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本该戒备森严的地牢此刻却是冷清异常,所有的侍卫都已经昏迷在地,空气中只残留着迷香的味道。
四个人越过地面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轻手轻脚地走进地牢。
雪公子最先看见关着云雀的牢房,看见趴在桌案边的娇小身影。
打开房门,担忧地上前,手刚搭在她的肩上,趴着的人突然起身,迅速抬手,手腕一转,将木条尖抵着来人的喉咙,在回头看清来人时,微微怔了怔。
毫无防备的雪公子来不及躲闪和反应,只感觉一阵风似的拂过,一瞬间的紧张,却在眼神对视时平静下来。
雪公子:“是我。”
雪公子握着云雀的手腕,云雀泄了手上的劲,有些惊讶地看着出现在地牢的雪公子,随后又注意到跟着来的还有雪重子、花公子和一身夜行衣蒙着面的云为衫。
四个人都围在她的身边蹲下,看着云雀安然无恙,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随着云雀慢慢放下手,雪公子的掌心也跟着往下滑,带着自己的小心思,在无人注意到的地方,从攥着她的手腕,到温柔地裹着她的手。
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眼看向别处、没注意到的云雀,雪公子脸上微烫,连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加快。
云雀:“你们怎么来了?”
雪重子:“听说你被关起来了,我们担心你出事,所以就来了。”
雪重子说着,视线被云雀脖子上的痕迹吸引过去,即便地牢光线幽暗,但白皙的肌肤上一抹紫红依然格外显眼。
一开始以为是伤痕,眼底漫着关心之色,但很快察觉到不对劲,眸子暗了暗。
云雀:“门外那么多侍卫。”
花公子:“现在全部都晕了,不过咱们得快点儿,也不知道这迷药管多久。”
花公子:“得在他们醒来之前离开,不然我们就惨了。”
云为衫跪坐在云雀的另一边,扯下脸上蒙着的面巾,紧蹙着眉心,满脸担心地握着她的肩膀,检查了一番。
云为衫:“有没有用刑,有没有受伤?”
云雀:“没有。”
云雀:“没有用刑,也没有受伤。”
花公子:“是不是用毒了?”
花公子:“脖子都紫了。”
花公子关切地询问道,云为衫也顺着他的话注意到了脖子,面色忽然凝重。
云雀手指碰了碰脖颈,想起了宫远徵,顿时明白脖子上的是什么。
现下都在看她的脖子,云雀有些尴尬地红了脸,掌心搭在颈上遮了遮,小声道:
云雀:“不是毒…”
花公子:“那怎么唔…”
话还没说完,花公子又被雪重子捂住了嘴。
雪重子:“安静点。”
雪重子冷眼一瞪,花公子一边委屈,怎么老凶他,一边感觉脊背发凉。
他们不敢久待,见云雀没事,说了些话便要离开,花公子打头阵,云为衫带上面巾跟在后面,雪重子护在云为衫身后。
雪公子刚一起身,离开的脚步有些犹豫,又蹲了回来,乖乖低着头的样子,像是在认错。
云雀望着他,心中疑惑,正要开口时,雪公子鼓足勇气般地抬起头,倾身靠近,亲了她。
唇瓣的短暂相接,云雀怔愣了一下。
当再次四目相对,雪公子根本不敢看云雀,又低着头,闹了个大红脸,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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