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熹,竹楼内一片静谧。
王权弘业缓缓睁开眼,视线所及之处,是竹窗透进的朦胧天光。他下意识伸手,想触碰昨夜缠绵之人,可指尖只触到一片微凉的锦被。
——身旁空无一人。
他猛地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胸膛上几道未消的红痕。床榻凌乱,被褥间仍残留着淡淡的幽香,似桃花混着某种蛊惑人心的甜腻,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并非梦境。
他抬手按住太阳穴,脑中混沌一片。
她是谁?
她的目的是什么?
竹楼内陈设雅致,青竹编织的屏风上绣着蝶戏桃花的图案,案几上摆着一盏早已冷透的茶,茶香清冽,却掩不住那股萦绕在鼻尖的幽香。
他掀开锦被起身,赤足踩在竹木地板上,凉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衣袍散落一地,他弯腰拾起,指尖触到一抹冰凉——
一枚金蝶步摇。
他怔住,指腹摩挲着那精致的蝶翼,蝶身以金丝缠绕,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振翅飞走。
——这是她的东西。
他攥紧步摇,胸口莫名泛起一阵窒闷。
窗外,晨风吹过桃林,落花簌簌。他走到窗前,望着那片粉色的花海,恍惚间,似乎又看见那道绛红身影立于花间,执扇轻笑,眼尾的胭脂色胎记如血般刺目。
“公子在寻人?”
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酥软入骨。
可此刻,竹楼内只剩他一人。
他垂眸,看着掌心的金蝶步摇,忽然自嘲一笑。
她到底是谁?
另一边,九凤衔云车碾过青石官道,悬浮法阵流转,车轮不染纤尘。
花楹斜倚在鲛绡软榻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荼白绫罗裙的丝滑触感从掌心滑落,她垂眸,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里,很快就会有两个孩子。
车窗外,四象仪仗使开道,云秀山庄的旗帜猎猎作响。侍女白芷跪坐一旁,正用暖玉茶具煮着雪顶含翠,茶香氤氲,却掩不住花楹眼底那抹幽邃的算计。
她知道剧情。
距离王权弘业和东方淮竹初见,还有三年。 并且,他们会一见钟情。
花楹轻嗤一声,指尖捏起一枚蜜饯,慢条斯理地含入口中。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她却只觉得索然无味。
她不屑雌竞。
和东方淮竹争?费尽心思讨他欢心?太无趣了。
她更不想混进面具团,跟着他们去圈外送死。
——所以,作为局外人,她想要完成任务只能先下手为强。
——所以,她在王权弘业还未遇见命定之人前,先一步……让他成为她孩子的父亲。
白芷递上茶盏,低声道:“庄主,樊城来信,说王权家少主昨夜离开桃林后,在溪边静坐至天明。”
花楹接过茶,红唇轻抿,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他倒是纯情。”她轻笑,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不过……很快,他就会发现,有些事情,比剑道更难参透。”
白芷垂首,不敢多言。
花楹懒懒地靠回软榻,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小腹,眸中水光盈盈。
王权弘业,你可要……好好期待我们的‘重逢’啊。
水晶帘外,云犀马蹄声清脆,凤车朝着云秀山庄的方向缓缓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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