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得知消息,怒而执剑,闯入太后宫殿,质问她为何连帝家仅剩的血脉都不肯放过。
太后震惊之下大怒,走近安宁,反问她要如何对付自己。
祖孙俩在静心堂前对峙,安宁最终丢弃了手中的剑。
安宁:“我只想见梓元,确认她是安全的。”
太后:“这里没有帝梓元,只有帝承恩。”
太后注视着安宁,神色决绝道。
帝梓元,太祖赐下的倾世之名,亦是太祖传位遗旨中倾力赐予荣耀之人。
她就是让所有人清楚,如今是韩家天下,韩家愿意赐下的,才是皇恩浩荡。
世上再无帝梓元。
唯有十年囚禁、承天家恩宠才得以回京的帝承恩。
安宁不认同这个满是折辱的名字,但为了见到想见的人,硬生生地压下愤怒,一字一顿道:
安宁:“我要见她。”
看见眼前为了一个帝家女跟自己闹得不可开交的孙女,太后气得不轻。
太后:“好。”
太后:“带安宁公主去见帝承恩。”
…
偏殿。
帝承恩停了停笔,受伤的恰好是右臂,被太后召进宫,抄写四个时辰的经文,本就疼的手臂更是酸疼得厉害。
帝承恩捏着伤口的位置,用力攥着手臂,血红的痕迹渗透得明显。
安宁:“梓元——”
安宁着急的声音响起,被嬷嬷带进偏殿,她便加快脚步,看见坐在书案前的帝承恩。
帝承恩:“安宁?”
帝承恩脸上浮现一丝诧异。
安宁来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却不想碰到了她的伤口,帝承恩下意识地蹙眉,微微吸了口气。
瞧见她异常的反应,安宁立刻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眼中的担忧更深。
安宁:“你受伤了?”
帝承恩:“不要紧。”
安宁:“什么不要紧,伤口都还在留血。”
刚才克制下来的情绪瞬间怒火中烧,安宁回头质问嬷嬷:
安宁:“你们静心堂,就是这么欺负人的吗!”
“公主您别激动…”
韩烨闻声赶到,神色紧张地握起帝承恩的胳膊,抬眸望向她,帝承恩却眼神躲开他的目光。
韩烨:“安宁,带梓元走。”
有韩烨,安宁不再耽误,牵起帝承恩的手。
安宁:“梓元,我们走。”
嬷嬷偷偷看了眼她们离开的方向,面露难色。
韩烨厉声道:
韩烨:“皇祖母问起来就说是我带梓元离开的,与安宁无关。”
…
公主府。
安宁拿出最好的药,给处理伤口上药重新包扎。
韩烨:“我这有药。”
安宁:“我的药会比你差吗?”
韩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略微尴尬地握紧了手上的药瓶。
见太子哥哥这愣头愣脑的模样,安宁好笑又无奈:
安宁:“你在外面等着吧。”
安宁进了里屋,帝承恩已经自己动手在解开缠在手臂上要换掉的旧布。
见状,安宁立即上前帮忙,看见那伤口的深度,不免皱紧眉头。
安宁:“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帝承恩:“在采薇轩遇到刺杀,被刺客的剑划伤了一道。”
安宁:“刺杀!?”
一听,安宁心一惊,顿时瞪大双眼。
帝承恩食指抵在唇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道:
帝承恩:“别说出去。”
安宁:“这么大的事,你还要瞒着?太子哥哥知道吗?”
帝承恩:“他不知道。”
帝承恩:“我告诉他,是我救琳琅的时候受的伤。”
安宁:“你…”
安宁不知该如何说她是好,鼻尖泛起一股酸涩,心头一阵难受。
安宁:“梓元,当年帝家之事虽已掩入尘土,可有心之人必不愿看着帝家东山再起,皇宫是个是非之地,我们不要这个太子妃好不好?”
安宁清楚,当年太后为了消除帝家对皇室的掣肘,不惜让帝家满门尽灭,甚至还让八万将士埋骨边疆,十年后,她又怎么可能容忍帝家女嫁给大靖储君,成为未来的国母,让帝家血脉在韩氏皇朝延续下去。
帝承恩若入东宫,恐命将绝,若她能安稳在京城度日,太后迟早有崩逝的一天,到时她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和安宁。
帝承恩:“安宁。”
帝承恩嘴角挽起一抹苦涩的笑,明澈的眼眸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和沧桑。
帝承恩:“帝家一百三十二口,除了我,再也无剩一人,你觉得,我还能做韩烨的太子妃吗?”
帝家门被灭的这句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安宁呼吸一窒,心像是被冰锥狠狠刺痛着。
手逐渐收紧,握成拳,想起当年真相,心里愧疚更甚。
她神情一顿,眉眼里带了几分果敢,摁住她的肩,一字一句开口:
安宁:“梓元,只要我安宁在的一天,我定会尽全力保你一世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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