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也不挽留,只是点了点头:“好,你也早点休息。”
苏挽星转身离开,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出尘脱俗。
李自在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又回头看了眼弟弟的房门,摇头轻笑。
“同伴啊……”
夜风拂过,吹散了这句低语。
而苏挽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替李去浊掖被角时的温度。
——只是一点点好感而已。
她这样告诉自己,将那份悄然滋长的情愫小心掩藏,如同夜空中最遥远的那颗星,明明存在,却无人知晓。
清晨的露珠还挂在窗棂上,李去浊就醒了。
他下意识地朝桌边望去——果然,苏挽星已经坐在那里,正低头剥着一颗橘子。阳光透过窗纸,在她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连指尖沾染的橘皮汁水都亮晶晶的。
“醒了?”她头也不抬,语气自然得像是在问今日天气。
李去浊耳尖一热,慌忙撑起身子:“你、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医者说这药得空腹喝。”苏挽星掰开一瓣橘子递过去,“先垫垫。”
他接过时碰到她微凉的指尖,心脏突然漏跳一拍。橘子很甜,甜得他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只能笨拙地嚼着,汁水顺着嘴角滑下来。
“笨。”苏挽星忽然倾身,帕子轻轻按在他下巴上。
淡淡的桂花香扑面而来,李去浊僵着脖子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
苏挽星把药碗推过来,面不改色:“喝药。”
药很苦,但李去浊喝得嘴角上扬。
午后的阳光爬进屋内,“这里要卡进凹槽。”李去浊握着她的手往木鸢翅膀上按,掌心烫得厉害。
苏挽星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忽然使坏般往后一靠。李去浊猝不及防被她带着往后仰,慌忙用另一只手撑住床沿,整个人几乎将她圈在怀里。
“教人就好好教。”她仰头看他烧红的脸,故意逗他,“抖什么?”
“我没……!”辩解的话被窗外突然的脚步声打断。两人同时转头,发现李自在正淡定地路过窗下,手里托盘上的汤药晃都不晃一下。
“哥~你什么都没看见!”李去浊炸毛似的弹开。
苏挽星低头继续摆弄木鸢,藏住嘴角的弧度。
暴雨突至的夜里,李去浊被雷声惊醒。
腿伤处针扎似的疼,他咬牙去摸床边的铜铃,却摸到一片温热——苏挽星伏在床沿睡着了,发间的璇玑簪松了一半,手里还攥着给他敷腿的药巾。
铃铛就系在她腕上,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他慢慢缩回手,把薄被轻轻盖在她肩上。
雷声还在响,未来不良于行的可能……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不知不觉间,面具团的几人在天门关养伤,一晃竟已是两个月的光景悄然流逝。山间的风依旧清冷,张正和李去浊在这段时日里渐渐恢复元气。
邓七岳离开那天,李去浊终于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没离开?”
苏挽星正看着从天门道人处借来的书,闻言头也不抬:“怕你哭鼻子。”
“我才不会!”
“那昨天是谁因为汤药太苦摔了碗?”
“那是手滑——喂!你笑什么!”
窗外春光正好,一枝桃花探进窗棂,落在两人交错的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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