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两岸灯火摇曳,倒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宫门大门高耸在陡峭的山崖之上,面前是四通八达的水域,密织的河网停着各种各样载满货物的船只。
宫门选婚,大喜之日,水面上多了很多装扮着红绸彩灯的花舫,暖融的灯笼晃晃地飘荡着,坠着随风而动的绣幡。
那些花舫都是新娘们的嫁船,每一艘嫁船坐着一位新娘。
远方高处山崖上,宫子羽身着黑衣,披着毛色鲜亮的黑色大氅,漆黑的眼瞳映着水面的湖光,望着一艘艘嫁船由远及近。
花舫靠岸,盖头一晃,宫门侍女牵着新娘下船。
所有新娘整齐地排着队列,沿着台阶往上走。
百姓嘈杂的嬉闹声中,一队披坚执锐的精壮侍卫快速跃上台阶,数十把弓箭拉满了弦,将所有新娘包围。
排在队列最前面的上官浅似乎察觉到什么,伸手掀起了盖头,一眼看见的却是瞄准自己的箭头,神色恐惧地退了退,撞到身后的新娘。
身后的新娘毫无防备地被撞得往后退了退,这么一下,云雀的身后就是无人的台阶,一声惊呼,跌坐在地,身子往后仰了仰,花穗子轻拂过她的脸,头顶的盖头滑落在地,一时间,许多目光齐齐落在她的身上。
站在上几级台阶的云为衫,震惊地瞪大了眼。
站在山崖上的宫子羽看着宫门口被箭矢包围的新娘,同样目光被最后一个跌倒的新娘吸引过去。
看清她的模样,瞬间喜上眉梢,不自觉地上前一步。
金繁吓得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出声提醒道:
金繁:“前面是悬崖。”
也不知怎么的,跳下去这件事,感觉他真的能干的出来。
宫子羽有些激动地反握住金繁的胳膊,言语中带着一丝欢喜道:
宫子羽:“金繁你看——”
宫子羽:“两年前我们在镇上捡到的那个小丫头。”
两年以来常常念叨,称呼也从礼貌生疏的姑娘,变成忘了他没良心的小丫头。
金繁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循着他的视线再次望向那批新娘,他只是匆匆见过一面,长相不算深刻。
寒风从江面上吹来,突然一声惨叫,一个新娘应声倒地。
宫子羽俯视着,远远听见弓弦拉动的声音以及女子凄厉的叫声,神色忽而一紧。
只见一个又一个鲜红的身影陆续倒下,他担忧地望着昏倒的云雀,立刻大步流星地转身离开。
云为衫也和其他新娘一样跌倒在台阶上,昏迷前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是那张和云雀相像的脸,这两年来被她藏于心底的哀伤再次袭上心头,湿润了眼眶。
…
四方形的坚硬石壁,围成一口地下井,只有上面露出一方灰暗的天空。
淅淅沥沥的雨水从上空落下,将脚底的泥土浇成一片泥泞。
七个穿着粗布训练服的少女身形狼狈,伤痕累累。
云雀脸色惨淡,冒着高烧的她淋着还要冷雨,云为衫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所有人,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抓着。
站在边上的寒鸦贰用力将一把剑扔进泥浆里,那剑没进了泥水里。
随即,寒鸦肆扔下第二把剑,寒鸦柒扔进最后一把剑。
突然有人率先反应过来,抢夺地上的剑,一个人这么做,便有更多的人蜂拥而上,争抢厮斗。
泥浆被一点点染红,伤口混进泥沙,冰块的雨水冲刷着,逐渐变得无知无痛。
云为衫和云雀抱在一起,站在了最后。
云为衫刚松口气,怀里的云雀忽然晕倒过去,她的眼里满是惊慌。
云为衫:“云雀——”
梦境与现实重合,云为衫睁开眼睛,低低喊出了声,被关在同一个牢房里的新娘郑南衣,本来正贴在墙壁偷听声音。
听见云为衫醒来的动静,以及那一声云雀,别有意味地看着云为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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