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司机突然窜出来吓了项宇一跳,见项宇一脸防备,中年司机赶忙热情的对项宇说到:
“大兄弟,上来拿东西啊!”
项宇愕然的回了一句:
“是啊。”
就自顾自的去拿包。
项宇拿包的时候,看见李雪琴还孤零零的一人坐在窗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对李雪琴说到:
“李雪琴,那个你~,你也下去走走,看看风景散散心吧!”
李雪琴转过头,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轻柔的回了一句:
“谢谢!”
项宇见此也不好在说什么,拿上包就下车,走到车门的时候,看见中年司机一直露出蜜汁微笑盯着自己。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油腻大叔蜜汁微笑直直的盯着,硬是把项宇全身的鸡皮疙瘩盯得直往外冒,全身莫名一抖的项宇赶忙下车把那堆砖头一样的‘罪恶之源’给装进了背包里。
背着装有沉甸甸六十万现金的背包,项宇在司机大叔的蜜汁微笑注视下回到了大巴车上。坐在位子上面抱着背包的项宇全身也是一阵紧张,毕竟对于项宇这样一个月也就几千的普通上班族来说,六十万崭新的票子还是很有分量的。
抱着背包在座位上的项宇,这时看见身穿白长裙的李雪琴如一片落叶般萧瑟的从自己身旁飘过,然后站在车门前看着前方的项羽墓似有万千思绪般发着呆。
车门前孤单一人的李雪琴,让项宇心里不由的叹息到,这李雪琴好歹也是班花一朵,一米七的身高肤白貌美瓜子脸,就这样被班长那猪给拱残了不说,看样子现在李雪琴对班长还念念不忘啊。为什么像我这样优秀的男青年,咋到现在还是单身汪呢?唉!苍天不公啊……
此时车门边的李雪琴身子不由得摇晃了一下,接着又抹掉了眼角流出的眼泪,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朝一个比较荒凉的方向快速而去。
一直关注着李雪琴的项宇,感觉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怕她出什么事,但又担心身上的六十万,坐在位子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眼见着李雪琴越跑越远,去的地方还那么偏僻荒凉。偏偏这时天上又飘来乌云刮起了风,没一会儿功夫天就阴沉了下来。见此情景,项宇一咬牙,赶忙将背包一把塞进刚上车的猴子怀里,在侯小军张开嘴准备问个什么情况的时候跑下车追着李雪琴而去,留下抱着背包一脸懵逼的猴子。
等项宇追着李雪琴跑出时李雪琴也不见了身影,估摸着方向追了几分钟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糟,风越刮越大,放眼望去天空已是乌黑一片。项宇心里不由得嘀咕道,真不知道这李雪琴怎么会想起来跑这么远,这鬼天气也是说变就变,比女人还善变。
项宇心里刚咒骂完这扯淡的天气,就见稀里哗啦的大雨伴着大风席卷而来,瞬间把项宇淋成了落汤鸡。这个时候项宇也没心情在想其他,赶紧加快脚步,冒雨顶风朝着李雪琴跑去的方向追去,边追边喊,可惜呼喊声都被风雨声给淹没了下去。
灌了一嘴风雨的项宇,赶忙闭嘴,擦掉遮住眼睛的大雨朝前追赶,模糊中看到一道白色身影跑进了前方一座破败的院落,于是连忙跟了过去。
“哗啦~~”
刚跑到破败院落围墙边,项宇就一脚踩碎了被雨水寖泡后变得松软的土层,在啪的一声中混着泥土掉进了一个快四米多深的坑洞里。
晕乎乎蹲坐在坑底的项宇,抬头看着天上的风雨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往这个只有一米多宽三四米深的坑洞里面使劲灌。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头晕眼花的项宇强忍着站了起来,伸手本想抹掉脸上的雨水,却将手上的泥糊了一脸。稍微清醒了点的项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骂咧起来,边骂边愤怒的抓着周围被雨水冲刷得软不受力、又滑溜的泥土,像陷入泥潭深处的猴子一样使劲往外攀爬,但换来的只是徒劳的抓了一大把软泥下来,却没爬上去。
被风吹雨淋,又倒霉的掉进坑洞里半天爬不出去,顿时让项宇发疯似的抓着洞壁使劲乱挖发泄着情绪,没想到这一通发泄,反而在洞壁上面挖出了一个小洞。这时外面的风越来越急,雨也越来越大,顺着洞口打得项宇脸上一阵疼。
疯劲一过,看见洞壁上挖出来的这个小洞,智商归位的项宇总算想到可以把这个洞当踏板,凭借自己的身高应该就能冲出去。想到这里,倒灌的风雨中项宇加足了劲,又开始往上挖洞。在挖第二个小洞时,伸进洞里的右手使劲朝里一抓,却抓到一个有凹凸感似木棍的东西,项宇愣神之后,顺势一下把手上握着的东西带了出来。把拔出来的东西拿到近前一看,居然是一把四十多厘米长污泥满布但却没多少重量的断剑。虽然看不出来这断剑是什么材质,但凭借手感这断剑应该还算结实,正好项宇可以利用这断剑作为第三个支撑点让自己爬出去。
看着洞壁上两个刚挖出来的洞,项宇伸手将脸上的雨水抹去,暗沉一口气,左手握着断剑使劲朝前一冲,踩着刚挖出来的坑洞往上接连踩了两脚,左手趁着冲劲顺势一下将断剑深深插进坑洞边缘,趁着断剑还能支撑,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
一爬出坑洞项宇就很没形象的仰面躺在了坑洞边喘粗气。淋着风雨躺了一分多钟这风雨也停了,等项宇坐起身来,天空已经完全放晴,远处的天边还出现了晚霞和一道彩虹。
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天边的美景,坐在泥水里的项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有时间来看左手一直紧抓着的断剑。这断剑应该是由不知名的金属整体铸成,但拿在手里却感觉不到多少重量,剑柄和护手大概有二十多厘米长,呈褐红,剑柄上面有两个不认识的古字,护手则圆润的将剑身包裹,而那只剩二十多厘米长好似断掉的剑身则呈现出淡淡的鹅黄色。整把断剑上面都有神秘的花纹,不知道是雕刻上去的还是锻造时自然形成的。看着这神秘古朴的断剑,项宇暗自喜欢的同时还真怕自己捡到什么古董了,要真是古董,是不是该上交国家换面锦旗呢?
在项宇脑回路大开胡思乱想的时候,断剑剑柄上面那两个古字轻微的闪烁了一下细不可查的微光,而这两个项宇不认识的古字,则和春秋战国时的古篆字相似,而古篆中这两个字意为——‘胜邪’……
在风雨过后的余晖中,项宇在破烂院落里没找到李雪琴,只好脱掉身上混着泥水的衣服,将断剑包裹起来就往回走。
“唉,项宇,是项宇,快,快,宇哥啊,你总算回来了啊,担心死我了啊!”
大巴车旁边提着背包的侯小军看见远处一身泥水走来的项宇,那悬了半天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赶忙激动的喊着并第一个冲过去搀扶项宇。看项宇光膀子狼狈不堪的样子,猴子关心的问到:
“宇哥你这是怎么了啊!”
听了猴子的话,项宇心里也是一暖,随即说到:
“没事,自己摔了一跤。对了,你看见李雪琴没有?”
猴子一听项宇没事,松了口气故作委屈的说到:
“李雪琴?李雪琴刚下雨没多久就回来了,现在就在车上。刚才全车就差你没回来,我都担心得快冒雨出来找你了!你却一回来就问李雪琴,果然还是美女让人上心啊~”
一听李雪琴居然早就回来了,而自己还傻里吧唧的在外面冒着风雨爬坑,瞬间项宇就火大,将猴子手上的背包提过来把包裹着断剑的衣服塞进了背包,滴着一身的泥水就往车上钻,要找那李雪琴好好说道说道。
项宇刚上车,开车的司机大叔突然一下从驾驶座上窜出来,拉着项宇的手就是嘘寒问暖。面对拉着自己手的诡异中年油腻司机,在他那喋喋不休的关怀下,一股恶寒瞬间将项宇的怒火磨灭不少。毕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油腻老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在那里嘘寒问暖任谁都受不了,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的项宇连忙支开了中年司机。
被中年油腻司机这啰哩啰嗦的一骚扰,看到同样一身湿淋淋孤单坐在后排的李雪琴时,项宇忽然也没了找李雪琴发脾气的兴致,只得暗叹一声自认倒霉。
项宇清点了车上的人数,见所有人都回来了,顺手抢过侯小军挂在椅背上的一件长袖衬衫披在身上,抱着背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猴子面对衣服被项宇糟蹋的痛心疾首却又敢怒不敢言中,大巴车驶向了本次行程的终点站,班长张克晓的结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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