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讲理,不还手还真以为我怕了你。”
黄衣女子一直闪躲,本想解释自己只是救人,两人罢手,但见这女孩儿招法凌厉,不依不饶不说,又不肯停手,不由得傲气和脾气也上来了,决意出手给她长点见识。
“叮,叮。”
黄衣女子两杆银枪已在双手,枪花如落雨般向梦云洒去。
两人都是以灵巧为重,你攻我闪,你闪我挪,顿时黄、灰两色不停穿梭,那叫一个好看,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梦云初时,初生牛犊不怕虎,黄衣女子也是成心相让,高下不可分。
当下,黄衣女子已动了气,不再相让,虽梦云悟性高,招法精奇,但怎么可能是黄衣女子的对手。
不到十招,梦云已相形见绌,招法已不如之前轻盈,只有步步后退,不停招架的份。
“刷刷。”
黄衣女子快似闪电刺出两枪,奔向梦去小腹和朐口。
梦云前招已发,后招无法接,已是躲无可躲,闪无处可闪。
“嗳呀。”
梦云见把头一别,双眼一闭,惊叫一声。
良久,没有动静,梦云把眼睛睁了个缝。
黄衣女子坐在椅子上,也不知从哪找了杯茶,捧在手中,吹着热气。
“不打了?”
黄衣女子似笑非笑。
“打不过,不打了。”
梦云把匕首还鞘,有些不甘又有些沮丧。
“小小年纪,身手就这样厉害,现在该告诉你师傅是谁了吧?”
黄女衣子抿了口茶,边吹又边漫不经心的说。
梦云看到项城和燕香倒地上,不知死活,一个道士浑身是血,眼见不活了,而这黄衣女子还如此悠闲的喝茶,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管我师傅是谁?自己也没多大,还口口声声说我小小年纪,也不害臊?”
梦云丢下一句,跑过去查看了项城和燕香只是昏了过去,这才心安。
“我叫冷思曦,你叫什么名字?”
黄衣女子轻轻笑了笑,如春风拂过桃花,娇媚顿生。
随形中有戏称:“佳曦一笑丢三魂。”
说的便是她虽然不喜笑,笑起来让人神魂颠倒,男子倒罢了,有时连女子都会如此。
“梦云。”
梦云亦是感觉心头一暖,没假思索就告诉了自己的名字,话出口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
“你这身功夫是谁教你的?”冷
思曦又一笑问。
“我师傅啊。”
梦云脸先是一红,接着低头道。
“你师傅是谁呀?”
冷思曦柔声问。
“他们是谁打伤的?”
梦云咬了咬嘴唇,不想和她多说,便指了指项城和燕香,确认那躺着的一道一男子是打人者的想法。
“躺地上的那两人,另外一个跑了。”
冷思曦开始抿茶。
“师傅,金兄,就是那个贱人杀了师弟。”
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
门口,刚逃走的头陀,青色僧衣上都是汗水,身后跟着四人。
走在前面的两个男子都背双刀,四十多岁,一个浓眉细缝眼黑衣,一个紫面青衣,紫面青衣旁边一个侍从模样的小童。
最后面慢腾腾跟着一个拄着墨绿色手杖的老者,黑袍红须长臂。
“手下败将,还敢跑来送死。”
冷思曦冷冷的看了一眼头陀及搬来的救兵,淡淡道。
“弟弟。”
紫面青衣正是金鹤洋,他一个箭步冲向倒地的金老二,伸手把住脉门。
“随形第一高手,出手狠辣,果然名不虚传,自问我兄弟与你随形无怨无仇,为何下手如此狠毒,一出手便将我弟弟筋脉震断,废其修为?”
金鹤洋紫色的脸阴沉无比,紫色中泛着黑,话如同牙缝中挤出来的样。
“那你可得好好问问他怎么和‘拜花道’一起,躺在人家一个弱女子开的酒楼里了?”
黄衣女子依然镇定自若,朗声道。
“原来是你们这帮恶人欺负项城哥和燕香姐?”
梦云在旁边听得真切,发生什么事,已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徒儿纵然有错,也该我这当师傅的来惩戒,何时我师门之事,论得到官府过问了?”
浓眉细缝眼正眼都没看梦云一眼,对她的话更是置若罔闻。
“原来是蚩龙十九,在西尘你纵容二弟子祸害良家女子,臭名昭著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在我东腾犯事,尔等贼子,我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灭一双。”
冷思曦站起身,信步走过去,将杯子放在桌上,冷冷说道。
“不愧为随形新秀第一人,见识非凡,不知道手下的功夫有没有嘴巴厉害。”
浓眉细缝眼听到此话,不怒,反而哈哈一笑,此话夸奖对方,也着实把自己抬高了不少。
狂刀门,掌门并不姓蚩,但凡是入室弟子必赐号。
号以蚩开头,中间以十二生肖为名,表示第几代弟子。
最后面是数字,在同代弟子中排第几个拜师就加多少数。
金鹤洋连号都没有,因为连入室都算不上。
蚩龙十九,五代弟子,同代中第十九个拜师。
“小贱人,今天要还我弟弟个公道。”
金鹤洋已双刀在手,扑向冷思曦。
“你弟弟欺负人,这账找你算!”
一个嫩滴滴的喝声响起,接着是一个灰色身影挡在金鹤洋面前,双匕已抵住了对方双刀。
“小朋友,刀下无情,给我闪开,找你妈妈吃奶去。”
金鹤洋被一个小女孩挡了下来,顿时眉毛竖了起来。
“啊。”
“呛啷。”
金鹤洋趴在地上,手腕、脚腕各一道寸深伤口,鲜血淋淋。
金鹤洋见是一个小女孩,哪放在心上,手下刀大刺刺的就想吓唬她一下,让她知难而退,但对敌最大忌,便是轻敌。
梦云天赋极高,本得亦真匕亲传,凌厉无比,适才与冷思曦过招又长了些胆识。
加之梦云刚才听到此人是伤了项城和燕香之人的哥哥,对方又是语气不屑,情绪激动,超常发挥,自是神勇异常。
一消一长,金鹤洋只能吃亏。
众人都没注意,刚跟来的小童看到金鹤洋倒在血泊中,先是愣,紧接转身便不见人影。
“刚欺负人的是不是还有你?”
一柄滴着血的匕首,指向头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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