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非:“这朝中,姓蓝的官儿,是哪个?”
谢危:“你问这个做什么?”
薛定非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薛定非:“哎呀,这不是跟他家姑娘对上眼儿了嘛,所以想打听打听。”
谢危和剑书就这样看着,一向脸皮厚的跟城墙似的薛定非,脸上带着几分诡异的腼腆羞涩,欲言又止,陷入沉默。
薛定非:“你们俩这什么表情。”
薛定非:“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打听。”
薛定非起身,继续啃着手里的梨,潇洒离开。
谢危:“你如今身上有婚约,不可乱来。”
谢危眉头一皱,提醒着。
若只有薛定非一个人,他随便他怎么来,但如今他与燕兰绑在一起,自然要好好约束着他,万一出了什么不好的传闻,燕兰也会受到他的牵连。
薛定非转过身,倒着走了几步,回道:
薛定非:“知道啦。”
薛定非:“暗渡陈仓,我懂!”
说着,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门。
剑书望着他走远的背影,腹诽道:
“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跟你暗渡陈仓,居然连你都看得上。”
还蓝姑…
嗯?
蓝姑娘,兰姑娘?
剑书不禁纳闷,回头看了眼谢危,却见谢危正想着事情,慢慢收回了目光。
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
勇毅侯府。
燕兰坐在桌案边,黛眉轻蹙,神色恹恹,案上摆放的饭菜一口没动,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愁绪。
站在一旁的燕临看在眼里,不禁心疼,心里把薛定非那个混账王八蛋骂了千万遍了。
想起父亲说的话,怒火中烧,阿姐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最后回来一个这样的货色。
燕临伸手握住了燕兰的肩膀,宽慰道:
燕临.:“阿姐,为他这样的人难过不值得。”
燕临.:“这桩婚事早就作废了,你将来一定能嫁一个比薛定非好上千倍万倍的如意郎君。”
燕临.:“阿姐若是气不过,我现在就去带人去春风楼,把他抓回来,五花大绑带到你面前,让你打骂出气。”
燕临.:“再让他告诉所有人,你们之间已经没有婚约,他以后再做什么都与你无关,与燕家无关。”
燕临眼眸中流露出几分凶悍的戾气,说话也没了顾及,对薛定非早已没了半天兄长的尊敬。
燕兰担心他又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柔软的掌心搭在他的手臂上轻轻握住,阻止道:
燕兰:“切莫再冲动了。”
燕兰:“他是你表兄,吃了二十年的苦,才平安归来,心情大变也情有可原。”
燕兰:“你若真的将人绑了过来,那便是坐实了外面的传言,辱没了家里的名声,也让外人看轻了我。”
燕临.:“他们凭什么看轻你,只会以讹传讹,什么瞎话都信,谁敢嚼舌根,我就…”
燕临蓦然阴沉了脸,怒气攻心下,眼看要口不择言地说些不好的话,纤长的手指轻覆在他的唇面,燕兰神色严肃道:
燕兰:“不可口无遮拦。”
话音落下,燕兰便收回了手。
燕临眼底那浓重的阴霾散去,唇瓣尚残留着余温,快得几乎抓不住,那感觉却足以令人反复追溯回忆,耳尖微红,乖乖低下头。
燕临.:“我错了阿姐。”
燕兰:“谨言慎行,以后记住了。”
燕临.:“嗯。”
原本满身的刺像软化了似的,温顺了不少。
燕临一腔怒火转变成了难言的轻松。
阿姐貌若天仙,温柔大方,知书达理,持家有道,才貌双绝,薛定非配不上阿姐,这门亲事不成,也是好事。
燕临.:“那阿姐吃点东西吧。”
听见他的关心,燕兰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了一抹笑。
燕临.:“这些饭菜都冷了,我让人撤了,换热的。”
燕兰:“嗯。”
燕临说去就去。
他一走,雪砚和霜墨从门的另一边走了出来,霜墨在门口守着,雪砚进了屋。
“小姐,春风楼确实有薛家的人,世子一走,立刻将世子去春风楼的消息,添油加醋地散播出去,之后就回国公府了。”
“世子那么一趟,赌坊那边已经是押一赔十七了。”
燕兰:“最后下注,是在什么时候?”
“明日午时后,不可再下注。”
燕兰:“那就让芳吟明日午时最后一刻去。”
燕兰:“午时一过,我们再去春风楼。”
“小姐去春风楼做什么?”
雪砚面露疑惑,门口的霜墨也诧异地扭头看向他们。
燕兰唇角挽起温婉清浅的笑意。
燕兰:“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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