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遮和姜雪宁走访京中,收集到了人证物证,查出大肆宣扬薛家和燕家定亲、散播有关燕兰谣言的幕后之人。
姜雪宁:“竟然是薛姝。”
姜雪宁:“一定是她担心,燕兰抢了她临孜王妃的位子,所以想要利用这件事,坏了燕兰的名声,甚至是让燕兰嫁进定国公府。”
姜雪宁:“燕兰只要嫁了人,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上一世,薛姝是她的死敌。
伴读的那些日子,对方便是那天上的皎月,地上的明珠。
出身比她好,学识比她高,又与沈芷衣交好,人人都跟在她身边。
沈玠登基,薛姝入宫,依仗着母家强大,拉拢人心,背后有太后那老妖婆撑腰。
即便她彼时身为皇后,重重重压之下也很难在对方手里讨着好,明里暗里吃了不少亏,更何况燕兰。
直到燕兰流产,沈玠大发雷霆,禁足老妖婆,降了薛姝的位分,打压薛家的气焰。
没想到这一世,她又对燕兰出手。
姜雪宁:“幸好是薛定非入赘勇毅侯府,也算是没让她的计谋得逞。”
姜雪宁:“你打算怎么样?”
张遮:“呈报圣上。”
姜雪宁:“薛姝滥用兴武卫职权,确实可以参薛远一本。”
张遮:“想要动摇薛远,这还不够。”
张遮:“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临孜王妃之位,薛远照样可以说与他无关,一切都推到薛姝头上。”
姜雪宁:“薛远那老狐狸,最会推脱了。”
张遮:“但这份证据,恰好说明,兴武卫早已为薛家暗中所用。”
张遮:“在此之上,最好可以再加上薛远的一条罪名,沈琅一怒之下,便会彻查。”
张遮:“定国公府的情况,就会雪上加霜。”
姜雪宁:“没错,沈琅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姜雪宁:“可现在去哪找薛远的罪名?”
两个人走在街上,张遮忽然停下脚步,神情寡淡地转头看向了她。
姜雪宁面露不解。
张遮:“令尊在户部多年,有些事,他定然也是知道的。”
一听,姜雪宁恍然大悟,想到了自己父亲。
姜雪宁:“我知道了。”
姜雪宁:“我会回去找我父亲。”
张遮:“令尊向来不涉党争,若是真的知道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说,便不会轻易说出来。”
姜雪宁:“我会劝他的。”
姜雪宁有所思量地垂眸。
扳倒薛家,既是为了燕兰,为了燕家,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姜家。
有谢危在,京城指不定什么时候乱了,既然最后的赢家是谢危,站谢危,总不会错的。
这时,突然听到马蹄奔走的声音越来越近,街上的行人主动地散到了两边,姜雪宁和张遮亦是如此。
快马奔驰,惹得路旁的百姓注目,姜雪宁扭头一望,马上的少年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一身湛蓝色劲装,俊朗的眉目有着历经沙场风霜镌刻的沉敛,不若从前意气风发。
姜雪宁:“燕临?”
瞥见熟悉的身影,也听到了有人喊着自己名字,燕临攥紧缰绳,停下了马。
一回头,看见姜雪宁和张遮,他眼深如墨,沉眼看着他们。
望着他那不苟言笑的模样,冷冽凌厉的眼神,姜雪宁心头一紧,张遮微不可见地皱起眉头。
燕临冷冷看了他们一眼,目光最终落在张遮身上。
张遮微微仰头,注视着燕临,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好像他第一次在刑部大牢里看见那个重回京城、起兵造反的燕临,他们也是这么看着彼此。
燕临一句话没说掉,转了马头,扬长而去。
姜雪宁和张遮却望着他的背影,久久站在原地。
姜雪宁:“燕临感觉不对劲。”
姜雪宁喃喃自语,张遮眸光微暗,极为平静地说道:
张遮:“他重生了。”
闻言,姜雪宁惊讶地睁大了眼。
…
勇毅侯府。
尤芳吟因为受了伤,被燕兰留在府上住了好几天。
日日陪在她身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书房里,尤芳吟在磨墨,燕兰正提笔练字。
尤芳吟:“这些天,好像一直没看见燕世子。”
燕兰:“他最近天还没亮就去军营了,早出晚归的,确实看不见人。”
提及燕临,尤芳吟神色略微凝重,迟疑了许久,开口道:
尤芳吟:“姑娘。”
燕兰:“嗯?”
四目相对,更加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提醒她。
尤芳吟:“姑娘以后还是离世子远一些吧。”
燕兰看了看她,挽起的嘴角放下,慢慢收回目光,搁下了笔。
尤芳吟:“世子他对你…”
燕临.:“阿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尤芳吟话还没说完,被突然闯进来的燕临打断。
尤芳吟紧张得手上的墨条掉在桌上,引得燕兰和燕临都看向了她。
燕兰的关心和安抚,尤芳吟已经听不见,她此刻只能看见燕临眼里浓浓的警告和骇人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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