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陈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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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长成一棵大树，等你称赞一声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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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第一次跟岳母见面是这样的情景.

皇甫婳妈妈：做什么工作的啊？

何九华：相声演员，我们俩都是.

皇甫婳妈妈：既然你是她男朋友，你应该多少知道一点我们之间的矛盾。

何九华：是

秦霄贤听的更懵了，什么矛盾？

皇甫婳妈妈：我知道，我当初做的事情很极端，我希望通过你，让我们母女和好.

何九华：阿姨，我…会尽力的.

何九华：我…先去看看她.

皇甫婳妈妈：去吧，多陪陪她.

皇甫婳妈妈：听懵了吧？

秦霄贤：嗯（点头如捣蒜）

皇甫婳妈妈：我给你讲吧.

何九华敲了敲皇甫婳的门，没有回应.

何九华：宝贝儿，我进去了.

何九华输入了密码，打开了门，就看到屋子里乌烟瘴气的.

皇甫婳站在窗口，叼着烟.

何九华没有说话，关上了门，走到皇甫婳身后.

皇甫婳没有回头，继续抽着烟，看着窗外.

一根烟抽完了，又从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继续抽着.

何九华依旧没有说话，站到皇甫婳身后，抱住了她.

何九华：别抽了.

皇甫婳冷笑了一下。

皇甫婳：你还能管的了我？

何九华又抱的紧了一些.

何九华：抽烟可以，但别过肺，危害你自己清楚.

皇甫婳：好，你想说什么？

何九华：阿姨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

皇甫婳：我都这么多年没见到她了，一见她还是会想起以前的事.

何九华：我知道，阿姨有些事情做的是极端了一点，但是小婳，她毕竟是你的母亲，毕竟还养了你八年.

皇甫婳：道理我都懂，我不是气她和爸爸离婚找别人，我只是生气她次次来看哥哥不看我，我就那么不重要吗？

何九华：小婳，那我们要是换个角度想呢，你当初那么小，什么都不明白，阿姨可能只是害怕，对你如果太好，你离不开她了，她走了之后，你明白了，你又会怎么看待她.

何九华：天下哪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啊，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母亲是最伟大的，咱们不想别的，只想想曾经的八年，曾经和妈妈在一起的八年，这就可以了.

皇甫婳：可是我现在根本无法面对她，她为什么要回来，那么多年她都没有来看过我，我的心都伤透了她又回来干什么！

皇甫婳熄灭了烟，转过身，抱住何九华.

何九华摸着皇甫婳的后脑勺，安慰着她.

何九华：事情竟然发生了，总归是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

皇甫婳松开了何九华的怀抱，擦了擦眼泪.

皇甫婳：我去见她.

皇甫婳从桌子上拿了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嚼了嚼，只是片刻便吐了出去.

径直出了家门，到秦霄贤的家门口，犹豫片刻，用食指关节敲了敲门.

秦霄贤：来了

皇甫婳：我…借你家用一下.

秦霄贤：啊？

皇甫婳走了进去，对着那个刚起身熟悉又不熟悉的女人，开口说道.

皇甫婳：内个……聊吗？

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两个字就在嘴边，对着眼前的女人，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了.

皇甫婳妈妈：去你那儿？

皇甫婳：不用，就这儿吧.

皇甫婳看了秦霄贤一眼.

皇甫婳：不介意吧？

秦霄贤：不介意不介意.

皇甫婳依稀还是记得，妈妈不喜欢烟味儿.

皇甫婳妈妈：你都这么高了.

皇甫婳坐在了沙发上，给妈妈倒了杯茶，推到妈妈身前.

皇甫婳：您这次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皇甫婳妈妈：小婳，妈妈知道，妈妈有些事做的不对，可是妈妈已经近十年没有看见你了，妈妈很想你.

皇甫婳：近十年？那十年之前呢？你又来看过我几次？

皇甫婳妈妈：我……

皇甫婳：我哥告诉你的地址吧.

皇甫婳妈妈：小婳，你别怪你哥，是我要的.

皇甫婳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皇甫婳：我没怪哥哥.

皇甫婳：所以您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要打烊了.

皇甫婳妈妈：小婳，你就这么恨我吗？

皇甫婳：我早就不恨你了.

皇甫婳对妈妈的恨，这么多年，也早就淡了，只是，爱意也淡了.

她现在宁愿称呼她一声陈女士，也不愿意喊一声妈妈.

或许今天，还能够坐下来和母亲好好聊天，已经是突破最大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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