房。少君,请吧。”
白芨怒道:“岂有此理,成何体统!哪有大婚当日,女子急不可耐的!”
更重要的是,现在看来,那三公主陈芊芊的荒淫程度显然比他们所想象的更厉害。
他们少君这样的人物,怎么能够屈就那样一个女子?!
韩烁捂着胸口,病恹恹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了一眼正在和女官僵持着的白芨,声音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倦意,像是没有多少气力一般,“白芨,就依公主的。”
闻言,白芨先是顿了一下,正要继续争辩,但就在这一刹那看到了韩烁衣袖之中藏着白玉瓷瓶的袖子,瞬间了然。
白芨说道:“是,小的明白了。”
韩烁再次虚弱的咳嗽了两声,眼中流露着一般人难以发觉的寒光。
………………转………………………
晨曦府
君仪睁开眼眸半敛,薄唇微张,吐露而出:“到头来还是让芊芊娶了韩少君。”
君仪纤美如玉的指尖轻按在桌面的一角。
“清风,我们去看一场戏,希望很有趣,呵~”
令人心头一颤,莫名心跳加速。
映入眼前的女子垂帘,唇角会自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睥睨与上位者压迫的目光缓缓看着清风。
…………………转…………………
夜晚,月璃府的新婚喜房之中,原本应该是热闹至极的场面却因为陈小千下令从简而显得清冷不少。
韩烁正坐妆台前,面无表情地听喜婆训导,而一旁站立的白芨脸色难看早已难看至极。
喜婆看着韩烁,一板一眼的训诫道:“……不顺父母者出、膝下无女者出、不安于室者出、凶悍妒忌者出……”
比起白芨那样难看的脸色,韩烁反倒是显得和颜悦色,还不等喜婆的话说完,便自动补充道:“身患恶疾者出、搬弄是非者出、不合规矩者出,这七条是花垣男子七出之罪,韩某已经背过了。”
“看来韩少君在到花垣城之前就已经做足了功夫了……”说完这句话,喜婆又拿出一方面巾递给韩烁。
见状,白芨不解的问道:“这是干什么?”
韩烁毫不在意,直接将面巾戴在脸上,淡淡的说道:“这是花垣城习俗,新婚时谁将男子的面巾摘下,男子就要追随于谁,易主,视为不贞。这一条,韩某也可以照做。”
白芨大怒,瞪着喜婆道:“荒唐!你们花垣城怎么如此约束男子?”
喜婆轻哼一声,轻蔑的说道:“女人在你们玄虎城什么地位,男人在我们花垣城就是什么地位。”
“你!”
韩烁咳了一声,开口说道:“白芨,入乡随俗。”
听到韩烁的话,白芨这才不出声了,喜婆又将韩烁的衣袖撸起,露出前臂,侍女端着一罐红色膏体上前。
喜婆用毛笔沾了红色膏体,正要往韩烁身上涂抹。
韩烁依然一脸随和,云淡风轻的问道:“这又是何物?”
喜婆一本正经的说道:“守宫砂。”
白芨大惊,还未发怒,身旁的韩烁就已经率先起身。
韩烁早已忍耐到了极限,现在忍无可忍,震怒地一把扯下了面巾,声音冰冷到极致,“放肆!我与三公主成婚,是想借这门亲事缓和玄虎花垣两城的关系,什么夫德、面巾,韩某都一再忍让,尔等却步步紧逼,简直——咳咳……”
韩烁动怒,还未说完话,捂着胸口真咳了起来。
“这里好生热闹。”
见状,喜婆赶紧伺候韩烁戴上面巾。
“你们全部都下去吧,要是芊芊来了,让她等等吧。”
君仪看着自家侍卫清风示意着让他们全部退下。
喜婆不知她们这位四公主是什么意思,就先撤离。
“四公主,小的这就先行告退。”
说完,喜婆和侍女们就急忙离开了。
而等到那乌泱泱一屋子的人走了之后,君仪敛动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看着韩烁慢慢的向他走近。
“清风,明日我可不想听到多余的事,知晓该怎么做了吧。”
“是。”
白芨还在因刚才的事生气,发现君仪正看着自己,白芨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离开,于是便担心地看向韩烁。
韩烁点点头示意他安心,梓琳上前拉着依依不舍的白芨和清风离开了喜房。
仅仅只是过了片刻的时间,喜房之中就只剩下了韩烁和君仪两个人,气氛就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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