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阿柴赶着车栽着三人来到了战神府前,此时大门已经关了,李岩拽着军机司使,径直上前“砰砰砰”地捶起门来。
过了一会,门终于开了,还伴随着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开门的是白天守门的那人,那人打开了一个头宽的门缝,见到是李岩跟张清,急忙又要把门关上,但张清哪会给他机会,掌心蓄力,在门快关上时一掌推在门上,门应声而开,那个守卫由于反震之力,怪叫一声,往后摔了个屁股朝天。三人也不墨迹,直接踏门而入。
“有人硬闯,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还躺在地上的守卫见几人进了里面,连忙大声喊道。顿时一群人冲了出来,将四人团团围住。
“怎么回事?”人未至音先到,不是阮步挺的声音还能是谁?
客栈内,楼乙依旧坐在桌子边看着窗外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时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这是哪里,我夫君呢?”
“你终于醒了。”楼乙回头看了一眼后,又扭头看向窗外,说道:“这里是客栈,李大哥出去了,会回来的,放心吧。”
战神府的院中,阮步挺站在家丁面前,说道:“你们又来做甚?”
“今晚,你便知道一切真相!”李岩说道。
“什么真相?”阮步挺质问。
“屋里说。”李岩道。
阮步挺狐疑地盯了几人看了一眼,这才说道:“谅你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家丁退下,自己抬脚往屋里走去了。
“说吧,你把这个军机司使带我这来做甚?”来到屋内,阮步挺背对着几人说道。
“军机司使,你就把刚才你所说的,一字不漏地再说一遍。”李岩把军机司使拽至跟前。
……
客栈内,楼乙十分苦恼,因为孙染染醒来后不久,便开始喘着粗气,现在竟然还伴有轻微的呻吟声。楼乙走到床边一看,发现孙染染面色潮红,还不时扭动着身子。
“你能不能帮帮我,我想要,好难受……我想要……”孙染染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艰难地说道。
博览群书的楼乙,见到此状,一瞬间就知道了什么情况,这是被下药了,但楼乙却不知道如何缓解,只能强行忍受着,他不敢看,因为非礼勿视是他的人生信条之一,所以只能强行忍受着孙染染那撩人的娇喘呻吟声。
……
“所以说,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战神府中,听军机司使说完后,阮步挺质问道,整个脸已经阴沉得快滴出墨来。
“不不不,不是我设计的,是上面设计的,我也只能按他们的做,别怪我啊,我也要养家糊口的,求求你饶了我……”看到像是要吃人般的阮步挺,军机司使害怕极了,急忙哆哆嗦嗦地解释,希望阮步挺不要怪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阮步挺像是发疯一般哈哈大笑起来,他看向李岩自嘲般的说道:“可笑吗?我这一生原来只是个笑话。”
阮步挺说着,转身走到一个桌子旁,拉开了一个抽屉,拿出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后,对李岩说道:“我给孙染染下了合欢散,这是解药。”
之后阮步挺便负手朝门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既然战神之名是假的,那我便走,我永远只是个笑话。”
就在阮步挺即将踏出大门时,却被李岩叫住了,只见李岩上前拱手道:“阮兄一人独战十万军,远胜于我,战神之名当之无愧!在我李岩心目中,阮兄便是战神!”
阮步挺站在门前,没有回头,看着前方,说道:“你知道我身上伤疤为何如此之多么?当年那一战,我差点就曝尸荒野,但我还是挺住了,而且还拖着半条命赶到你的战场,因为我想着,即使是死也得去支援你,大丈夫就算马革裹尸又有何惧,曾经,我认为这些伤疤是我的荣耀,现在我只觉得是耻辱!”阮步挺说完,又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笑声响彻黑暗的夜空,是那么的凄凉,直至很远才听不见,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以前,我和阮兄同在一个军营,他年纪比我大些,我称他为兄,他称我为弟,每次有危险他都第一个挡在我面前,谁能想到如今会走到这个地步,真是世事难预料。”回来的路上,李岩回忆起往事,缓缓说道。
“这西元朝廷真是烂透了!”张清也愤然说道。
……
客栈里,楼乙只觉得浑身燥热,小弟弟也争气的抬起了头,毕竟床上的孙染染那娇喘声实在太勾人了,但他依旧咬牙艰难地忍耐着,时刻提醒着自己绝不能越雷池一步。好在之前孙染染被阮步挺踹了一脚,身体疼痛起不来,若不然都要扑楼乙身上了。就在楼乙忍耐难当之时,突然门被打开了。
楼乙用力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得救了!几人一进来,见到孙染染的状态,李岩连忙拿出解药给孙染染喂了下去,此时的孙染染早已神志不清,只顾着喘气和呻吟,待服下药之后,才渐渐安静下来,一会后便安静地睡了过去。
“我打算带她回乡下生活,即使我还是战神,我也不想当了,如今每每想到我是战神,就觉得愧对阮兄。这种腐朽朝庭的战神,谁爱当谁当!”李岩坐了下来,愤然说道。他怀念起了曾经与战友肩并肩的日子,想起在山谷里的平淡,没有勾心斗角,那种无忧无虑多好啊。
翌日一早,几人又回到战神府,李岩打算把孙染染的衣服收拾好后,一齐带回乡下。孙染染也像个贤惠的女人,安静的跟着李岩,也许经过这事之后,她能好好陪在李岩身边吧。随后张清几人便与李岩做了告别,离开了战神府。
张清几人来到兽集,准备看一看有没有好点的坐骑。几人一走进兽集,就被眼前眼花缭乱的各种奇珍异兽给吸引住了。几人朝离得最近的一家店铺走去,发现这个店铺卖的是一种丑陋的鱼,眼睛小小的,胖胖的,如一头羊大小。
“掌柜的,这是什么东西?”张清摸了摸这鱼问道,结果还没碰到,那鱼便钻入水底了,在水底下吧唧吧唧地吐着水泡。
店家笑嘻嘻地走了过来,热情地说道:“客官,这是菜鲲,也叫菜嘘鲲,专门吃菜的!”
“哇!竟然是鲲,那它一定会飞啦!”楼乙欣喜地说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鲲,以前在书上见过,但没想到竟然长这样子!
“不好意思啊客官,这是菜鲲,不是鲲,不会飞的,用来吃的,肉味极美!”掌柜呵呵笑道。
“这太大了,一锅炖不下啊。”张清摇了摇头,楼乙也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会飞的鲲呢!”
“一锅炖不下,但能用两个烧烤架啊!”掌柜笑嘻嘻说道。
“走吧,这东西没什么用。”张清说了声,朝更里面走去。
几人走走停停,看到有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还有水里游的,突然张清看到一个不是很大的铺面,门前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人,屋檐下还挂着一块布,长布垂落而下,上写着:有坐骑出售。
“这个有意思,走,去看看。”张清招呼道,向那家店走了过去。来到店内,看到有一个老头正在柜台旁的摇椅上小憩。
“请问掌柜的,这里是有坐骑出售吗?”张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闻言,那老头慵懒地睁开一只眼,伸手从柜台上抽出一本书来,丢给了张清后又闭上了眼。
张清几人找地方坐了下来,翻开了那本书。第一页画着一只长得像羊又像鹿的异兽,底部还写了一排字:峦羊兽,九百两。
一看见价格,几人瞬间吸了一大口凉气,没想到竟然这么贵。张清随后继续往下翻,第二页是一只长得像马的又不是马的,头上还有一对又长又直的尖角,叫做雷驹,售价竟然高达一万二千两!
接着往下翻,第三页画的是一只鸟,头上有一撮很长的羽毛,尾巴也很长,通体白色,其售价更是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因为底下写着:道光鸟,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
几人皆忍不住惊呼出声来,不料摇椅上的老头听到后,不耐烦地说了句:“爱要不要,不要离开,打搅我睡觉!”
张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哪料到坐骑这么贵,本来还想着一千两应该能买个两只,而且还有不少剩余,结果刚够一只的价钱,还是最便宜的那只。张清之前是打算买马的,但想了想又不可行,毕竟他们所过之路会经过不少陡峭的山道,马走不了。
最后张清咬了咬牙,说道:“买,就买一只峦羊兽!我现在就给定金。”说着张清便把身上仅带的几十两掏了出来放在柜台上。
老头这才挣开双眼,不过依旧躺在摇椅上,依旧慵懒地说道:“地点?”
“福善堂。”
之后张清几人便离开了这家店,见没什么好玩的,便离开了兽集,仅一会的时间从富豪变成了穷光蛋。
晚上,有几个人将那峦羊兽送了过来,并告知张清如何驾驭峦羊兽才会听话,在将余款付过之后那几个人便走了。张清将峦羊兽牵进屋来,把缰绳绑在一根柱子上后,站在一边仔细观摩。之前从画上看不出大小,没想到竟然和普通的马一样大,背上已经放好了鞍座,除了长着鹿角和长尾巴,其他基本与普通山羊无异。张清试图摸了摸峦羊兽,发现峦羊兽并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如果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张清和楼乙是被一阵大叫声吵醒的,听声音是老王的。
两人随即爬了起来跑下楼,看到老王正叉着腰站在峦羊兽面前,整个大堂被弄得乱七八糟,棺材板都飞起来了,而此时峦羊兽正趴在地上,慵懒地看着老王,那眼神仿佛再说:来呀!来咬我呀!
见到张清和楼乙下来,老王指着峦羊兽大声嚷道:“这是不是你们带来的?你们看看它把我这里弄成了什么样了!”
张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走了过去,说道:“哈哈,昨晚我留的缰绳太长了,我说老王你就别计较啦!”
老王把头扭向一边,说道:“看在你们帮我赚钱的份上,我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但你们得把这里恢复原状!”
“好的好的!马上就办!”张清笑嘻嘻地回答道,走上前去解开缰绳,见张清解开绳子,峦羊兽随之也从地上站了起来,被张清牵着出去了。
张清将其拴在门外一块木桩上后,便进来与楼乙一同将大堂整理一番。
与此同时,战神府大门前,围满了一大群吃瓜群众,大家都在嘀嘀咕咕议论着。
今天阿柴要去烟胧阁上工了,已经几天没去了,即便是柳阁主好说话,他也觉得不好意思。
阿柴一边哼着小调,一边赶着车。经过战神府大门前时,看到有一大群人围在大门那不知在议论什么,毕竟由于前两天所发生的事,阿柴也特别关心战神的消息,便停好车,拨开拥挤的围观群众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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