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奇怪的药丸

“什么查婚政令？”林左疑惑的问道。只见张铁牛和张大娘面露难色，不愿多说。

“姨...”殷若雪刚想说姨母，想到齐逸嘱咐大家暂时不要暴露身份，便改口道：“恒丹城主自继任起，便颁布了查婚政令，任何恒丹城管辖范围内的男女，若想喜结连理，必须上报城主，由城主决定他们是否可以成婚。”

“还有这种狗屁政令！”墨虹听见如此，倒是率先拍起了桌子。“是呀，如此政令，真是奇葩。”陈芊羽边说边披着一个厚厚衣服从里屋走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殷若雪看到她出来，赶忙上前去扶她。齐逸看到陈芊羽从出来眼睛就没离开桌子上的食物，便猜到了几分，说道：“应该是刚才没吃饱，出来找吃的吧。”

陈芊羽也是毫不客气的直接坐下，吃了起来，口是心非的说道：“我就是一个人在屋里太无聊，你们别老看我呀，殷姐姐，你继续说。”不知道何时起，陈芊羽居然和善的喊殷若雪为殷姐姐了，看来不只是众人对陈芊羽所有改变，她对众人也没那么敌意了。

殷若雪继续说道：“自从这个查婚政令颁布后，每每民众提交成婚申请，能让城主批复同意的最多十之一二，而且批复不同意的双方，便在这恒丹城境内，今生再无可能结成夫妻了。次政令弄的百姓苦不堪言，据说是因为城主年轻时被情所伤，对男人极度的不信任，这种不信任也反应到了政令之上。”

“怪不得我们刚才进村的时候，发现小孩子很少，原来是这个原因。”林左也跟着说道。

张铁牛仿佛被殷若雪的话触动了，也开始愿意参与讨论道：“很多人到了合适成婚的年龄，却迟迟不能得到城主的准婚批复，只能私下里偷偷成亲。这个如果被城主抓到，就要受到刑罚，有的兄弟还因此伤了性命。”

张大娘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城主的暴政还不只这些，她用军队控制了恒丹城附近所有的药材产出，让我儿这些药农们累死累活的帮她挖药材，最终以很低的价格收购，然后转由蔡家商会代理向全国卖，赚了大量的银子，而我们却只能吃糠咽菜，勉强维持生计。”

张铁牛继续愤愤不平的说道：“城主赚了钱，继续在其他地区高价征兵，那些兵都是为了钱，又不是恒丹人，对我们就更加的压榨，而且从来不管我们死活，就比如白天这山窟坍塌的事，之前也是出现过几次，都是过了几天，那些当兵的才去装模作样挖开山窟，里面的兄弟早都咽气了。”张铁牛越说越生气，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下桌子。

齐月也是越听越气，跳起来说：“这么目无王法，你们没有去上告吗？”

张铁牛叹气解释道：“我们一起找城主和蔡家商会理论过，每次都有兄弟被他们打伤，也有人去到文京城告御状，但是那些当官的却说，恒丹城是城主的私人封地，他们不管的，哼！我看这经国皇帝只在乎恒丹是否能正常产出药材，对于我们人民死活根本不管！”

齐逸的面色铁青，两年前殷若雪就跟他大概说这恒丹城的情况，此次的所见所感更是令他震惊，经国境内居然会出现这么暴政压民的城主，不能放任这种情况视而不见，他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把这事管到底。

众人在这种低气压中吃完了饭，准备散席去休息时，张允衡偶然看见张铁牛吃了一颗药丸，这药丸是刚才那个叫小芳的姑娘递给他的。张允衡突然上前好奇的问：“你吃的这个是？”

张铁牛看看手里的药丸，笑着跟张允衡说道：“这个啊，是小芳给我的，是蔡家商会定期给我们发的药丸，很多感冒发烧，跌打创伤一吃这个药便会很快好起来，我家的吃完了，小芳便把她家的带过来给我，嘿嘿～”

“我可以拿一颗看看吗？”张允衡问。

“当然可以。”张铁牛说完爽快的给了他一颗。

张允衡接过药丸，用手转了转，再将药丸捏碎，仔细闻了一下，面露疑色，问道：“这药需要你们自己花钱买吗？”

张铁牛如实的回答道：“那倒不用，蔡家商会是免费发给我们的，开始我们也不理解，这不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久而久之发现这药确实好用，我们就没多想了，怎么了？这个药有问题吗？”

张允衡马上解释说道：“没有，此药确实是好药，张大哥后面可以放心服用。”说罢转身便去找齐逸了。

“世子。”张允衡在一旁刻意用小声和齐逸说道：“这个药有问题。”

齐逸刚才也看到了张允衡对着药丸有兴趣的样子，一听说有问题，马上追问道：“什么问题？”他也听到张铁牛说这个药是蔡家商会给的，难道有毒？

“世子放心，此药无毒无害，恰恰相反，它确实是能够活血化瘀，镇气凝神的好药。”张允衡面带疑色的说道：“可是问题就在这，此药无论是用的药材，还是炼制的方法都是上乘的，正常售卖的话一定价格不菲。但是刚才你也听到了，那个蔡家商会和城主一起联合压榨百姓，他们怎么可能将这么贵的药免费发给这些穷苦的药农？”

对于药物的判断，齐逸是非常相信张允衡的，他也跟着说道：“下午跟张大哥进村的时候，我就隐隐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发现一个是因为小孩子少的出奇，后来知道这个是因为城主的查婚政令，另外一个原因，在你说完后我才想明白，整个村子的人，面色黄蜡，明显是长期食不果腹导致的，但就是这种情况下，村内好像无人有生病的迹象，就连一声咳速我都没有听到，现在看来都是因为这个药丸。蔡家商会...这里面一定有秘密，明天我们去探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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