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半月之后是哀家寿辰,可将册封仪式放在哀家的寿宴上。”
太后:“到时你便在殿上自述帝家之罪,叩谢皇家十年照拂之恩,之后,再顺理成章地册封你为太子妃。”
太后:“如何?”
深沉犀利的眼眸暗光流转,面庞阴冷,却在嘴角淡然一扬,似有玩弄之意。
她知道,以帝承恩的性子,绝对不会答应,所以她也可以因此继续反对她和韩烨这桩婚事。
想要进她韩家的门,就先承认帝家犯下的错,再感谢韩家的恩德,做到这一步,她才愿意考虑考虑。
但无论怎么考虑,结果都不会改变。
只要她是大靖的太后一日,帝家女就绝不可能入太子府。
帝承恩眉宇间生出森然的冷意,袖间的手慢慢地握成拳。
“公主您不能进…”
安宁:“让开——”
外面传来不小动静,安宁不顾阻拦,直接闯了进来。
太后看见匆匆而来的安宁,瞬间便明白她又是为了帝承恩而来,面色顿时一沉,厉声道:
太后:“上一次提着剑来还不够,这是又要来一次吗——”
太后:“你当哀家这是什么!”
安宁先是看向帝承恩,注意到她攥成拳头的手,依然挺直的身形,未曾转头看她,眉目清冷,脸色难看。
听到太后召帝承恩入宫,就知道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更何况是在陛下赐婚以后,怕迎接的便是太后那雷霆的怒火和怨恨。
强压下心头的怒意,安宁朝太后行了礼。
太后:“你年幼失恃,所以哀家一直娇惯你,护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太后:“你究竟是受何人挑拨,竟然与哀家生分至此?”
安宁:“我不想看到梓元再受到任何伤害,帝家满门死绝,就这一个女儿,皇祖母究竟要逼到何种地步?”
安宁抬着头,和太后对峙着。
当年设计帝家一朝倾颓,满门皆殁,八万将士埋骨边疆,如今只剩下一人,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她真的很想大声问出口。
藏于心间十年的秘密,日日夜夜地折磨着她,她不能接受仅存的一条人命也死在韩家手里。
太后:“哀家何时逼她?”
太后:“她想要嫁入太子府,哀家说了可以,只要她能做到哀家说的。”
太后:“在哀家的寿宴上,自述帝家之罪,叩谢皇家十年照拂之恩,清清白白地嫁入太子府。”
安宁震惊地瞪大双眼,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皇祖母。
自述帝家之罪,就是承认帝家谋逆。
还要叩谢皇家十年照拂之恩。
安宁如鲠在喉,牵起帝承恩的手腕,斩钉截铁道:
安宁:“她比任何人都清白。”
说完,深深地看了眼太后,拉着帝承恩,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转身的那一瞬,帝承恩轻轻扫了眼安宁握着她手腕的手上,力道之大是她在压抑着情绪,甚至还带着一丝颤抖。
…
宫门口,慕青站在马车边等候,看见帝承恩和安宁一起出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隐隐松了口气。
来到马车前,安宁这才松开的手,满眼愧疚地望向帝承恩。
安宁:“对不起,梓元…”
帝承恩:“你为了我,一次两次地闯了太后的佛堂,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帝承恩:“我跟韩烨…”
帝承恩:“…注定走不到一起。”
帝承恩垂下眼帘,最后转身上了马车。
安宁眼波轻颤,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太后的话回荡在耳畔,心像是被狠狠地揪着。
…
向前行驶的马车上,帝承恩将在宫里遇到的情况说给了慕青。
慕青:“所以,当年设计谋害帝家的真凶,是太后。”
帝承恩:“从安宁的态度和言辞来看,没错了。”
帝承恩:“因为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所以和太后的关系疏远了。”
帝承恩:“每次一听说我被太后召进了宫,都会担心我出事。”
帝承恩:“显然,她知道什么,安宁或许是唯一能够指证太后的人。”
慕青:“可她也是最不能开口的人。”
帝承恩:“等一个机会。”
帝承恩:“让她不得不开口。”
慕青:“那太后那边答应吗?”
帝承恩:“答应,但不急。”
帝承恩:“要让她看出,我痛苦挣扎中在二者之间,选择了韩烨。”
帝承恩:“既然她那么想听,那就让她好好听着。”
帝承恩笑容淡然,仿佛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仔细看才能瞧见她眼底暗藏的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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