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馆长是韩烁手下的人,陈芊芊死后,韩烁便一直住在这里。
全城欢宴,街上很空,刚刚还天光大亮,现在却乌云密遮,透出一股压抑的青灰色。
白芨:少君!忍住!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因为一场表演就放弃龙骨啊!
韩烁:哼!又不是你舞剑!
白芨:这……
白芨:少君,炸矿一事有了新的消息。
韩烁:哦?
白芨:您让我调查一下林家有什么仇敌,我整理了一下密探所提供的消息。
白芨:同时和林家结仇又和城主府有关的,就只有灵仙药铺了。
韩烁:怎么说?
白芨:灵仙药铺是大郡主陈沅沅师傅开的,有次林七教坊司的乐人去那配,配那种药,结果不理想,少君您也知道花垣男子的脾性,闹得很大。
白芨:两家就此结怨。
韩烁:你的意思是说,是大郡主陈沅沅因为私仇炸了林七的脉?
白芨:嗯嗯嗯。
韩烁:这……
二人安静了一阵,突然同时开口。
白芨:其实有点牵强。
韩烁:倒是有些道理。
韩烁歪头看他,白芨投给他不解的眼神。
韩烁白袖一抬,在面前摆上三个白瓷茶杯。
韩烁:陈芊芊一向与林七不合,但她人已去,这事应该与她无关。
说着,将第三个杯子倒扣。
韩烁:而陈楚楚一向与林七交好,不可能做出这等断人根基的事。
韩烁:现在城中少城主之位呼声最高的便是陈楚楚,陈沅沅作为嫡女,城主本该是她的位置。
韩烁屈起手指,将第一个杯子的底部敲碎。
白芨:可是她不是个残疾吗。
韩烁:腿残又不是心死,这些年她肯定愤愤不平。
说到这,韩烁低下眼帘,想起了自己自幼患有心疾,不被世人看好,何尝不是大郡主这样?
这倒是个把柄。
韩烁:炸矿一事做的十分漂亮,既报了林家的仇,也把陈楚楚逼到了绝路。
韩烁:陈楚楚只能选择,是放弃福脉还是放弃子民,不管选择哪个失去的都是民心。
韩烁:等着吧,不等大宴结束,花垣的那些愚民就会反应过来,他们的二郡主炸的可是福脉啊,福脉和子民,终究没有个两全法。
韩烁:陈沅沅就用了几枚炸弹,就把陈楚楚拉到和她平等的位置。
韩烁:不愧是花垣女人吗,心机深沉成这样。
韩烁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三字。
然后一笔一笔的抹去,最后只留一桌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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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晟府异常幽静,刻着兰草的紫檀半圆桌上吊着一个镂空铜球,铜球里燃着安神的熏草,里面填了些橘皮,药味便没那么闷人。
正在写连载遗书的陈沅沅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她赶紧唤来梓年。
陈沅沅:梓年,快准备薄荷,生姜,桂枝,白酒,小米,我怕是感染风寒了。
陈沅沅:快把窗关上!门也关紧!
陈沅沅:我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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