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灿灿,金桂飘香。
谢楹一袭玄色广袖礼服立于祖庙前,玉冠高束,腰间悬着谢氏传承百年的青玉螭纹佩。她眉目如画,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的矜贵风流,任谁也看不出这竟是个女子。
“加冠——”
礼官高唱,谢凛亲手为她戴上象征成人的玉冠。观礼宾客纷纷赞叹——
“谢少主龙章凤姿,不愧为谢氏麒麟儿!”
“听闻近日还纳了四位美妾,真是少年风流啊!”
周生辰站在宾客首位,闻言指尖微紧,面上却依旧冷峻。
那四位"美妾",实则是谢家精心培养的近卫侍女,武功高强,忠心耿耿。
礼成宴散,谢楹懒懒倚在后院凉亭里,四位"侍妾"静立四周——
墨兰——擅暗器,腰缠软剑;
青竹——通医理,袖藏银针;
朱槿——力大无穷,可单手碎石;
白芷——原就贴身伺候,如今更名正言顺留在内院。
“少主。”白芷递上温热的安胎药,“该用药了。”
谢楹蹙眉:“苦。”
“加了蜜饯。”
“……好吧!”
她仰头饮尽,忽然察觉一道视线,转头望去——
周生辰立在月洞门外,眸光幽深。
夜深人静,谢楹刚沐浴完,就见周生辰坐在她榻边,手里把玩着她的玉冠。
“阿辰,不开心?”她擦着湿发调侃。
周生辰起身接过布巾,亲自为她拭发:“那四位'爱妾',可还贴心?”
谢楹眯眼:“怎么,你连女人的醋都吃?”
“嗯。”他坦然承认,指尖穿过她如瀑青丝,“尤其是能日夜陪着你的。”
谢楹忽然转身,将他推倒在榻上:“可能爬上我床榻的……”
红唇贴近他耳畔:“只有你。”
周生辰眸色一暗,翻身将她困在怀中:“花言巧语。”
蝉声撕心裂肺地叫着最后一夏,谢楹攥紧床幔,汗湿的青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产房外,周生辰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这次他半步未离。
“哇——”
两声啼哭穿透暑气,谢楹虚脱地倒在软枕上,望着嬷嬷抱来的两个婴孩:
“这个眉心有痣的叫锦川,”她指尖轻点,“那个爱蹬腿的……叫临川。”
周生辰冲进来时,正看见她垂眸浅笑的模样。他单膝跪在榻边,吻去她眼角的汗:“辛苦你了。”
窗外蝉鸣骤歇,忽起一阵凉风——
夏尽了。
未及满月,朝堂剧变——
刘元、赵腾血洗宣光殿,清河王殒命,戚太后被囚。幼帝沦为傀儡,诏书皆出权臣之手。
谢楹立于廊下,手中密信被攥出褶皱。
“西州不能无人坐镇。”周生辰眸色沉冷如铁,“我们今日便启程。”
谢凛负手而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小的身影——
谢怀安牵着妹妹谢令仪的手,仰头望着谢楹,眼中满是对父亲的孺慕。
“带他们一起吧。”谢凛淡淡道,“到了进学的年纪,该见见世面了。”
周生辰垂眸,看着两个孩子——
他的骨血,却不能听他唤一声"父亲"。
可即便如此,能时常见到,已是幸事。
“好。”他颔首,嗓音微哑。
谢楹蹲下身,为儿子整了整衣领:“怕不怕打仗?”
“不怕!”谢怀安挺起胸膛,“孩儿要像王爷一样保家卫国!”
谢令仪也用力点头,发间珠花轻晃。
谢楹轻笑,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发顶:“那便走吧。”
初秋,边关长风浩荡。
周生辰立于新筑的定疆楼上,与北境可汗歃血为盟——
十年之内,互不侵犯。
血酒入喉,烽火暂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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