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荒原上,邓七岳怀抱着重伤昏迷的张正,步伐沉稳而坚定。
青木媛紧跟在旁,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她紧紧扶着张正垂落的手腕,指尖用力按在他的脉门处,仿佛那样便能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
“都是我的错……”青木媛的声音颤抖,带着哽咽。她的眼眶通红,凝视着张正那因失血过多而愈发苍白的脸庞,心头如刀绞般刺痛。
“他从未怀疑过我,从未设防,可我却亲手伤了他。”她的声音低下来,每一个字都像压在心底的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坠入无边的悔恨之中。
“不是你的错,”苏挽星头脑非常清醒,她温柔阐述道:“一切都是黑狐做的。”
另一边,李自在抱着同样失血过多而昏迷的李去浊,少年的手臂无力地垂落。
而苏挽星默默跟在李自在身侧,她自己的右手缠着染血的布条,那是施展"陨星破阵"的反噬伤。
最前方,王权弘业背着父亲王权守拙的尸首,步伐沉稳得可怕。
王权醉和杨一叹一左一右扶着他,少女早已哭红了眼睛,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就这样,一行人回到天门关,身后是渐渐散去的黑雾。
......
“快!医修准备!”天门道人白须飘扬,早已带着数十名医者候在城下。
担架匆匆抬来,李去浊却死死攥着苏挽星的衣袖不肯松手。直到医修掰开他的手指,少年才在剧痛中再次昏过去。
大堂内,王权弘业望着手中失而复得的王权剑,将圈外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天门道人听完,长叹一声,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感慨:“你们做得很好,黑狐之祸,总算告一段落。”
王权弘业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还有一事……”
他侧身,示意身后的杨一叹和王权醉。两人缓缓抬着一具覆盖白布的尸身走来。
天门道人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神情凝重:“这是……”
“家父。”王权弘业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我要带他回王权山庄。”
天门道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一揖:“节哀。”
天色渐暗,王权弘业、王权醉和杨一叹准备启程。飞天马车已停在城门外,黑木棺椁静静安置在车厢内。
临行前,王权弘业回头望向送行的几人——青木媛、邓七岳、李自在、苏挽星。
他的目光在苏挽星身上停留片刻,终于开口:“小九,这次多亏你的提醒,我们才能全身而退。”
苏挽星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我只是提了个建议,真正拼命的,是大家。”
王权弘业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只是郑重颔首:“保重。”
王权醉眼眶微红,朝众人挥了挥手:“等安葬完父亲,我们破天观再聚!”
杨一叹折扇轻合,朝众人点头致意,随后登上马车。
夜风拂过,飞天马车缓缓升空,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中。
苏挽星望着远去的马车,轻轻吐出一口气。
身后,李自在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去看看受伤的四弟八弟。”
她点头,转身踏入天门关的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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