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以后沅水阁,帝承恩没再回宫里,交代好钟海的事,一觉便睡到了晚上。
醒来的帝承恩怔然地躺在榻上,手肘艰难撑着身子坐起。
洛铭西握着她的肩,扶了一把,随后坐在上榻边。
帝承恩:“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洛铭西:“你需要休息,我只是来看一看。”
帝承恩:“看一看…”
帝承恩故意顿了顿,嘴角慢慢上扬,笑意盈盈地盯着洛铭西,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帝承恩:“这么晚还来看,或者说,看到这么晚?”
洛铭西被那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搭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言语间的撩拨和暗示,像是一根飘然的羽毛从心间擦过,他故作镇定道:
洛铭西:“是担心你伤势有变。”
不敢直视的洛铭西垂下眼眸,看到帝承恩那一只被包扎起来的手。
几乎能想象到她是如何抓住那刺来的剑,洛铭西脸色一沉。
洛铭西:“以后,切不可再这么冲动了。”
帝承恩:“宴会上,太过于突然了,没有想那么多。”
帝承恩:“我以为我可以抓住,没想到那刺客的内劲那么大,我没抓住。”
帝承恩想着当时的情况,听完,洛铭西紧拧着眉,更加一脸严肃道:
洛铭西:“抓不抓得住,你也不该挡在前面。”
帝承恩:“刺杀的是陛下,我的命比皇帝重要不成。”
帝承恩苦涩地垂眸浅笑,从他的身上收回目光,眼神黯了黯,虽然是在笑着,却给人一种忧伤。
洛铭西看在眼里,心里并不好受,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突然拉近了距离。
感受到洛铭西的靠近,帝承恩抬眸望向他,撞进那双深邃执着的眸子,怔愣地看着他。
两个人视线交缠,倒映着彼此的身影,仿佛连感情也被紧紧相系,洛铭西沉声道:
洛铭西:“在我这,你的命,就是比他重要。”
依然还是那么严肃认真,而那坚定的眸光让人安心。
帝承恩眉目舒展,两张脸近在咫尺,静静地对望了一会儿。
盈润的眼波流转,她试探性地倾身上前。
洛铭西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的动作,大概猜到她的目的,心头一动,转念又觉得不妥。
他抬起手,想要阻止,却不及她快。
温软的唇瓣贴覆着,洛铭西双目微怔,触碰的微妙之感席卷身心,脑袋当即忘了思考。
温软的唇面缱绻厮磨,伸出双手扶上他的腰际。
洛铭西不受控制地心脏跳动,唇齿在愣神间隙被柔软的舌尖抵触开来,之后便是彻底的沦陷。
原本握在她肩上推开的手悬在半空,蜷曲着虚虚一握,最终抚在她的背上,缓缓滑至柔暖的腰肢。
床榻之上,相对而坐,手搭在对方的腰间,轻轻地拥着,伴随着失控的心跳,唇腔盈满缠绵的气息。
却在分离以后,洛铭西逃了。
没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红着耳朵,飘忽不定的眼神,一句话没说,走的背影看着倒是极为狼狈。
清醒的沉沦,最是煎熬。
…
青龙钟再次轰然雷鸣,撼动整个朝野,钟海高举状纸跪在大理寺门前,其忠义之举赢得百姓共鸣,为之动容。
得知情况,古云年毅然决然安排手下将古齐善送走。
沅水阁,庭院。
帝承恩和慕青正在下棋,见韩烨一来,慕青便立刻起身,站到一旁。
韩烨:“手都还没好,怎么就在下棋了?”
帝承恩:“不过是一只手受伤了,一只手还是可以下的。”
帝承恩:“古齐善招了吗?”
韩烨:“没有,虽然抓回了,但他一个字都不肯说。”
古齐善在家奴护送下悄然出城,被韩烨截了人,如今藏在太子府,外界并没有走路风声。
帝承恩:“他现在定然是还相信,他的父亲忠义侯能保他,心中存着一线希望。”
韩烨:“若是能有他的供词,足以指证忠义侯。”
西郊大营的线索断了,古齐善这边也不顺利,韩烨不禁陷入沉思。
帝承恩:“我倒是有办法。”
韩烨眸光微闪,好奇地看向她,帝承恩娓娓道:
帝承恩:“先将他关一段时间,让他没有办法和外界接触。”
帝承恩:“古齐善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花天酒地吃喝玩乐惯了,时间一长,便会消沉。”
帝承恩:“他听不到外面的消息,但可以听到我们想给他听的消息,一点一点地让他知道忠义侯府要倒了。”
帝承恩:“他贪生怕死的性子,会为自己求一条生路。”
韩烨:“确实是个好方法。”
韩烨弯了弯唇角,认同道,不过转念一想,无奈地叹了口气:
韩烨:“如此一来,这忠义侯,又可以逍遥法外一段时日了。”
帝承恩手中持着一颗棋子,落于棋盘之中,最后一棋,赢下了这一局。
帝承恩:“不会太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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