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马车,宫尚角立刻下令,马不停蹄地朝着接应新娘的地方赶去,一点都不敢在路上耽搁。
行驰的马车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宫尚角脱下外衫,云雀轻轻地把他那已经浸血的黑色里衣掀开,后背肩胛处有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血珠从伤口溢出顺着背直往下淌。
云雀眼波微微一颤,刀刃刺入的地方已经能够看见里面的血肉,瓷白的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旁边的肌肤,如果当时不是为了救她,他也不用受伤。
感受到那指尖微凉的触感,宫尚角低垂着眉眼,眼底晕染着化不开的深色。
上药的时候疼是肯定有的,察觉到小姑娘生涩的手法中带着一丝紧张,宫尚角面色淡然,一直都很平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宫尚角脱掉染着血的里衣,在他指导下,小姑娘细致忙碌地替他包扎。
细软的胳膊偶尔环着他,一股淡雅的清香久久萦绕着,宫尚角不禁抬眸打量着她。
原来盘好的头发因为这一场混乱而散乱,绸滑如瀑的及腰黑发披在颈侧,眼眶泛着红,乌润的眸子雾蒙蒙的,额前垂着几缕头发,稍许狼狈,看着却是又美又怜,跟个瓷娃娃一样。
宫尚角暗沉的眸光里一抹异样的情绪翻涌,挪开了视线。
终于等到包扎好,宫尚角穿上了一件干净的里衣,因为伤了左肩,左臂不能随意动,穿衣也有些麻烦。
云雀照顾到宫尚角的不方便,很自然地接过他的手,认真地帮他穿好,没有太多的言语,却是和谐又默契。
宫尚角复抬眸看了看小姑娘,专注的神情就是在尽心尽力地帮他、弥补他,丝毫没意识到此刻两人有多亲密,倒显得他心思不纯。
宫尚角并没有着急穿上外衣,除了唇色白了点,整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如果不是清楚知道伤口的深浅,完全会被他这副模样蒙蔽。
云雀把药膏收回药箱,却被一只突然伸来的手握住手背。
宫尚角看到她手上一道浅浅的血痕,是有人分开他们时划的,血迹已经凝固,但留下的痕迹在那光滑柔嫩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宫尚角拿起药瓶,握着她的指背,右手给她上药,白色的药粉倒在伤口。
伤口被刺激,手稍稍缩了缩,察觉到小姑娘的躲闪,宫尚角的动作顿了顿,低声道:
宫尚角:“忍一忍。”
简洁的安慰,却用实际行动低下头,轻轻在伤口处吹了吹凉气,减轻她的痛。
吹伤口时,眼底浮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云雀望着面前的宫尚角,深沉的黑眸此刻变得温和,削薄的唇轻抿着,记得在危险时紧紧抓着她的那只手,他像一只冷傲孤清的鹰,将她护在他的羽翼之下。
感知到小姑娘的目光,宫尚角依然不动声色,用干净漂亮的手帕替她包扎,简单又好看。
有些担心留疤,宫尚角想到了宫远徵。
回去以后可以问问,有没有防止留疤的药。
宫尚角:“身上有没有别的伤?还有哪儿疼?”
听到宫尚角的关心,云雀慢慢垂下眼帘,有些支支吾吾道:
云雀:“没,没有。”
宫尚角:“手,脚,腰,背。”
宫尚角:“说实话。”
见她瞒着不说,宫尚角说话的语气这会儿也带上了几分强势。
云雀有些难为情地皱着小脸,耳根微微发热,白皙的脸颊窜出一抹酡红,嗫嚅道:
云雀:“…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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