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闷雷声轰隆而至,马车深夜冒着大雨辚辚而行。
雨打棚顶,尤芳吟轻轻靠着马车侧壁,不绝于耳的马蹄声与滚轮声,心头惴惴不安。
“芳吟姐,这雨太大了,不如等于停了再赶路吧?”
驾车的小伙子穿着蓑衣,戴着斗笠。
尤芳吟:“不行,再耽误就赶不上兰姑娘成亲了。”
这次她南下跑生意,算好的日子赶回来,结果没想到遇事耽搁了,又碰上了下大雨。
尤芳吟:“慢点也行,辛苦了赶赶路。”
“那行。”
尤芳吟待手下的人一向和善,大家相处得也很好,遇上急事自然没得话说。
小伙子甩着鞭子,尤芳吟扶着马车侧壁,稳住身形,慢慢坐回去。
忽然,飞快行驶的马车颠簸了一下,尤芳吟一个踉跄,还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便觉得天翻地覆。
一道闪电如银蛇蜿蜒,照亮了夹道上侧翻的马车,木块断裂,车厢残损。
…
薛定非现在除了回国公府找茬以外,每天就是待嫁。
入赘勇毅侯府,当倒插门女婿。
前面被谢危吕显拉着背约法三章,好不容易解脱,不去青楼,不去赌坊,薛定非自然每天都在茶楼里转悠,喝喝茶,听听书,嗑嗑瓜子,唠唠嗑,结果没几天被燕临逮住了。
薛定非被燕临提溜着手臂,拽起来,错愕地望着他,等反应过来,一脸热心地跟他打招呼。
薛定非:“哟,这不是表弟吗?”
都是一家人,以后住在人家屋檐下,该低头时得低头。
燕临.:“跟我走。”
燕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地把人拽走,拖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将薛定非推到墙面,一把攥住他的衣襟。
见燕临阴沉着脸,恨不得吃了他似的,手里还带着把剑,薛定非吓了一跳,感觉小命受到了威胁。
薛定非:“表弟有话好好说,以后也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大动干戈…”
薛定非:“不对,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是吧。”
燕临.:“你入赘燕家到底是什么目的,薛家给你交代了什么?”
薛定非:“能交代什么。”
薛定非:“那老匹夫那么讨厌我,巴不得我一辈子都别回去。”
薛定非:“他想让你姐姐嫁进定国公府,还得是我请圣上,让我入赘侯府的,这样你和舅父就不用担心你姐姐在薛家被欺负了。”
见燕临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猜测燕兰没有告诉他成婚的真相,趁着他在想事,拉着他的手腕松开了领子,示好表态:
薛定非:“哎呀,比起那个薛家,我的心自然是向着母家的,打死我也不会帮薛家做事。”
说完,一副感情深厚的样子,伸手去揽他的肩膀。
燕临抬了抬手臂,剑柄抵住他套近乎的手推开,目光中依然凝着一股寒意。
燕临.:“成亲以后,不准碰我阿姐。”
燕临.:“你哪只手碰她,我就把你哪只手砍了。”
“……”
薛定非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
谢危不给碰,吕显不给碰,又来一个燕临不给碰。
奇了怪了。
他偷偷碰了一下,他们能知道?
…
勇毅侯府上上下下都在准备婚嫁的事宜。
燕牧虽然并不满意这个赐婚,但经过燕兰的一番劝说解释,知道女儿心里有打算,他便安了安心。
这次薛远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以为能让燕兰嫁进定国公府,手里拿捏住燕家父子,结果圣旨下来,是薛定非入赘勇毅侯府。
以至于,薛定非身上立下的功劳,如今都给勇毅侯府的牌匾镶了金。
午时,燕牧和燕兰一起用膳,燕临又没了踪影。
燕牧:“想着,行了冠礼就长大了,懂事了,结果还是一天到晚地在外面不着家。”
燕兰眸光微闪。
自从那晚以后,燕临不敢见她,有意躲着她,白天在府里都看不见他的身影。
燕兰:“才行冠礼,一时也难改。”
燕兰:“再玩个一两年,便该成家了。”
燕兰:“成家了以后,这爱玩的性子,自然会收敛的。”
燕牧:“嗯,也对。”
父女俩吃着饭,雪砚悄悄来到燕兰身边,附在她的耳边低语。
“小姐,芳吟姑娘在赶回来的路上,马车出了意外,受了伤。”
闻言,她不禁担忧地蹙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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