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非以定国公府的名义在青楼包妓女的消息人尽皆知,听闻这位世子爷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朝野上下对他都有了新的认知,京城百姓也是议论纷纷,很快便传出了薛定非与燕兰幼时曾有过婚约。
赌坊里甚至开了个赌盘,一群人围在赌桌边要下注,赌燕兰与薛定非的亲事能不能成。
“这铁定成不了啊,燕家和薛家死对头了,二十年前就已经掰了,侯爷怎么可能把自己女儿嫁去薛家。”
“那可未必,这事儿还得看燕大姑娘愿不愿嫁,我听说这燕大姑娘一直未议婚,就是为了等薛家世子。”
“你可别瞎说了,这二十年前,薛世子代圣上出面赴死的时候,这燕大姑娘才多大,当年都以为薛世子死了,谁会一直苦等着,燕大姑娘是为了照顾弟弟燕世子。”
“这圣上每过一段时间就往勇毅侯府送东西,早就想要燕大姑娘入宫为妃了,薛世子和燕大姑娘这事儿成不了。”
“我也觉得成不了。”
“这娃娃亲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薛世子日日花天酒地,彻夜不回家,燕家怎么可能把好好的姑娘嫁给他。”
“成不了成不了。”
…
几个人这么一通分析,更让人相信这门亲事成不了,当然也有些人不相信的,觉得这事能成,众人纷纷买定离手,好生热闹。
这赌局一事传遍了京城,人人都想凑个热闹,毕竟比起赌大小,全看运气,而这样的赌局只要消息灵通,都能猜个七八。
而两位当事人,一个在青楼点了一堆花娘陪他打叶子牌,而另一个在勇毅侯府看账簿。
燕兰将手下粮店的生意全权交给了尤芳吟,尤芳吟一边勤恳地学,一边在店铺练手,拿酬劳,拿分红,如今的她也比从前自信了许多,有了个小尤掌柜的样子。
燕兰:“任为志?”
尤芳吟:“嗯,他是个从蜀地来的盐场主,这几个月一直在京城奔走,想要募一笔银子回去继续开发家里的盐场。”
尤芳吟:“他发明了一样新工具,叫卓筒井,能开采废井,打到盐井的更深处。”
尤芳吟:“我是在街上遇到他,恰好碰见他被人奚落,赶了出来,十分狼狈,他看见我,以为我对卓筒井感兴趣,拿了图纸给我看。”
尤芳吟:“还说成功以后,按出钱的多少给以后盐场的分红。”
燕兰:“你答应了?”
燕兰静静地聆听着,尤芳吟摇了摇头。
尤芳吟:“他要借的,不是小钱,至少是几千上万两,我跟他说我做不了主,可以问问东家。”
如今尤芳吟是按月还尤府的钱,剩下的也会好好攒起来,用作以后,还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
尤芳吟:“我没有告诉他东家是姑娘,他把他的图纸给了我,让我带过来。”
说着,尤芳吟拿出一同带来的图纸,燕兰接过图纸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雪砚和霜墨也认真地打量着图纸上的工具样式。
霜墨双手环在胸前,心直口快地点明道:“这东西要的钱多,风险也大,能不能造来、能不能采出来,都不知道,谁敢投啊,万一赔了,这银子就打水漂了。”
尤芳吟:“正是因为都不信,所以没人愿意投钱给他,姑娘若是不想投,我就传个消息,回绝他。”
燕兰:“你想投吗?”
没想到燕兰会先问她的想法,尤芳吟愣了愣,随即认真地回答道:
尤芳吟:“不瞒姑娘,我确实心动,此事若是能成,盐产量便能翻到三到五倍。”
尤芳吟:“风险高,获利也高。”
尤芳吟:“大乾朝出名的盐场基本都在南方,蜀地的井盐行销南北,结交这位任老板,到时还多个生意出路。”
尤芳吟:“姑娘也知道,如今我想要赚钱,把账还清,和尤家彻底断绝关系。”
尤芳吟:“然后再赚很多很多钱,回报姑娘。”
尤芳吟嘴角一抹抿起腼腆又赤诚的笑,目光坚定,明眸澄澈如山涧泉,闪烁着璀璨耀眼的光亮。
转念一想,又有些泄了气,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尤芳吟:“可芳吟还是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的,拿不出那么多的钱,现在攒的钱也只有一小笔。”
燕兰忍俊不禁,轻挽唇角,将手中的图纸放在桌上。
燕兰:“现在倒是有个机会,能让你以小博大,转上一笔大钱。”
尤芳吟:“什么机会?”
燕兰:“赌坊开了个新赌盘。”
燕兰:“押一赔十。”
尤芳吟瞳孔微怔,明白了燕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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