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一众文武百官都不敢吭声,金鸾宝座上坐着的年轻帝王正沉着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八五百万似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半个月了,每日心里一问,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回来。
…
柴桑城,整个西南道最富庶的城池,豪商云集,雅士汇聚,贩夫走卒,时时可以听到他们口中各种叫卖声。
“这茶坊人怎么这么少啊?”
“害,最近这爱喝茶的,都跑到龙首街的一家酒肆去喝茶了。”
“不在茶坊喝茶去酒肆喝茶?哪家酒肆?”
“就是那家东归酒肆。”
“东归…不就是那家好些年都没开业的酒肆。”
“可不是,有二十年了吧,龙首街这么好的地段,也就这么一家酒肆一直没人,后来不是有人打听到那是镇西侯府的地吗,前些天来了人,多少人都去凑热闹了。”
“那怎么不卖酒,卖起茶了?”
“他家也卖酒,他家夫人会点茶,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听着这白夫人长得国色天香,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温柔随和,还有一手好茶技,这又能喝茶,又能一睹美人芳颜,去的人自然就多了。”
“镇西侯不是姓百里吗,怎么是白夫人?”
“百里,白,这不就是化名吗,前天还有个醉汉调戏人夫人,直接被老板踹飞到了大街上,镇西侯府的人也敢惹,真不要命了。”
…
东归酒肆。
青衫女子端坐着,单边挽着粗麻花辫,戴着一支简单的小发簪,清新婉约,妍丽的面容,清灵明澈的眸中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稳重,简单朴素又说不出的优雅。
莹白如玉的纤纤细手拿茶筅,娴熟优雅地旋转打击和拂动茶盏中的茶汤。
案前衣影绰绰,有人站着等待,也有人坐着观赏。
百里东君含着笑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客人来的时候招呼一下客人,没来客人的时候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她认真专注地点茶。
“当年的我可就喝酒睡觉打架,现在还要算账。”司空长风没想到离开了雪月城,还是离不开管钱。
“你也知道你就喝酒睡觉,白吃白住,要不说你是赔钱货。”想起当年,百里东君不客气地回怼道。
他们两个,一个把莫衣留在雪月城,自己溜了,一个把雪月城留给尹落霞和唐莲,也跟着溜了。
时隔二十年,再回到西南道,不像当初顾晏相争,虽然柴桑城商铺林立,大街上却空无一人,而现在路上行人皆面色祥和,言笑晏晏,一派安定富足之象。
二十年前顾家顾洛离和晏家晏琉璃结为夫妻,顾家也坐稳西南道龙头的地位,顾晏两家联手,占了大半个西南道的势力,如今顾家当家的是顾洛离和晏琉璃的长子顾毅。
顾剑门很多年前就没消息了,他如今在哪儿,江湖上无人知道。
茶汤即将完成,叶若依手持竹签在上面划着,干净的茶面上勾勒着一幅别有意境的山水图案。
端起茶盅给了百里东君,她眉眼轻弯,和百里东君相视而笑,百里东君心情极好地给了客人。
以前本来是她端给客人,但因为来的客人都是男子,有意无意地想要和她搭话,每次和别的男人说上几句话,这俩人都是闷声喝大醋的那种。
夕阳西下,酒肆的客人越来越少,有人来喝酒,却已无人喝茶。
她每日的茶有限,只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间,赚些钱,如今正值春暖花开之际,柴桑城的花海也极其有名,他们才在这里小住些日子。
“老板,喝茶。”简洁有力的声音响起。
“今日的茶已经卖完了。”叶若依正拾着茶具,一转身,一时间都忘了要说的话。
来人一身黑衣,臂弯中抱着一把墨黑色的长剑,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看见他都微微愣住了。
天下爱白,我偏要黑。
“墨晓黑?”司空长风几分诧异道。
“看来,是来的不巧了,千里迢迢而来,今日的茶居然都卖完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在酒肆外响起,言语间满是遗憾。
连声音听着都很美,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变化。
一顶精致的轿子在酒肆门口,轿子的帷幕轻轻掀起,一人从轿中稳稳落地掠出,头上戴着熟悉的帷帽,手持折扇,在周围人的惊叹中,走进酒肆。
微风徐徐吹来,柳月的袖口随风起舞,和煦的落日余晖为他渡上一层薄薄的金黄。
“他们怎么保养的。”百里东君认真一脸。
“我也想知道。”司空长风同款艳羡。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难道这些年潦草的只有他们两个?
来到叶若依的面前,迎上她惊喜的目光,薄绢之内的眼神慢慢柔和,静静地凝注着她,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温声笑道:
“还不叫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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