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八十九）

也不知是哪个口齿不清的先回府报了信…

这边苏涉好不容易收拾好自己，那边先生被毒蛇咬伤，已经七窍流血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右脚刚跨进门，前面儿苏钺已经快哭上了。

直到被人按着把脉。

【先生并非中毒，只是肝火旺些，待用些清火的方子，近几日饮食清淡些便好。】

苏涉：…

都说了没事，非是不信。

闹这么个乌龙，关键是周围人还都在，你道尴不尴尬？

苏钺：…咳…先生的脉案一直是你在看，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了。你自开方子煎药来吧。

【是。】

既知了苏涉无事，来看的人自然也就散了。

估摸着苏钺也是放了手中事匆匆来的，告了罪说晚些时候再来。

一来二去，待屋子里人都清空时，苏涉这又才见着了其实一直都还在的蓝忘机。

苏涉：…今日让含光君见笑了。

蓝忘机：无妨，你无碍便好。

苏涉：道记得你今日轮休的，怎去了那里？不然去时便叫上你了。

今日是轮到苏涉带课，没有安排琴艺课，论对蓝忘机这人的了解，不是在请书楼看书便是在房里了，几乎是无事不出门。

蓝忘机：…听说你带他们出去了，我才去看看。

野外见习的课蓝氏也有，只不过蓝氏是教弟子如何夜猎，蓝忘机以为苏涉也教的是这个…

苏涉：幸亏你今日去了，不然我怕是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的，多谢。

此时苏涉已将那湿过一回的袍衣换下，想来不会再出去了，现在一身竹枝便衣，头上发带也换了簪。

先前落了道水，把人捞上来时，那人唇色是白。

可能当时多少是吓着了，想起那大夫说人肝火盛过，此刻这人唇色不染道是红了…

不该盯人看的…蓝忘机霎时反应过来忙收了眼回来。

蓝忘机：既然水性不好，以后便莫往那处去了。

没使劲听清人说话，没落着那声谢，皮肉之苦确是入耳了。

苏涉：…

他该如何跟人解释，今日那事与他水性好不好还真没多大关系。

但是，他也确实未习过水。秣陵境内多平原，沼泽湖泊道少。

今日在水里扑腾那两下，想该是还在蓝氏时学的？

默然打量了蓝忘机一眼。

苏涉：水性一事确实该好好学学，关键时候也要命得紧。早知今日，我当时还在云深不知处时道要好好学的。

蓝忘机：…

若能回到那时，他定不会让这些事发生，他不会让他离开云深不知处，也不会…

蓝忘机：你若想学，我再教你。

…其实苏涉也就那么一说。

苏涉：呵，秣陵少水，若要学，怕是还得去今日那水里走上几遭了。

似乎感受到了苏涉对那湖里的排斥，蓝忘机沉吟才试探。

蓝忘机：…那随我回云深不知处吧？有灵泉…对身体有益。

去云深不知处？苏涉还惊。

苏涉：还以为…既是出了蓝氏，便回不去的。

不是吗？薛洋出了金家，若不是还有个金光瑶，便就连再提起金氏都嗤之以鼻，更遑论还能故地重游一番。

蓝忘机：你若想回，有我在，随时都可以。

蓝忘机出乎意料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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