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少女玩笑

“如今你已经可以站起，感觉怎么样？”再一次来到游采芸的梦里，只见她还在苦修清心诀，叶子昂倍感欣慰。

“洛君殿下！”听到叶子昂的身影，游采芸立刻睁开双眼，站起身子，生怕错过了什么。

“本君今夜晚来此，是想要问问你今后有何打算？”这一次叶子昂倒是没有开门见山了。

已经达到淬体八层的叶子昂，神魂的限制得到了一丝解除，自然拥有更多的神识。

“采芸只想守护灵地，成为姐姐的坚实后盾。”游采芸说道。

“哦？若是本君想知道你修行方面的呢？清心诀只能养神，却不能够帮助你吸收元气。”叶子昂说道。

“嗯~”游采芸想了一下，说道，“采芸之前也学过一些功法，只是无处施展。现在身体恢复，自然要勤加修行，不给姐姐添乱，也不辜负洛君殿下的苦心。”

“哦？你都不问问本君为何关心？难道你不觉得本君是来传授功法的吗？”叶子昂有了些恶作剧的心思，笑问道。

“采芸当然希望殿下传授，可是~可是~”游采芸低下头，可是了半天，也没有可是出什么来。

“可是什么？”叶子昂笑意更甚，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念头。

“可是采芸害怕殿下认为采芸贪得无厌，从而讨厌采芸。”被叶子昂逼着，游采芸脸颊都红了起来。

“哦？难道本君在你的眼里就是那种小器的人吗？”叶子昂佯装出一副生气的面孔。

“还、还请殿下恕罪，采芸不是那个意思。”游采芸当即慌乱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叶子昂黑着脸问道。

“采芸、采芸~”游采芸越说越急，最后狠狠心、一咬牙，说道：“采芸不能说。”

“哈哈，不能说就别说了，我又没有真的生气。”也不打算继续为难，叶子昂笑了出来。

听到叶子昂的笑声，游采芸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叶子昂调戏了，跺了跺脚，说道：“殿下就知道欺负人，再也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今夜本君来此，是打算正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叶子昂正了正脸色，问道。

收徒这种事情，本就是很严肃的，故而叶子昂也不可能继续嬉戏。

结果，游采芸的回答却出乎叶子昂的所料：“还请殿下恕罪，采芸不能拜入殿下门下。”

什？什么意思？拒绝了？我还给她留下了拒绝的选项了吗？

第一时间，叶子昂便怔了一怔。无论在谁看来，堂堂涅槃真君想要收徒，那答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若是有了师承那另说，若是天纵奇才自认涅槃境不够资格那也另说，可无论哪点，游采芸都不占啊。

叶子昂喜爱请茶，别说拜师，单是能喝上他一杯茶水，对无数人来说都已经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哦？你总不会因为本君刚才逗弄了两句便生气了吧？”不过也只是怔了一下，叶子昂随即笑问道。

“采芸不是那个意思。”游采芸偷偷抬眼看了叶子昂一眼，脸颊通红，马上又低下了脑袋。

如此一来，叶子昂哪能看不出端倪？不由地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本君已经是数千岁的人了。”

游采芸仍然是低着头，不敢看向叶子昂的眼睛。只不过叶子昂很清楚地看到她还是点了点头。

数千岁你都不在乎的吗？到了叶子昂这个境界，千年也只是眨眼即逝罢了，若不是迫不得己，又怎会强行证道？

可对于游采芸来说，千年的时间足够漫长，她竟然不在乎？

叶子昂尚且记得，自己像游采芸这般大的时候，千年那真是一个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的时间。

“本君已有家室，就连儿女都比你大上千岁。”叶子昂继续说道。

此时不断，其后必乱，上一世的叶子昂深知这个道理。既然如此，还是早些拒绝的好。

“采芸不在乎这些，只求能够侍奉殿下左右。”游采芸说道。

我在乎啊！叶子昂内心发出了一声咆哮，这样子回去，我会挨揍的啊！

不对，明明是梦中的角色！

叶子昂这才清醒过来，但他仍不敢大意。这可是梦道丹所创下的真实世界，不能够在这世界中处之泰然，又何谈证道？

“哼！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竟然敢打本君的主意？依本君所见，今后还是不要再见了吧！”叶子昂右臂一甩，愤然转身，只留下一部通天功法以及遥不可及的背影。

然而，叶子昂尚未离开，却听到背后传来的偷笑之音。不由好奇，转回身去，原来游采芸正捂着嘴笑了起来。

“你且抬起头来。”叶子昂收回了一些怒气，说道。

游采芸缓缓抬头，双眸之中满是笑意，刚才的红晕也都消失不见。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全然不像伪装。

“你这臭丫头，连本君都敢调戏了？”叶子昂只觉得好笑，抬起右手装作要打的模样。

“谁让殿下先没有长者风范调笑采芸的？”游采芸直视着叶子昂的眼睛，丝毫不惧。

“臭丫头，想我这条大船，竟然在你这里翻了？也罢，我也不怪罪于你，这门通天功法，你且记下，白日里用心修行。”叶子昂右手一拂，那通天功法已经是出现在游采芸的手上。

“多谢师父！”游采芸抱拳称谢。

“这次权且记下，再次再敢如此，看本君如何惩罚。”叶子昂好不生气。

“师父，那个拜师仪式？”游采芸看向叶子昂，主动提到。

“权且记下吧，他日本君重塑真身，定要邀请各方豪杰为你捧场。”叶子昂说道。

“那，采芸还是叫你洛君殿下？”游采芸试着问道。

“随你的便吧，但若是未来某日本君发现你真有其他的心思。休怪本君不顾师徒情分。”叶子昂说道。

叶子昂本有意让游采芸改个称呼，但一考虑到游采芸那外柔内刚的性子，认为这样反而会适得其反，故而选择了放弃。

再者说，如果真到了那一地步，师徒这个称呼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就比如卡尔莎一般。

卡尔莎尼娅便是叶子昂最优秀的几个学生之一，曾多次向叶子昂示爱，全都被叶子昂回绝。最初回绝的理由也是师生名分不可逾矩，可是后来，渐渐地这个名分也就用不上了。

所以，后来叶子昂回绝的方式是这样的：“抱歉、尼娅，我只是一个人类，以人类的视角来看：你只是遵循着本能，而不懂爱情。”

一想起卡尔莎多年不见，叶子昂又是感慨一番：也不知道卡尔莎过得如何，是否有找到她的命中注定？

结果，游采芸的声音打扰了叶子昂的思绪：“师父，其实你不用担心的。在采芸看来，你只是一个几千岁的老男人罢了，嘻嘻~”

老、老男人？你见过世上有多少人能够以区区几千年的时光修炼到涅槃真君的吗？不对，你知道世间才有多少人可以修炼到涅槃真君的吗？

被这三个字冲击到的叶子昂，瞬间感觉自己老了无数岁，怒道：“好好修行，哼~”

叶子昂当然不会真的生气，游采芸能够这样和自己开个玩笑，那是信任自己的表现。

不对，记得她说过有什么心事都是对着游凤火捡来的宠兽吐露，这么说自己是和宠兽一样的地位？

不，自己好像确实是游凤火捡来的宠兽。怎么感觉完全没有立场啊？叶子昂内心狂喊。

“知道了，老~”游采芸无精打采地回复道。

“那三个字不许再说！”叶子昂威胁道。

“老师、我要说的是老师，嗯、没错，是老师。不对，应该是叫师父。”游采芸笑吟吟地说道。

难道我的人设崩了？看着这一幕，叶子昂有些怀疑，不过是调笑了一下嘛？威严崩得这么快？

“哼~”叶子昂冷哼一声，也不戳穿。

“师父，采芸不闹了，采芸就想知道，这通天功法也能够在梦中试炼吗？”游采芸仔细揣摩了一下功法，问道。

“梦中修炼无法积攒元气，有这时间还不如好好休息。”叶子昂说道。

“可是采芸自从修行清心诀以来，每天都是神采奕奕、精力旺盛。”游采芸说道。

你当然精力旺盛了，因为我在一旁辅助嘛。叶子昂心中吐槽了一番。

适当地吸食精气，不但不会给人带来负担，反而有助于她的身体调节。再加上清心诀有着养神的效果，故而才有了游采芸的这番话。

“梦中修炼只能些许给你增长一点运行功法的经验而已，没有必要。但如果你强求，本君也不会阻拦你。”叶子昂说道。

“好，那采芸就修炼了，还请师父在一边指点。”在征求了一下叶子昂的意见之后，游采芸开始坐下修行。

而叶子昂则是在一旁用折扇给她指点，纠正一些运行不当的地方，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通天功法本就是无人关注的路边货，修行起来极为简单，一夜之间，游采芸已经是把第一层完全记住。起床之后，更是马上回顾，生怕忘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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