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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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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依然被送到医院在急诊医生的抢救下她清醒过来一小段时间浑身冷汗涔涔意识模糊双唇灰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神也十分涣散随后就又昏迷了过去。
马嘉祺一直紧张地等在外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那双平日里看起来沉稳深邃的眼眸此刻充满慌乱的无助和焦灼连手都止不住地发抖。
他从来没见过她那样虚弱得仿佛随时要抛下他而去。
想起以前她得阑尾炎他也是像这样抱着她送到医院那时他同样担心和紧张但从她发痛的部位他猜到可能是阑尾炎那不是什么大病所以他并不感到恐慌。
但这次不同。
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前一秒看她还好好的下一秒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叫都叫不醒。
不知道病因就有了很大的想象空间他甚至下意识地往最坏的地方考虑她会不会真就这么没了?
这个可能性一旦浮现在脑海铺天盖地的恐惧立刻就呼啸而来他顿时眼眶酸胀呼吸急促生平第一次感到双腿发软连站都站不住要扶着墙面才能勉强支撑住身体。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明他第一次想要相信想要祈求只要能让她平安地醒过来他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可是没有神来回应。
任他身家多少亿如何叱咤风云现在还不是什么都无法为她做他只能无力地眼睁睁地看着等着。
抢救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好在初步诊断的结果并无大碍只是血压血糖两项指标偏低。
听见她安全无虞马嘉祺这才敢松一口大气并为刚才自己吓自己感到有些狼狈可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如鼠。
医生给她挂了水后送到病房留院观察问他:“病人之前有过低血压低血糖的病史么?”
马嘉祺稍作回忆微微摇头:“应该没有。”
他们在一起十年见她得过阑尾炎感冒发烧身体过敏倒是没听过她有低血压低血糖。
“那病人最近有没有受过什么内伤外伤导致出血或者得过重大疾病?”
马嘉祺一愣跟着陷入沉默受伤?大病?难道是因为这些所以她才晕倒?
但是自从林依然离开两人已经分手了小半年这期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都不清楚也不敢胡乱猜测只能愧疚地摇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医生错愕他见女的手上戴着订婚戒指还以为两人是准夫妇哪里知道他不了解病人的情况:“既然你说她没有病史那她现在的低血压有可能是以上原因造成的。算了等她醒了我再问她本人。”
马嘉祺颔首送走医生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他和她二人安宁静谧。
在床边拉了椅子坐下他望着她已然陷入熟睡的脸高悬的一颗心终于慢慢归了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会就这样没了那种恐惧和无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此刻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已然变得均匀但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眼下也泛着透明的淡青曾经红润的双唇如今血色尽褪看起来虚弱又疲惫。
马嘉祺拿棉签蘸了点水轻柔地抹在她干燥的唇上慢慢地这才有了几分颜色。印象中她身体没有这么差现在怎么会血压血糖都低?和他分开的日子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起这些他不由长叹口气眼底灌上沉重都是他的错他不该伤她那么深如果当时肯向她解释她落水时他想救的那个人是她她也不会负气离开弄得像现在这样。
视线下意识地又落到她的左手那里贴着胶布扎着输液针头修长嫩白的中指上套着一枚亮晶晶的钻戒。
他在车上抱着她时就看见了当时来不及细想但现在心脏如同被人扼住痛不堪言那钻石的每一个切面折射出来的每一丝灯光都像针尖一样绵密地刺痛他的双眼告诉他太迟了他的那个如果来得已经太迟了。
婚礼的请柬送出情势就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注定要成为别人的妻子和那人生儿育女共度一生。
思及此处他手掌不由紧握成拳胸口有什么情绪乱作一团将心脏往四面八方撕扯痛到无法呼吸他才刚把她从鬼门关捡回来失而复得的庆幸还没来得及延续就又发现自己要失去她而且还是永远地。
是了她会好好地活着但会变成他一生都无法再去碰触的女人。
只是他当初推开她应该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他如此不舍?
扪心自问后突然有微弱的火光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点燃。黑暗中的光亮是唯一的出口唯一的答案如同星星之火以燎原之势燃烧。
所有的为什么似乎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那是他一直拒绝承认现在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也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爱上了她。
或许是看见她第一次为他烧菜手臂烫伤的油泡或许是她穿着上万块的大衣却愿意和他一起蹲在灰尘扑扑的工地吃十块钱一盒的盒饭或许是他第一次拆迁起了冲突烧死了人他半夜跪在烧焦的那块地方她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他或许是他逐渐崭露头角被人暗算在医院里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还是她……
但那时他却强烈地想让她滚出他的生活别再来侵蚀他所以他总是对她冷言冷语从来不去面对自己心里的异样始终对自己洗脑因为若是不想失去一件东西就不要去得到。
十年下来他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一直以为自己不爱。但是如果不爱又怎么会紧张她的安危又怎么会不舍得她嫁给别人又怎么会为她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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