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知者净地。
两族族长及长老齐聚于此等一个结果。
清风旋过林梢穿进屋内,拂过江若的羊角辫,细碎的碎发挠着颈项痒痒的,她不舒服地蹭了蹭衣领,目不转睛的看着屋内的老人在壁橱里翻找东西。
窗口的一道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
老人打开斑驳的木盒,露出数十支银针,走到窗棱边坐着。江若垫脚去看,瞧见这许多银针,手中剔透的圆润玉石掉在了地上。
“咦,这颗玉石怎会在这?”老人吃惊。
江若捡起水蓝色的玉石交给老人,手指窗棱,老实回答:“我看到它在窗边。”不过此时的她无暇顾及漂亮的玉石,眼睛看着银针,害怕的问老人:“是……是要给我打针吗?我很健康,不需要打针的。”
老人仿佛没有听到江若的诉求,以手拂去玉石沾染的尘埃,放入袖中,反手将木盒递到江若的面前,示意选一根。江若觉躲不过,又不知其意,胡乱一指。老人点点头,起身往内室走,招呼江若跟着。
内室的窗子被帘子遮住,数盏烛灯摇曳,老人取出银针过了火,扎破江若的手指,将血液滴落到图案上。数枚圆石逐渐闪耀,呈现的画面逐渐变化。
“好了,你出去吧。”
江若怕的紧,立刻就跑出去了。但知者没让她离开,她只能呆在外室。
内室,老人割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滴落入,想预测云族需要族女怎样的领导走出困境。璀璨的光华延续了一阵骤然一沉,归于沉闷,甚至比之前更甚。
老人额际大汗淋漓。
事实上,她并不能像前人那般预言未来,她看不懂,仅剩的感应能力告诉她未来似乎会更加糟糕。
族女的感应越来越远,与族人的命运并没有过多近距离的纠缠。
但她不敢怀疑前人的推算结果。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新推算。
外室,江若困乏的睡着了。很可怜,她来到云族还没有好好休息,但她听父母的话,不耍脾气,听族人的安排。
外室凭空出现一道白影,幸亏江若是睡着了的,否则定会被吓到。
或许也不一定,小孩子不都好奇心重嘛!
但如果是这样,受烦的恐怕会是这道白影。
白影东张西望的找东西,径自走进内室,手一招,玉石自知者袖中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
白影正欲离开,室内发出“砰咚”的一声闷响——知者当着他的面晕倒了。
白影打消了立刻离开的念头。
手一招,摊开的古书移到了他的手中。他轻轻翻阅。最后轻声一叹,眼中是亘古未变的淡然:“何必呢?一切皆有定数。”
但他已然怜悯心起,细细瞧了瞧图案,拂袖抬手掐算,得出“前途无望”的结果。
白影认为妄念早断为好,外境的敌人日益强大,他们安稳的依靠斯诺庇人生存或可留得一丝生机——沦为普通人好好生存,不见得是件坏事。
主意已定,白影引气欲书,一道熟悉的气息随穿堂风微微摆动。
“咦?”
白影惊诧,身形一闪,来到气息浓郁之处,再一看,微微笑了笑——原来是这个小女娃。
和百凰、齐樊一样的气息,但又有所不同。
他不用算,不用观察,依据那两位的经历就可以肯定,这位的经历也肯定不会太无聊。
白影觉得有趣,俯身凑到江若跟前,仔细看了看她的样貌,凤眼微翘,指尖一点星光打入女娃的额间,自招了笔墨,写完掷进内室,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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