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走到燕兰的跟前,伸出手握住了她斗篷下的胳膊,像是碰着什么易碎的珍宝一样,不敢用力。
眼波轻颤,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喊道:
燕临.:“阿姐…”
他呆愣地注视着她,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他怕,怕眼前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梦醒了,阿姐又不在了。
燕兰:“怎么了?”
燕兰:“出什么事了?”
她好久,没有这么跟他说过话了。
想到阿姐临终前的温柔,燕临心中不由得慌乱和酸涩,找借口道:
燕临.:“…我做噩梦了。”
燕兰:“噩梦?”
燕临.:“我梦见,燕家没了,梦见我上了战场,梦见你不要我了,梦见你不在了,梦见只剩我一个人…”
燕临.:“阿姐,我害怕。”
眼眶盈泪,手拨开了斗篷,牵住了她的手,他冰冷的掌心传来温软细腻的触感,心里有了真切的感受,指腹的温度不烫,可他觉得浑身骨灼血热。
燕兰垂眸,抽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微微挽起嘴角。
燕兰:“别想太多。”
燕兰:“你先去找前厅,我和定非哥哥梳洗完去前厅给爹奉茶。”
听到这一声少女怀春的定非哥哥,见她眉眼含情,燕临滚热的心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尤其是燕兰转过了他,让他从门口推了出去,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燕兰虚掩着门,没有完全关上。
见燕临没冲进来,薛定非松了口气,真怕燕临进来把他揍一顿。
转念一想,又提心吊胆起来。
现在燕临是揍不了他,一会儿他出去就不一定了。
薛定非:“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哟。”
薛定非往后一倒,手臂一张,泄气地倒在了床上。
他要怎么活。
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还不如在定国公府呢,在那还能肆意妄为,想怎么嚣张怎么嚣张。
在勇毅侯府,还得看表弟脸色。
薛定非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察觉到走近,目光下瞥,看见燕兰解开了身上的斗篷,里面只穿着薄软的里衣,薛定非晃了晃神。
燕兰单膝弯曲,跪压在床沿,俯身靠近他上床。
薛定非觉察到不对劲,婚前被来回警告的他下意识地坐起身,却被摁住肩膀,环住了脖子。
美色在前,是挺好,但他根本无心欣赏。
这不是一般的美色。
这是会要他命的美色。
美色可以不要,命不行!
薛定非吓得动也不敢动,身体下意识地往后仰,想逃的他还被拽了回来,心跳快得飞起。
谢危会杀了他的——
见薛定非又怂又怕的样子,燕兰眉眼轻弯,纤细的食指贴着他的颈侧,轻轻摩挲,指背从他的喉结撩过,低声道:
燕兰:“说话。”
薛定非:“啊?”
薛定非一脸懵,感受指尖掠过,掀起一股酥酥麻麻之感,一路蔓延到心窝。
薛定非:“说什么?”
燕兰:“你在青楼怎么玩,就怎么说。”
昨天一夜身体有些酸软,燕兰坐在薛定非的腿上,指尖向下收弯,出了一个下弦月的漂亮弧度,从他的脖子再往下滑到了胸膛。
薛定非身体一紧,僵硬地吞了吞口水。
薛定非:“我在青楼没玩过…”
见燕兰轻轻抬眉,一副明显不相信他的模样,薛定非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再让她怎么摸下去,保不准真要来事了。
薛定非:“谢危说,我是个身上有婚约的人,让我洁身自好,不准乱来。”
一脸真诚地解释道。
当时他还奇怪,谢危对薛定非这个名字是毫不在意,却还挺在意这个婚约的。
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因为燕兰。
也不知道昨晚两个人洞房花烛没有…
燕兰:“没有玩过,也听过。”
燕兰:“演。”
演?
演给谁?
外面不就是府里的丫鬟和…
燕临!?
难不成演给燕临?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薛定非:“燕临说了,我要是敢碰你,他就砍了我的手。”
燕兰:“不是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的风流劲去哪儿了?”
薛定非:“我…”
薛定非一时哑然,找补不了,干脆坦然承认道:
薛定非:“我惜命。”
薛定非:“惜命多正常,谁不怕死啊。”
燕兰:“那你就告诉燕临,不是你碰的我,是我碰的你。”
薛定非:“那也不行…”
燕兰:“一句,十两。”
燕兰:“黄金。”
温热的掌心突然覆在她的腰际,托搂而起,失了重心,燕兰环紧了薛定非的颈肩,转瞬间被压在床上。
薛定非平日里束着的头发,如今是松散的马尾,发丝垂落在她的胸口。
一手撑在燕兰的脑袋边,一手反握住燕兰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揉捏把玩,嘴角漾起一抹散漫的弧度,语调风流不羁道:
薛定非:“好妹妹,再让哥哥亲一口。”
综影视:夫人她始乱终弃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