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风和日丽,天晴明朗,却在一瞬之间,万里愁云,魔气肆虐,阵阵阴风席卷。
六合殿前,众人面色凝重,望着远处山头,天边渲染着血色晚霞,预示着一场天地之变、六界之劫的到来。
亡月:“六界碑倒,天地重归混沌,六界入魔,你将是魔界第一皇后。”
重紫:“那六界入魔之后呢?”
亡月:“魔治天下,我们会拥有更多臣民与信仰者。”
重紫:“这就是终结。”
亡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目光愈发幽深。
亡月:“没有终结。”
亡月:“天地间永远不可能只有魔。”
亡月:“仙道与魔道,都不会从这世上消失,仙道中会生魔道,魔道中亦会生仙道。”
亡月:“魔治,人治,仙治,仙灭了,人灭了,始终会有别的种族来取代他们,扮演他们的角色。”
亡月高深地说道,平静地阐述着世间的规律,重紫却错愕地转头注视着他。
重紫:“那就是说,纵然六界入魔,这种局面也维持不了多久。”
亡月:“可以这么说。”
重紫:“既然如此,那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死的人不是白死了吗?”
亡月:“让一切回到起点重新开始,开创这样一个局面,就是证明你的能力。”
亡月:“有时候我们需要目标,它未必合理,但没有它,你会觉得生存无趣。”
重紫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六界入魔,仙门覆灭,如此重大的事,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游戏。
他不像个魔。
他更像站在六界之上。
扮演着游戏者,将六界玩弄于股掌之间,视苍生如沙砾渺小。
重紫:“你到底是谁?”
亡月:“我是月。”
…
仙门结界处,无数仙门弟子立于屏障之后,众掌门仙尊也在其中。
亡月一眼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一袭红衣,比平日里的粉色更加明艳,绸滑如瀑的长发,化着精致的妆,恍然间想起初见时还是叫他一声好人哥哥的小姑娘,虽然叫得阴阳怪气。
站在重紫身后的天之邪静静地凝注着她,深色的眼瞳宁静如黑夜,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情愫。
亡月:“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可有给你惊喜?”
司马妙元:“十八年之约已到,早晚的事罢了。”
亡月:“仙子真是薄情寡义。”
亡月:“你我之间,虽无夫妻之名,却也有夫妻之实,今日你大婚,我可是要讨个说法。”
在场的,无论是仙门之人,或是魔族,都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闵云中:“你休要胡言!”
亡月:“我有没有胡言,不如问问你的徒弟。”
亡月瞥了眼楚不复和卓昊,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颇有一种挑衅的意味。
众人都等着司马妙元的回答,几乎所有的视线全都落在她的身上,司马妙元反而神色淡然,手一伸,一柄月白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司马妙元:“你想要讨说法,那我就给你说法。”
亡月邪魅一笑,消失在原地,司马妙元也紧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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