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去!”王权醉第一个举手,笑嘻嘻道,“有哥哥在,我才不怕!”
杨一叹合拢折扇,轻笑:“天眼杨家,从不退缩。”
邓七岳点头:“算我一个。”
张正淡淡道:“嗯。”
青木媛温柔一笑:“同进退。”
李自在拍了拍李去浊的肩:“四弟?”
李去浊猛地抬头,见众人都在看他,尤其是苏挽星也投来询问的目光,顿时热血上涌,“去!必须去!我的新发明正好派上用场!”
王权弘业满意地点头,举杯:“那便说定了——此行,斩黑狐,平祸乱!”
“斩黑狐,平祸乱!”众人齐声应和,酒杯相撞,意气风发。
——此去凶险,但他们无所畏惧。
去天门关的路很长。十个年轻人御剑飞行,穿过山林和溪流,白天赶路,夜晚围着篝火说笑。苏挽星和张正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
这天傍晚,晚霞把云朵染成橘红色。李去浊看着苏挽星坐在溪边石头上擦箭的背影,手心全是汗。他攥着那个雕了三天的小玉铃铛,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苏、苏姑娘!”
苏挽星转过头,灵动的步摇,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李去浊一把将铃铛塞进她手里:“给你!遇到危险就摇它,我们……我都能听见。”
铃铛躺在苏挽星掌心,白玉上细细刻着星纹,坠着青色流苏。她轻轻一晃,叮铃一声,清清脆脆。
“我照着星图刻的……”李去浊盯着自己的鞋尖,耳朵红得像要滴血,“可能刻歪了两颗……”
苏挽星忽然凑近。李去浊闻到淡淡的桂花香,看到她睫毛上细碎的光。
“我很喜欢。”她眼睛弯成月牙,“叫我小九或者挽星就好。”
李去浊呆住了。他看着她把铃铛系在腰带上,月白色的衣摆扫过青草,整个人轻飘飘得像在做梦。
“铃铛送出去了?”
李自在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跳起来。李去浊捂着心口,那里跳得厉害。
“哥!你走路没声音的吗!”
李自在笑着摇头::“没想到你喜欢小九这样的姑娘。”
“什么?”李去浊一头雾水。
他在心里想,苏姑娘那么好,谁会不喜欢呢?
“我以为你会喜欢活泼些的。”李自在说。
李去浊凉凉地瞥了哥哥一眼。远处传来苏挽星和王权醉的笑声,铃铛声叮叮当当混在里面,像首轻快的小调。
他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没说话。夕阳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夜幕降临,小镇客栈内烛火摇曳。面具团众人围坐在木桌旁,碗筷碰撞声中夹杂着低声交谈。
苏挽星夹了一筷子青菜,忽然开口:“黑狐……有什么弱点?”
桌上骤然一静。
王权弘业放下筷子,神色凝重:“不知道。”
青木媛轻抚玉如意,解释道:"一气盟关于黑狐的卷宗太少……”
杨一叹抬眸,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停在王权弘业身上:“淮竹小姐曾被黑狐控制过,失去意识被带到了二十年后。”
淮竹小姐?苏挽星眨了眨眼暗自思忖着,是神火山庄的大小姐东方淮竹?
王权弘业面色微僵,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茶杯边缘,若有所思起来。
见状,苏挽星来了兴致:“为什么淮竹小姐会被黑狐妖息附身?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怎么阻止黑狐附身?”
众人面面相觑,空气凝固了一瞬。
苏挽星环视一圈,迟疑道:“你们……不会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吧?”
沉默。
李去浊低头扒饭,王权醉假装研究筷子上的花纹,邓七岳轻咳一声,张正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
见氛围尴尬,李自在叹了口气:“我可以画一些防护符箓,但效果不敢保证。”
李去浊立刻抬头:“我也可以锻造一些抵御妖息的法器,但需要时间。”
王权弘业摇头:“可是时间不多了,我们得在永夜降临前动手。”
苏挽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我们连黑狐怎么附身、怎么防备都没搞清楚,就要直接去砍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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