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乱与清醒

旁边的人看到老板站了起来，便上前关心的问：“老板，你醒了，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老板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低着头站着。

那个人就拉了一下老板的衣服，问到：“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话说你老婆怎么吸上毒品了？”

老板被拉了一下衣服，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的把头抬了起来。

“不好，快退开。”蒋昊大声喊到。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老板，现在皮肤却变成了青灰色，眼睛也变成了灰色。这不就是吸了新型毒品的样子吗。

那个人听见以后，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是，还是慢了一步，抬起头的老板变得和老板娘一样，好似没有理智的野兽，扑向了那个人。那人只得抬起手抵挡老板的撞击。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已到中年老板，居然把那个还很年轻的人给扑倒了去，牙也咬在了他抵挡的手上。

“老板怎么也吸毒了？”店里顿时乱了起来，但是还是有人上去控制住了老板。每个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因为老板之前一直在煮粉，根本不可能吸了毒品。

“走，我们快走。”程超小声的对蒋昊说。

“为什么啊？”蒋昊刚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却看到程超给自己的眼神，便同意了。

“各位，警察马上来了，我们两个不想上电视，就先走了。”程超大声的说到。然后就带着蒋昊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众人还想谢谢这两个年轻人来着，可惜他们已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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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超，我们干嘛要走啊，这可是个拿优秀学生的机会啊。”蒋昊一边跑一边问到问到。

“看看你周围。”程超回答到。

只见外面，雾已然散去。

奇怪的是，路两边的树木居然长到了三四楼高。每一棵都像生长了多年，没有经过修剪，树枝胡乱的向周围申。

路上的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跑着，都有好几个人装撞上了两人，然后摔倒。但是两人还没来得及停下来道歉，他们又赶紧站了起来，继续跑。

像是有鬼魂在向他们索命，他们不跑快点就会马上死一样。

过了一会，两人终于知道是什么让那些人如此恐惧了。

数不清的“吸毒者”在街道上追逐着人。而没跑掉的人被扑倒在地，被那些“吸毒者”啃咬着。过了一会，那些被咬伤的人，又会变成新的“吸毒者”。

路上有很多的坏车，有的是撞在了路边，撒得满地碎车壳和零件，还有的是直接停在了路上，基本上交通算是瘫痪了。

两人被这景象吓得愣在原地的时候，旁边走出来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孩，看她的半张脸，应该说一个挺清秀的女孩，可是她现在的另外半张脸却是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透出了一抹苍白，令人十分的恐惧与反胃。

她走出来以后，先是左右看了一下，当她看到两人的时候，两人也看到了她。女孩瞬间就双腿一弯，扑了上去。还好两人反应快，躲了过去。而扑空的她却一点都不气馁，站起来就直接向两人冲了过来。

“跑。”程超喊到，然后转身就跑。

蒋昊听到后，没有一丝迟疑，拔腿就跑。

三人开始了追逐战，不断有人撞上两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停下，而后面的女孩也是锲而不舍的追着他们。终于在一次过马路的时候，一辆来不急刹车的车撞上了女孩。在司机下场查看的时候，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的“吸毒者”瞬间就将其扑倒在地。因为这辆车，两人终于甩开了女孩。而那个半边脸的女孩，在失去目标后，马上又找到了新的目标，不知疲倦似的追了上去。

终于甩掉了女孩，两个人心中都是一颗大石头落地了，但是他们不敢停下来，怕又被新的“吸毒者”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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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蒋昊家。两人坐在地上喘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跑了这么久，居然只是喘气而已。

“外面那些树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这么多吸毒者一起出现在外面？”蒋昊有点发牢骚的喊道。

“那些树我不知道。但是，那些‘吸毒者’你真的相信那是毒品造成的吗？”程超回答到。

“不是毒品还有什么能把人搞成这样？”蒋昊回答到。

“其实你自己也猜到了，但是你潜意识里不相信而已。”程超回答到。

没有理智，不怕疼痛，力大无比，被咬会传染。说到这，那些“吸毒者”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没错，就是——丧尸。

“怎么可能呢，那不是电影里面虚构的东西吗？”蒋昊满脸不相信的回答到。

“对啊，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呢？”程超一脸迷茫的喃喃自语到。并走到墙边，沉默着。

在沉默的一会之后，程超有些扩散的瞳孔突然收缩。猛的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的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并大声喊到：“那是真的。”说完却又喃喃自语到：“可是新闻说那是毒品造成的。”又过了一会，他突然想到表姐让他去她那边，右手一记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喊到：“那是新闻说的慌。”但这次却并没有让他停下思考，他再次喃喃自语到：“军队应该很快会解决的。”便又陷入了思考，他想到了军队能够解决为什么表姐还有让他走。于是又举起了自己的手，蒋昊上来拉住他的手，说：“你这是干什么啊？”但是他一把把蒋昊推倒，又是一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喊着：“这是末日。”眼神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蒋昊在一旁，看向程超，之前第一耳光他不知道程超在干嘛，第二耳光他没反应过来，在第三耳光的时候他就赶紧上去拦住了程超，因为他把自己的半张脸都扇红了。

“你是被吓傻了还是疯了？”蒋昊起来后，上去问到。

“这只是一次吸毒者聚会发疯而已。”蒋昊对程超吼到。

只见程超转过头来，和蒋昊对视，那是一种蒋昊从未见过在程超眼里出现过到眼神，那眼神就像是一名士兵，对完成任务的信念无比坚定。这和程超平时慵懒的眼神对比非常的强烈。

啪的一声，在蒋昊还在惊讶程超的眼神的时候，程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耳光扇向了蒋昊。蒋昊一时没反应过来，被程超打得失去平衡，又坐倒在了地上。

“我用了三个耳光让自己清醒，我不想再扇你第二个。”程超红肿着半边脸，看着蒋昊说到。

说完，程超好像想到了些什么，猛的冲进了厕所。

而蒋昊，坐在地上，今天的事情让他有些懵逼，整世界观都在崩碎，他好想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他的一场梦而已。但是，脸上的疼痛却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就坐在那，陷入了思考。

终于，在内心挣扎了很久后，蒋昊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他的眼神，变得和程超一样。因为他明白了现在自己的任务是什么——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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