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无话。
刘凌今夜睡的比往日踏实了许多。虽然也不停做梦,梦里却尽是些拜师成功,练就绝世神功,或者娶了小姐沈月,成为人生赢家的美梦。
次日平明,他醒来之时,嘴角竟还留着些许哈喇子。
刘凌慌忙擦拭,生怕阿宝瞧见了,未免尴尬。
用罢早饭,他照例去后门清点今日物资。
今天除了些蔬菜米面,还有不少鱼肉和活鸡活鸭,两个人根本顾不过来,又安排阿宝去叫人过来帮忙,才将其尽数搬运干净。
刘凌自顾自来到后厨,寻了个厨子问有没有干肉。怎料厨子拿来的干肉乌漆麻黑,甚不中看,拿在手里硬梆梆的好似木棍一般,刘凌便放弃了拿干肉做束脩的想法。
他转悠了几圈,看见几个厨子正在分割生鸡,旁边放着刚切下来的一盘新鲜鸡腿,登时来了主意。我何不自己做一份现代美食?想必这个时空的人没见过这种吃法,肯定会喜欢不已。
想到就做,是刘凌的风格。他是管事,想自己动手做些吃食,只要不影响府里正常用膳,那些厨子们自无不允,相反还有个好事的厨子,在一旁好奇地观看不题。
刘凌洗干净了手,寻了条麻襜系在腰间。他先将带皮鸡腿洗净去骨,然后拍平切块。又在在切好块的鸡肉里加入适量生抽,适量盐,蒜末,姜末,少量糖,和少量黑胡椒,然后抓匀腌了一会儿。
做的时候刘凌不由得感慨万千,想当初自己还是“海漂”一族的时候,舍不得出去吃大餐,经常百度食谱然后再出租房自己动手,没想到来了这异世还能排上用场。
这个时空没有淀粉,他只好用木薯粉代替,再加上一大勺面粉搅在一个大盘里。接下来又打了个鸡蛋,在另一个盘子用筷子搅拌均匀。
一旁的厨子看得懵懵懂懂,完全不得其法。
只见刘凌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在粉里裹一圈。然后再鸡蛋液里蘸一圈。再回到粉里裹一圈。如此往复。
等油温上来了,大概六成热的时候,他才把刚才准备好的鸡块放进油锅里炸。只见油沫儿簇集,发出“滋滋”的声音,片刻间鸡块就表皮泛黄,外壳酥脆了,一股难以言语的浓香扑鼻而来,不知何时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
“老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艺!长此以往,老哥哥我这膳房主管的位置,看来早晚得交到你手里啊!”一个声音酸溜溜道。
刘凌扭头一看,正是黄大刚。他笑着回说:“哪里哪里!老兄你的水平,兄弟我再学几年也不行啊,只能跟着您慢慢学习,慢慢提高。”
黄大刚瞧着刘凌又把这些鸡块大火高温复炸了一遍,滤油装盘。
他笑着问:“兄弟这又是给小姐准备的美食吧?你这才进府几天呐,眼见得已经是小姐的心腹了,前途不可限量啊!老哥哥我,可是羡慕得紧呐!”
刘凌一愣,也不道破。
他心想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拜师之事,万万不可声张,幸好昨天没有多说,今日黄大刚等人也没有起疑。正好将错就错,一会儿将做好的炸鸡送些给小姐和小青她们,此事便可以揭过了。
想到此,刘凌便道:“正是如此,少刻我便亲自去月华苑走一趟。来,黄老兄,你先尝一块儿,给个意见。”
黄大刚道:“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您是厨艺高手,小弟我请您点评一二!”
“那好吧,哥哥我就不客气了。”
“慢!”黄大刚的手刚伸出去又停住了,略带疑惑看向刘凌。
“老兄,你等一下。”刘凌动手取了黑胡椒粉,洒在鸡块上,道:“这样吃起来比较有滋味,本来我还想找找有没有孜然。可惜适才问过他们几个,都说不知道什么叫孜然。”
“孜然?可是你家乡的一味特殊调料?”
“此物在我家乡流传广泛,不过听说是源自西方。”
“长什么样?味道如何?”
“有点像小茴香,但具体有哪些不同,我也说不好。”
“你且随我来……”黄大刚从后厨一个落满灰尘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打开了一看,似乎是小茴香,但又有不同。
刘凌一闻,大喜,这味道简直就是孜然。
但前世刘凌见的都是孜然粉,像这样小颗粒状的却也不敢确定。
黄大刚道:“这是安息茴香,与我国的小茴香很像,但口味颇怪,故此流传不广。老弟你说的孜然,和这个比,怎么样?”
刘凌道:“虽不中,亦不远矣。来,洒上一点儿试试。”
洒上黑胡椒粉和孜然的炸鸡块,在现代又有个名字唤作盐酥鸡。黄大刚吃完之后,不由得连声称赞。
他心中有分寸,自是不敢多吃,忙将这一盒安息茴香交给刘凌。并告诉他以后可以去南熏门外的姚记香料行,购买这种特殊调料,经常做这种美食给大家品尝,然后便催促刘凌,早点将炸鸡块趁热送往后院。
刘凌忙不迭声地应承了,黄大刚这才掏出一根牙签,一边剔着牙缝,一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刘凌将做好的盐酥鸡分成两份,用油纸包裹好,命阿宝带一份回住处,自己拿了一包便朝后院走来。
不一会儿到了月华苑,寻了个丫鬟通报。片刻之后小青出来,笑着问道:“听说你有什么好吃的想献给小姐?”
“正是。我今日在膳房,试着做出来一道家乡美食。心想这好东西怎么能忘了恩人呢?所以就专程送来给小姐和你们几个姐妹们尝尝。”
“难为你倒有心了,我定会为你在小姐面前美言几句的。小姐她正在小憩,你若无其他事,只管交给我便了。”
刘凌略略有些遗憾,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少看美女一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抱拳道:“那就有劳小青姐了,告辞。”
此间事毕,刘凌回到住处,管阿宝取了另一包盐酥鸡,又将两瓶高度酒取出,觅了个包袱皮一起卷起来打包捆好提溜在手。他想了想,命阿宝留守在家,自己一人提着包袱就出了门。
此时已近午时,刘凌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聚宝街陈泥丸与葛长庚落脚的破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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