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平常过路人 路过不平常

“小哥，要吃赶紧些，卖于你吃后，俺就要收拾走了。”

小二憨憨道。

“走？去哪？”

亦真随口问。

“燕香姐吩咐的，说今儿辰时前卖餐点的银两给俺结工钱。”

“那为什么不多卖些银两再走？”

亦真乐了，这小二真老实，敢情这些包子馒头是小二支出来卖的。

“燕香姐说辰时后，酒楼来坏人，抢俺包子馒头，让俺早点走。”

小二瓮声瓮气道。

“噗。”

亦真口中稀饭喷了出去，这小二脑子真不灵光，真是坏人抢你馒头做什么。

看样子是这酒楼已经营不下去了，人走得只留下头脑不灵光的小二哥了，不过口中的这个燕香姐怎么连傻子的工钱都能不给？

亦真扫了眼周围，大厅有些地方明显少了些摆件呀古玩呀稍稍值钱的东西，看来这酒楼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地步，之前走的人没拿到工钱，但也不是空手走的。

“胖娃，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姐姐这里还有点碎银子，你拿了快些走吧。”

伴随着楼梯上一阵脚步声，一位圆脸大眼柳叶眉，头发挽成个云鬟的女子款款走了下来，给小二手腰里塞了一个钱袋，麻利的把包子馒头装篮子里，就要把小二推出去。

“燕香姐他还没吃完，还不能打烊。”

小二边被推着向外走，斜歪着身子，慢吞吞的扭头道。

“唉呀，姐知道了，不是还有姐吗？你快点走，你看坏人来了，快跑，不然馒头被抢了，姐可要不回来。”

女子嘴向前一呶，小二哥看到前面十多人向着酒楼的方向走来，双手抱着篮子恨不得插上对翅膀的跑了。

“这位小兄弟，实在是对不住，今天酒楼有要事，这顿我请，烦请移步。”

女子瞄了眼前方来人，定了定神，向亦真下了逐客令。

刚才的事情亦真看在眼里，女子有可能是招惹了仇家，怕打击报复，便遣散了众人，从刚才给傻小二钱上看出女子很是心善。

话说，世上心善的人多，但总会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不慌，不慌，还有几口汤。”

亦真看着很眼熟的面孔，突然想起一年前洒了身酒的，不正是这位燕掌柜，便咂咂嘴，又端起碗吸溜了几口，这才慢腾腾的擦下嘴，带上防尘的面纱，起身准备出门。

“站住，现在开始谁都不准离开这个店。”

在这功夫，那十多人已进了酒楼，其中一个歪着眼的小胡子进门就向亦真吼道。

“呵，好大的口气，小爷我是走是留，看的是心情，大清早的鬼嚎什么？”

亦真嘿嘿一笑，甩了一句过去。

“活得不耐烦了，我宰了你。”

小胡子恼了，扬起拳头就要扑过来。

“住手。”

女子喝了一声，小胡子顿了一顿。

“燕掌柜，这是你请来的人吗？听口气还真看不出是个扫地的，哈哈。”

十多人的领头，腰系着鬼头大刀，看亦真那幅打扮，以为是酒楼请来搞清洁的，阴阳怪气道。

“金老二，他只不过是路过，打个尖，让他走，有什么和我燕香谈。”

女子强作一脸淡定道。

“呵呵，路过？就算真是路过，那也只能自认倒霉，知道我们金爷今天要过来谈事，还敢在这打尖，看样是嫌命长？”

“哈哈，小子真逗，不知道周边为什么关门？”

“这小子抽什么风？看打扮是不知道金爷的厉害吧？”

“这条街金爷一句话，谁生就不得死，谁死就会活着。”

难怪早上大街如此清静，原来，周边的店家一定早听闻了金老二要过来找沽鹤楼的麻烦，不敢开张，免得殃及池鱼。

“掌燕柜，看在你桃花样的颜面上，就放这小子一马。”

金老二显然很享受跟班们营造的氛围，向身后一抬手，傲慢又色迷迷对着燕香道。

“小子，听到没，还不赶快滚。”

“今天算你走运，遇到我们金二爷心情好了，快滚蛋。”

“金爷真大量，不见你小人过，小子，感恩吧。”

金老二手下又是一顿马屁加喝声。

“不过酒楼从今以后姓金了，当然，如果你愿意，老板娘可以姓燕，哈哈。”

金老二咧嘴猥亵一笑，露出金灿灿的黄牙。

果然够流氓，够嚣张，够跋扈，够明目张胆，够一丝丝不挂。

“咦，昨天我打喷嚏把脚崴了，知道为啥不？”

亦真冷不丁像认识许久样，亲切的问了对面一个黑脸汉子。

“为啥？”

黑脸汉子随口问道。

“因为口气大啊。”

亦真哈哈大笑。

“口气大也不能把脚崴了啊？”

黑脸汉子明显智商不够。

燕香紧绷的脸听到这句，也是抿嘴一笑。

“小子找死。”

紧挨着金老二身边，歪着眼的小胡子反应了过来，挥着拳头扑了过来，拳头破风，威力不小。

“这小子要惨了，雷三爷的霸王拳可是打死过一头牛的。”

“下辈子腿脚要跑快点，最重要的还要识相点。”

“还学着强出头，嘴还挺……。”

“蓬。”

周围人嘴中“硬”字刚说出口，便是巨响一声，扑上来的小胡子已横飞出去一丈，撞在墙角不知死活。

燕香，呆住了。

来势汹汹的几人，震惊了。

金老二，更是一愣。

“只是过路来吃顿早餐的平常人你们也要欺负？天理呢？”

亦真一脸委屈，好像被踢倒下的是自己。

一脚，快如闪电的一脚，能将百十多斤的汉子踢出一丈，说他是平常人，你信？

金老二一群人已被亦真这一脚镇住了，敢情是在扮猪吃老虎。

“好你个贼婆娘，还敢耍我？别以为你请来个硬茬，就能保住你的店，有种等着，我们走。”

金老二听了燕香的请求，威风十足的打算放亦真走，结果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手在亦真手没过一招，就横在街头，不知死活。为了面子，丢下句狠话，看情况不妙，便想溜。

“我让你走了吗？”

亦真站在那儿，拍了拍脚上的灰，冷冷道。

“兄弟们，抄家伙，上，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人多。”

金老二看已走不了，摘下鬼头刀，一声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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