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阿姐…”
燕临心下大震,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她,食盒从手里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吃食也撒了一地。
燕兰收回了手,白皙细嫩的手腕上留下了攥握的红印,双手交叠在身前,注视着燕临,肃穆的神色柔和了些许。
戳破了那层窗户纸,便不得不面对前世的一切。
燕兰:“阿临。”
燕兰:“母亲早逝,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感情自然深厚,你敬我爱我,因为我是你阿姐。”
燕兰:“前世家破人亡,燕家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你一个人吃了很多苦,所以害怕我也离开你。”
燕兰:“你年少不懂事,见过了世态炎凉,人情淡漠,经历了沙场上的血腥杀戮,一时偏激,用错了方式。”
燕兰:“阿姐不怪你了。”
燕兰:“等日后你便会明白,这不是喜欢,这一世,去好好寻得一个真正喜欢的女子,娶妻生子。”
燕兰语重心长地劝说,可对燕临来说,却是字字锥心。
他紧咬着牙,眼泪在双目里打转,气得心口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攥握住,无法喘息似的。
他怨她找借口,怨她不肯直面他的心意。
可阿姐没有错。
错的是他,脏的是他,图谋不轨是他,自私自利的也是他,前世是他逼得她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
今日的谢危很奇怪。
剑书和刀琴一致认定,齐刷刷地盯着坐在案前一动不动沉着脸的谢危,又愁又焦虑又担心。
吕显:“哪里奇怪了?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吕显:“不过瞧着,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要说最近的谢危,整个人就跟重新焕发生机的黯然春天似的,日日心情都不错,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再板着个脸。
今日的谢危,有点像回到之前的样子。
说起谢危的奇怪,剑书来了劲,立刻靠向吕显低声道:
“先生今早起来跟失忆了一样,连今夕是何年和月都不知道,还问了一大堆的问题。”
吕显:“问问题?”
“比方说,燕世子的冠礼,朝中的情况,薛家的现状,先生都忘了兰姑娘和薛定非成亲之事,还忘了他和兰姑娘…”
剑书话到嘴边突然打住,接下来的话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吕显。
吕显:“他和景泱怎么了?”
吕显听着正认真,忽然没了,疑惑地追问道。
剑书想起吕显曾经去侯府提过亲,便下定了决心告诉他,他早点死了这条心。
从剑书的口中,听完谢危替薛定非入洞房,和燕兰互通了心意,两个人如今情意绵绵的故事,怒目圆瞪。
吕显:“谢居安!”
吕显:“可真够不要脸的!”
吕显怒气冲冲地向前,剑书胳膊一捞,锁住了他的喉,直接上手捂住了那张嘴,把人制止住,拽回来。
吕显反抗不了,还说不了话,只能撒气得他的方向踢了几脚。
坐在案前的谢危听得一清二楚,平静淡漠地扫了眼激动的吕显,并未言语。
而今唯一能在他心里泛起了涟漪的,便是这一世,他竟和燕兰互通了情意。
原以为共赴黄泉相见,可睁开眼,他重新回到了几年前。
这一世,侯府没有被抄,燕家没有被流放,燕兰没有嫁给张遮,她…是他的。
这四个字,只是想一想,汹涌的暖流涌入沉寂的心池,激荡起难以平复和克制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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