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坠湖的消息很快传开,前山的动乱得以停歇。
…
后山,月宫。
夜晚,月公子失落落魄地坐在他和云雀的房间,隐忍多时的泪水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泪珠划过那张苍白的面庞,随着眼底的绝望和悲愤,鬓角黑发一夜灰白。
他紧咬着唇,心口仿佛被那满腔窒息一次次淹没。
他们明明已经约好了。
如果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他一定不会让她去前山。
承诺会护她,却让她在宫门出了事。
拿起云雀交给他保管的那只手镯,低头看着那只手镯上的云雀,那一刻心如刀绞,将手镯双手攥在手中。
月公子:“你还在,但我的云雀没了。”
脑海里回忆着和云雀的往事一幕幕,月公子仰面望天,将那欲冲出口的哽咽之声堵在喉间,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没入唇齿间的咸涩滋味,直抵心底。
屋外,花公子坐在平时云雀最常坐的栈桥上,皎洁的银辉洒落水面,波光粼粼,看着这周围满院的花花草草,第一次感受到哀伤。
他们一起种花,一起浇花,可现如今看着,一点生机也没有,只有一股艰涩溢满胸腔。
花公子落寞地垂下眼帘,低声轻喃:
花公子:“说好了…要一起种你最喜欢的花的…”
花公子:“我还用你最喜欢的花做样式,做了一支新的花钗…”
眼眶湿润,如鲠在喉,低头看着手中的花钗,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钗头上的花,独自坐在栈桥上无言悲伤。
…
雪宫。
今夜的风雪格格外大。
雪人塌了。
尖利的冷风横扫,飞雪漫天卷来,原本庭院雪地上的从屋里走向雪人的两串脚印很快被掩埋。
雪公子晚上一个人坐在庭院的雪地上,顶着冷风裹挟着雪花迎面扑来,一边有些慌乱地修补着这两个他和云雀一起雪人,一边又担心新雪掩盖把雪人变得不成样子。
脸上没了往日的温润和笑容,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他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力的呵护。
然而一切都于事无补。
塌掉的雪,终究是再也挽救不回来。
从紧张,到慌乱,到不安,感受着一点点陷入无助,最终绝望地垂下忙碌的双手。
他跪坐在雪地里,紧绷的信念在那一刻崩塌,看着雪人,在安静下来的瞬间,澄澈的眼眸中涌起着无尽的哀伤。
他们的雪人没有守住。
和他堆雪人的人也不在了…
再也回不来了。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隐入风雪。
雪重子坐在屋前,为已经坐在雪地里几个时辰的雪公子生火煮茶。
他一言不发,出神地望着雪花落入火堆,化作一缕轻烟消散。
他不惧寒。
可他却发现,现在的他,心是冷的,手是僵的。
…
一束天光映入眼帘,再次醒来,云雀看了看陌生的屋子,身体有些使不上劲的她只能慢慢坐起身。
一眼看见了静坐偏榻上的人,头戴黑色斗笠、穿着破败僧袍。
听到动静,男人缓缓睁开眼,侧目瞥向她,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冷冽:
寒衣客:“醒了?”
云雀:“你是谁…”
小心翼翼的询问,眼神中带着警惕,男人下榻起身,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眼尾微微上翘,笑意却未达眼底,极具压迫感地开口道:
寒衣客:“你只要记得首领的交代,从今天开始,你会跟着我训练。”
寒衣客:“我可不像你的寒鸦那么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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