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上官芷160（潘樾番外完）（会员加更）

她回眸：“记得我七岁那年生的那一场病吗？”

　　“记得。”

潘樾回答：“你生病昏迷了好几日，醒来后闹着要找我，但是我不在，你一直哭。”

　　他映像还是蛮深刻的，因为那天他被骂了以后就躲在这桃林里，杨采薇和他在一起：“难道……”

“对，当时哥哥的年纪小，没有办法完全摆脱那些烦人的亲戚，所以被喊了出去，祖父重病，他不让我见他，觉得是他过了病气给我，我很害怕，所以哭着闹着要见你，想要你陪我。”

　　“但是下人说，哥哥不让我出去。”

　　怕她外出受风再生病。

　　“所以我偷偷跑出去找你，正好看见你一脸不高兴地出了门。”

　　“我跟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你和杨采薇有这个秘密之地。”

　　“那天回去，哥哥第一次对我发了脾气。”

　　说着，冷情穿过拱门，灼灼桃花一览无余：“我哭了很久。”

　　她看到了那颗老树。

树根处依稀还能看到上面“潘杨宅”三个字，根据两人少时的说法，以后自然要在这里生活。

　　“后来先帝赐婚你和杨采薇，我也被哥哥带走了。”

　　“再回来，我就决定要追求你。”

　　“你可能都不记得了，你曾经说我又胖又丑，哭得很难看。”

　　“所以我一定要变得好看起来。”

　　潘樾沉默，他确实不记得了：“对不起。”

　　这个时候，他心里仅存的怀疑也消散了。

　　小时候的事都知道得这般清楚，他实在没有理由怀疑。

　　因为他也记得杨采薇小时候说过的话。

　　他曾经爱杨采薇，反驳不了。

　　一如上官芷曾经爱潘樾，也无法辩驳，记得他说的话，亦不是奇事。

　　“对不起？”

　　冷情轻轻念了这三个字，然后笑：“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但是，我要为难你。”

　　“你想让我做什么？”

　　“坐在这里。”

　　她指着这颗粗壮的，刻着字的老树，重复：“坐在这里，脱。”

　　潘樾猛地抬眸，不可置信：“你让我在这里……”

　　她这是，要羞辱他，还是要占有他？

　　“对。”

　　冷情点头，对他扬起一抹极度恶劣的笑容，微浅的眼眸藏着尖锐的寒芒：“我要在这里，践踏你和杨采薇曾经的一切！”

　　“你——”

　　潘樾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颤抖，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是气愤冷情要羞辱践踏他曾经与杨采薇的美好回忆，还是对冷情表现出真实的恶劣以及对自己的占有欲而高兴。

　　但他不想答应，因为答应了，就会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再找不回来。

　　“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冷情不勉强他：“拒绝我，结束这一切，你知道，都还来得及。”

　　她并没有睡他。

　　“不……”

　　半响，微薄的唇瓣哆嗦了下，吐出一个字。

　　潘樾将手放在衣襟处，片刻便露出了饱满结实的胸肌。

　　黑色的长袍和白色的亵衣一起落在老树根前，他就着衣衫靠坐在树干上，引颈受戮。

　　天光下落，刺激着他的双眼。

　　生理性的盐水不住汇集，被泥土吞噬。

　　“啊！”

炙热而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他混沌的大脑焚烧殆尽，骨节分明的手指胡乱而用力地抠着树干，将年幼时刻地歪七扭八的字体尽数摧毁。

一阵风吹过，桃花片片飘落，落在地上，落在肩上，落在他的胸膛后又被抖落在地……

疏雨院中的抽屉里放了两枚玉佩，上面一个刻着“女”，一个刻着“子”。

　　佳偶天成的“好”字。

　　再无人问津。

　　而碎掉的，是潘樾的自尊。

　　在冷情面前的自尊。

作者：自尊塌，玩坏＊1

作者：本来想写得更那啥，替身梗什么折磨的，但是写偏了，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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