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叠叠的屋瓦被雪覆盖,风雪中的亭台楼阁,显得静谧异常,厚重压抑,月至上弦,宫门幽闭,一扇窗虚开。
被剥了去的衣裳,粗鲁地扔在了榻下。
他甲胄未卸,紧密严实地从背后抱着,不留一丝缝隙。
那一股陌生的冷意渗透进她的肌肤,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想躲,却是无处躲的。
冰冷坚硬的铁甲,高大的身形,衬得身下的人纤细柔弱。
埋首在她细腻敏感的颈肩,鼻息间喷薄而出的炙热呼吸。
霸道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吻,矛盾极致的形容,却又诠释得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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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红霞晕染至耳根,晶莹的泪珠从眼尾滑落,没入枕巾。
高挺的鼻梁印在她颈侧,声音沙哑,吐息滚烫地喊道:
燕临.:“阿姐…”
满是眷恋的低唤。
仿佛受尽了委屈,寻找他唯一的慰藉。
他们就是彼此世上最亲的人。
他只有她了,她的眼里也只能有他。
他们是最亲近的,最紧密的。
血脉是,身体也是。
近乎病态偏执的占有欲,曾经鲜衣怒马少年郎,所有的骄傲被一一碾碎,一朝落难,尝尽冷暖,竭力想要抓住这唯一的一束温暖和纯白。
冰肌玉骨,每一处都白净得让人不忍亵渎。
而他和任何男人都不同。
他是她唯一的弟弟,唯一的亲人。
他们本就亲密无间。
是无论他做错了什么都会包容他的阿姐,是最疼他、最宠他的阿姐。
他了解她。
也了解她的身体。
哪里敏感,哪里碰不得,他从小就知道。
她不想出声,他不会逼着她,他不会强迫阿姐。
他只要他们两个密不可分,没有任何人能插足他们,没有任何人能抢走他的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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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蓄已久的情绪,纵容忍让,在几近崩溃的边缘,奋起反抗,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燕临撇过脸,保持着被打的姿势,一动不动。
若说方才还尚存着温情和理智,此刻的眼底逐渐染上猩红之色。
良久,他面无表情地扭过头。
燕临.:“阿姐。”
低沉舒缓的两个字,却那么沉重,那么凄凉。
少年褪去了青涩,眉眼间多了几分凌厉,发起凶来的眼神像是一头即将解开枷锁、肆意虐杀的狼。
燕临.:“从小到大,这是你第一次打我。”
足以将他彻底吞噬的黑暗和血腥之中,他苦苦维系着一个能让他感到美好温暖、可以依靠的地方。
却被这一巴掌打得支离破碎。
燕临.:“阿姐也不要我了吗…”
愤恨,不甘,嫉妒,达到了顶峰。
裂了碎了,无妨。
他再拼回来就好了。
燕临双眼赤红,低伏在她的身上。
蛮横地扯开碍事的被褥,鸳鸯缠颈,动作比方才要狂躁粗鲁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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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接着一轮,一切徒劳的扭动挣扎,最后化作无声。
任他欺负。
冬日天亮得晚,案上香炉丝缕般的烟气自孔隙中悠悠上浮。
一番云雨后,燕临扯过被褥,裹在她身上,下颌亲昵地贴着她的脑袋侧边,眼底清明,仿佛忘记了那一顿恼怒肆虐。
燕临.:“阿姐。”
燕临.:“再过些时日,我便来接你回家。”
燕临.:“保证我们的家,会和以前的家一模一样。”
怀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回应,眼波沉寂,带着死灰般的绝望。
…
参差低垂的云朵,大雪落于廊檐,莹莹一片。
尤芳吟静立着,目之所及的女子坐在案前,望着窗外沉思,面容秀丽,钗环素雅却难掩端庄的气质。
燕家没出事前,皆知燕家大小姐聪慧颖悟,才华过人,自少年便有诗名,不仅有才,还貌美无双,整个京师里传唱着她的诗词,闺中女子仿着她的字迹。
从前也是个俏丽明艳的人儿,可如今精致漂亮的眉眼总是恹恹的。
尤芳吟:“夫人,天冷,您身体不好,把窗关上吧。”
她不让她宫里的人唤她娘娘。
唤夫人,是因为她在被强抢进宫前,她已嫁为人妻。
无人敢称张夫人,也无人敢提她的姓。
燕兰:“不用关了。”
燕兰:“我不冷。”
温柔的嗓音,淡漠得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尤芳吟不禁心头升起一股悲哀和怜惜。
不是不冷,是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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