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长短正好,手持端细,末端粗,足有小腿那么粗。
以军中行伍人的力道,将军棍重重砸在犯人的身上,会发出沉闷的声音。
要么拖打,军棍落下的时候就势拖一下。如此,打不了几下,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外人看着伤势严重,实则只是皮肉伤。
要么弹打,军棍落下的瞬间,顺着力道把军棍弹起来。如此,非但不会皮开肉绽,还会打出一身瘀血。看似伤势轻松,实则伤及内里肌肉筋骨,极易伤亡。
宋墨掂量着手里的棍子,重重打下,嘶嚎在耳边的风,就像他心中嘶吼的不甘和质问。
砰!
军棍砸下去,又顺着力道弹起来。
宋宜春目眦欲裂,张大嘴巴,却没能发出一丝声音,等片刻才发出一声喑哑的痛呼:
“宋,宋墨,你来真的,你这个忤逆不孝的——”
砰!
没等宋宜春说完,又是一棍重重砸在脊背上。
“啊——”
“军中无父子,一切按照军规来。”
宋墨浓黑的眼中似乎还带着笑意,映入宋宜春不可置信的瞳孔里:
“按军规,每打一下,行刑人都是要询问罪名的。英国公莫要打断我,没打断一次,就要重新杖责一下。”
严副将看得心惊,和蒋梅荪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茫然——
他们看着长大的纯善少帅,怎么完全变了一个样子。竟如狱中老手,审讯的活阎王?半分不留情,甚至在下死手。
宋宜春望着这样的宋墨,心中渐渐升起几分不可思议的惊惧。
“孽子,你快问!”
宋墨像审问犯人一样,紧紧盯着宋宜春的神态,一字一句:
“呵,英国公当真是为了剿匪,才迟了十日吗?是哪里的寇匪,人数几何,为何落草为寇,为首之人用的什么武器,你们运粮的军队死伤如何?当地官府为何不自行剿匪,反倒要请你这个没有半点军功韬略的运粮官帮忙?”
宋宜春一时说不上来,含糊道:“我等军武之人,自要帮扶弱小。事情紧急,人命关天,怎能在意那么多?”
砰!
又是一棍重打在宋宜春的后背和臀部。
“你还在说谎!”
宋墨在宋宜春痛呼出来的前一刻开口:“你难道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着让我兵败的主意?你是故意拖延战机,哪怕没有寇匪,你也行军迟缓,沿途惫怠!
你根本就是计划好了,让我打个败仗,我便会被朝廷问责,届时,你就能趁势提出更换世子,册立宋翰为英国公世子!”
蒋梅荪听到宋翰二字,忍不住站起来。
“你是如何——”
宋宜春目光惊骇,神色慌张:“你血口喷人,竟然还攀咬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砰!
再一杖下去,宋宜春额头渗出冷汗,浑身颤抖。如果不是被捆在刑架上,几乎要滑倒下去。
“宋翰与我究竟是不是一母同胞,你心知肚明!”
宋墨扯住宋宜春的衣服,迫使宋宜春直面他的眼睛:“他分明是你和外室的奸生子!你却将他与我亲生的妹妹交换,让他成了府中的嫡子,享受我母亲这么多年的疼宠爱护!而我的母亲,却没抱过我妹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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