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在姜府见识了姜雪宁惩治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对她的言行举止起了疑心。
夜晚,谢府。
琴音嘈嘈切切,谢危一边拨弄琴弦,一边调着音。
谢危:“今日之事,依你所见,这姜二性情如何?”
贴身护卫剑书端着茶水走了过来,说着自己的看法:
“姜二姑娘倒是聪慧,竟用本诗册诓人,三言两语巧治刁奴,与传闻中拔扈鲁莽的印象大为不同。”
谢危:“连你都察觉出来,景泱和燕临却没有察觉,不觉得蹊跷吗?”
“您今日去姜府,为的是燕小姐和燕世子?”
谢危:“景泱性柔,燕临重情,这姜二城府极深,又善隐藏,不得不防。”
“不过是个闺阁丫头,先生,你是不是有些…”
剩下的话没说完,谢危也明白他的意思,微皱的眉头并未舒展。
谢危:“四年前,她与我一同上京,我竟未曾发现,她还有如此一面。”
谢危:“连我都瞒的过去,看来这人并非等闲之辈。”
谢危:“而且当年上京路上曾遇大雪,恐怕她已经知道我离魂症之事,我病中呓语,也可能被她察觉。”
剑书意识到严重性,神色一敛:
“若是被有心人知晓,定会按图索骥查出您的身份。”
谢危:“原本以为她只是个刁蛮无智的小姑娘,现在看来,焉知不是装疯卖傻。”
谢危:“派人盯着姜府,若这姜二有所异动,立刻上报。”
“是。”
剑书抱了抱拳,刚要离开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先生,听闻圣上又往勇毅侯府送东西了。”
谢危面色一沉,沈琅每隔一段时间都送东西去勇毅侯府。
说是勇毅侯府,但真正赏给谁的,大家心照不宣。
毕竟赏赐的不是金银珠宝,分明是投佳人所好。
京城之内自然也有不少的传言,都说圣上对燕大小姐关心备至,可谓是极好,以后必定是要入宫为妃的。
谢危:“送了什么。”
“旁的应该没什么特别的,但有特意命人从江南运来的荔枝。”
荔枝。
谢危眼底划过一抹幽色,攥紧的手中擦琴的布,冷声低沉道:
谢危:“知道了。”
…
勇毅侯府。
书房里,燕牧阅览着手上的冠礼仪程和名单,嘴角扬起满意的笑。
燕兰:“父亲觉得安排如何?”
燕牧:“不错。”
燕牧:“安排得很周全。”
虽只是冠礼,听起来简单,但其中门门道道却数不胜数。
燕牧:“这名单是你拟的?”
燕兰:“是。”
宴请的人员,朝廷官员于朝堂之上所属阵营,哪些人之间是否有过冲突,各种忌讳诸如此类,都需要考虑到。
如今,朝中燕薛二氏泾渭相明,共分做三个派系。
一派站勇毅侯燕牧,一派站定国公薛远,剩下的部分官员,有的尚未做出抉择,有的想独善其身,不涉党争,如何在邀请中有所权衡。
燕兰:“父亲,燕薛二家早已结下仇怨,如今京中只是看似平静。”
燕兰:“女儿无法走上朝堂,与父亲并肩,但会做好力所能及之事,替父解忧,支持父亲,支持燕家。”
沉静从容的一席话,燕牧注视着眼前的女儿,是极为欣慰骄傲的。
燕家世代武将,如今出了个文人。
若非是个女儿身,必定能大有作为。
燕牧:“家中有你在,爹一直很放心。”
燕牧:“但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了,如今你弟弟都要及冠了。”
提及婚事,燕兰明显有些避谈,态度顿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撒娇道:
燕兰:“爹就那么想让女儿嫁出去?”
燕牧:“就算爹想留你,也不能一直耽误你的终身幸福。”
燕牧:“可有意中人?”
燕兰:“我还不想嫁人。”
燕牧:“前几年你说不嫁,要等你表兄的消息,现在还想等?”
燕兰:“再等等吧。”
燕兰:“等阿临娶妻,我再考虑自己的事情。”
燕牧:“说起他,听闻和那姜家那丫头走得很近。”
燕兰:“嗯,姜家的二小姐。”
燕牧:“他对那丫头有意?”
燕兰:“两个人兴趣相投,很合得来,阿临也经常去姜府找她。”
燕兰一边说着,一边给燕牧倒了杯茶水,燕牧接过茶,了然地点点头。
燕牧:“他若喜欢,冠礼一过,我便去姜家为他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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