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神学伪岸揭面纱

“耗阳，求我……救我”

“凡人怎么与天斗，与神争”

耗阳静静地躺在病床之上，记忆的碎片不断在脑海徘徊。身旁的心电仪器不断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一个洁白的大灯泡直接照射在耗阳面前。

两根纤细的玉指探了探耗阳的额头，烫手的温度已经超过正常体温。

“我和你拼了”

耗阳猛的睁开双眼，挣扎的想要坐起来。但全身被白绳捆绑，使其动弹不得。

“别费力气了，这是软丝编织的绳，柔韧性可不是蛮力能拉断的”

玉指的主人是一名身穿白褂的女子，修长的细腿被白褂遮掩，秀丽的长发散发出阵阵微香。一副特大的眼镜挂在鼻梁之上，封印了精美的五官。胸口的挂牌上印着柔梦二字。

“我叫柔梦，这里的研究员”

柔梦头也不抬，手握钢笔不断地在纸上写着东西。

耗阳虽然不知柔梦嘴里的软丝是什么，但一阵挣扎软丝不松反紧也让耗阳不再反抗。正想继续询问，又一段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闪现。那是自己中枪的记忆。

“你们到底要干嘛，我记得，我不是……”

耗阳心跳加速，惊恐的看着四周，想要寻找可以反射的镜面。

“死了，被爆头，像一个落地的西瓜”

柔梦接着耗阳的话继续说下去，毫不避讳的将耗阳的担忧说了出来。

“不过你又活了”

柔梦的语言不带温度，放下手中的笔看着面前的耗阳，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动物。

“你体内有股能量，现在还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它在折磨你，也在保护你。是它修复了你被打爆的大脑”

柔梦继续说着，将钢笔挂在胸前。随手拿起一把锋利的刀片，直接在划破耗阳手上的主动脉。

鲜血从动脉喷洒而出，滴在洁白的床单之上。

“你干嘛”

耗阳更加惊恐，眼前这女人看似柔弱，没想到说动手就动手，并且面无表情，丝毫不在意耗阳的感受。

“别动，我采集样本”

柔梦快速的拿出试管，让鲜血流进试管之内。动作之快，生怕浪费一点一滴。

说来奇怪，耗阳的主动脉被割断，但鲜血并未如想象中不断喷涌。等到收集完毕，柔梦为耗阳拭去血渍，伤口已经消失不见。

“你最好留在这里，现在全城的人都在担心你的存在”

柔梦拿上试管，丢下一句冷漠的话语便离开了房间。一阵流光闪过，捆绑耗子的软丝自动解开。

耗阳活动了一下身躯，从床上站了起来。刚才的一切还未消化，割脉的疼痛却如此真实。

观察了四周，并没有任何看守，但耗阳也无法离开，一睹无形的光墙死死的困住耗阳。

很快，柔梦在一群士兵的保护下再次返回房间。看到柔梦，耗阳莫名的有种恐惧从心底升起。

“带走”

柔梦冰冷的语气毫无温度，手指在墙壁上来回触碰，困住耗阳的光墙随即消失。

“你最好老实点，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再看你死一次”

柔梦似乎看穿了耗阳的心思，光墙解开的瞬间，警告也一同递出。

耗阳并未反抗，柔梦身后的战士也不会给耗阳机会。

“跟我走吧，城主要见你”

还是那么冰冷，柔梦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丝毫不给耗阳选着的机会。几名战士跟在身后，只要耗阳有所企图，他们绝不会手软。

路途并不远，只是一路无语很是尴尬。城市最高的建筑就是城主的房间。和其他建筑一样，除了高点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董伯伯，人带来了”

柔梦恭谨的站在门外，隔着大门向屋内回报。非常严肃，嘴角自然微笑。看的出里面之人是柔梦非常敬重的。

“小柔啊，带他进来吧”

大门缓缓打开，屋内平凡无奇。一位白发老人手捧书籍专心的看着。皮肤皱褶，看来年纪不小。一副古董级老花眼镜挂在鼻梁上，像极了资深的学着。

“别愣着，快进来”

老人态度温和，语气亲切。瞬间便抹去了耗阳的锐气。

“小伙子，来坐这边”

老人取下眼睛，放下了手里的书籍。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示意耗阳坐在哪里。

“愣着干嘛，还不快过去”

柔梦冷语提醒，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耗阳也跟着进去，老人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

“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亲切的问起来。顺手端起一杯白开水递了过来。

“耗阳”

耗阳回答到，手里结果开水喝了一点。温暖的热度传遍全身，感觉无比舒服。

“你的身体数据我已经看过了，血液里面掺杂了一些东西”

老人看了看柔梦递来的数据报告，分析着告诉耗阳。表单上各种数据布满报表，但老人说的耗阳完全听不懂。

“用你们的话来说是诅咒，但用我们的话来说，是微分子生物机器人”

看着耗阳呆目的神情，老人接续说到。

“小伙子，你可听说过，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老人直立起身，在杂乱的文件堆里不断翻找出一个精美的盒子。

盒子外围镶有红色宝石，边框以黄金镀边。看起来无比漂亮。

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团平凡无奇的银色金属。接着金属解体如粉末散开，再组合成一条蜈蚣的模样。除了颜色不同，其他的和东瘟神的蜈蚣完全一样。

“虽然我们只是模拟了一些低级神力，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神力不过是众神的幌子，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他们只不过比我们的科技更加先进”

耗阳颤抖的接过盒子，眼神不断跳动。

“如你所说，神可以被杀死吗”

耗阳看着手里的蜈蚣，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能杀死神的，只有另一个神。每一位神都代表了一个科学的集合体，这是科学的较量”

老人回应着耗阳，提出的理念更加坚定了耗阳的想法。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掌握的数据太少了”

说到这里，老人脸上漏出诡异的笑容。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帮我们收集数据。地面的世界被众神统治，处处危机四伏。我们尝试过派人去地面收集数据，无一例外的都是有去无回。而你身上的微分子生物机器人正好是一个机会”

老人兴奋的说着，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

老人取出银蜈蚣递给耗阳。

“我不会强求你，但我希望你能帮忙。这是人类的一个机会。这蜈蚣的功能与你身上的不同，不能像你体内那些做到不死之身，但他们更加容易控制，在你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意转换形态保护你。城里的人都害怕你体内的的东西，如果不改变这一些，你很难被人接受”

耗阳接过蜈蚣，看着老人脸上那兴奋又诡异的笑容，分明写满了必须同意。

“我有一个条件，把我变成一个能杀死神的神。我不在乎什么人类的命运，我只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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