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敬酒,请众贵女移步!”
坐在两旁的贵女们纷纷起身,韩烨也端着一杯酒上前,举起酒杯,目光在帝承恩身上停注了一会儿。
一只手忽然在眼前一晃,任安乐不知何时上前,站在他的旁边。
任安乐:“别看了,太子殿下。”
任安乐:“怎么看也没有回应,安乐就在你眼前,你倒是半个眼神都不分给我,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
举着酒杯的手撞了撞韩烨,一副受伤委屈的模样。
韩烨直视着前方,并未搭话,瞥见依然有什么反应的帝承恩,隐隐有一丝失落。
任安乐:“你看今日花好月圆,让安乐有一种要来参加我们俩喜宴的错觉。”
说着,手臂非常自然地缠上韩烨端着酒杯的手,那姿势好似交杯酒般,任安乐朝韩烨挑眉轻笑。
韩烨不苟言笑地移开手臂,抬眸注视着她。
韩烨:“任安乐。”
韩烨:“这一杯,我也祝你能遇到更好的姻缘。”
韩烨举了举酒杯,和任安乐的酒杯轻轻一碰,随即饮下了这杯酒。
任安乐维持着脸上的笑,掩饰过眼底的一抹苦涩。
任安乐:“那安乐就祝太子殿下今日能够得心仪的太子妃,让安乐断了念想,从此以后,不再自欺欺人。”
不再去看韩烨和任安乐,帝承恩看向站在台上的安宁。
安宁也同样注视着她,眉眼一弯。
帝承恩回以浅浅一笑,一手举着酒杯,又拿起桌案上拿起一壶酒,又给自己倒上。
安宁心领神会,也倒上酒,两个人隔空碰杯,默契十足,一饮而尽,似宴会诸人视若无睹。
…
翎湘楼。
洛铭西在高楼远眺,华灯初上,好不热闹,晚风拂过,却吹不散心头的凝重。
“我想过了,我们的翻案正需要这么一位帝姓太子妃贯穿始终。”
“她若当选,一来会让民间更加关注帝家旧事,为翻案先行制造舆诵,”
“二来皇家对太子妃身份投鼠忌器,既能保证她的安危,也方便我蛰伏到翻案之时。”
“一举两得。”
洛铭西:“她未必想当太子妃。”
了解帝梓元,了解任安乐,跟了解帝承恩一样。
她们都很像。
模样像,性子像。
琳琅:“大人在担心帝小姐?”
一旁的琳琅听到洛铭西的喃喃自语,虽然没说是谁,但她也猜到是谁了。
洛铭西:“我在担心安乐。”
琳琅:“任大人?”
带着些许疑惑的反问。
明面上是自己不确定,再问了一遍。
实际上是琳琅在让洛铭西自己确认一遍。
洛铭西转过身,面向她道:
洛铭西:“我是担心安乐已对韩烨动心,这选妃宴,她要亲手将韩烨推入帝承恩怀中。”
洛铭西:“你说,她能不能狠得下心。”
琳琅:“任大人狠得下心,帝小姐未必想当太子妃。”
琳琅:“太后也断不会同意。”
琳琅:“太子殿下若是真的选择了帝小姐,就算和太后撕破脸,太后必定恼羞成怒,当众给帝小姐难堪。”
琳琅:“以帝小姐的性子,受折辱是轻,丢了性命是大。”
洛铭西眼波微颤,他早能预料到后果,当话听他人亲口告诉他时,心里不免慌了一瞬。
不对,洛铭西抛弃脑海里的顾虑。
一将功成万骨枯。
不过是入局的棋子,折了便折了,可怜她,又有谁来可怜帝家八万冤魂。
即便在心里这么说,可那一丝顾虑像是生了根似的,又能重新发芽滋长。
洛铭西:“你倒是为她着想。”
看得出洛铭西的口是心非,琳琅缓缓道:
琳琅:“大人可知,帝小姐为何总会想着来赌钱?”
琳琅:“一个小小的沅水阁,又怎需那么多的银两。”
洛铭西:“为何?”
洛铭西抬眸望着她,眉心微蹙,确实说出了他的一点疑惑。
琳琅:“因为帝小姐会拿出银两接济京城的乞丐和流民,还给他们带去食物,和准备过冬的被子。”
洛铭西微怔,眼底浮漫着一丝复杂。
这些,他从未听说过。
琳琅:“这些都是小事,所以未曾跟大人提起。”
琳琅:“十年前,帝小姐也是流落街头的小乞丐,但她遇见了大人你。”
琳琅:“玳山囚禁十年,下山以后,她也在尽自己所能,帮助那些乞丐和流民。”
琳琅:“帝小姐人很好,琳琅还感激她能治好大人,也感激她能改变大人。”
洛铭西:“改变?”
琳琅:“是。”
琳琅吸了一口气,回顾这些年,莹润的眼波不禁闪烁着泪光。
琳琅:“大人本就身体不好,这十年来,为了任大人,为了帝家,呕心沥血,心力交瘁。”
琳琅:“那这么多年的法子都无用,多亏了帝小姐,才让你的身体有了恢复的起色。”
琳琅:“看着大人跟着帝小姐,喝药,针灸,每日练操,终于考虑到自己的身体。”
琳琅:“大人的心里一直装着很多心事,但跟帝小姐一起的时候,我看见的大人,是鲜活的,是放松的。”
琳琅的话回荡着在耳畔,一边听着这些,经历过的事情还能历历在目地浮现。
洛铭西低垂着眉眼,什么顾虑都没有了,心乱了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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